060.出差
我说:“你确定?”我怕张小雅胡乱说的,便让她帮我去和章则确认一下,张小雅只能按照我的话去问章则,等她问完回来后,很确定的和我章则确实没有见过林容深。
我得到她这确认的回答,许久都没有说话。
张小雅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便追问我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提不起劲,自然也不可能告诉张小雅原因,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没,没什么。”
张小雅还是感觉不对劲,想进一步追问时,我已经将电话挂断了,然后坐在车内发呆。
隔了好久,被我妈一通电话给吵醒,我才反应过来,重新将车开火,又拉起手刹,开始缓慢的向前开着。
我回到家后,我妈已经坐在餐桌边等我了,见我情绪有点怪异,便问我怎么了,我换掉鞋子笑着说了一句没什么,便去厨房洗手在桌边沉默不语的吃着饭。
我妈知道我这段时间刚开始工作,所以压力非常大,她也没有深想,只是安慰我说:“要是实在适应不了,不工作也没关系啊,反正家里也不缺你那么点钱。”
我嗯了两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我妈往我碗内夹了一些菜,她突然提起了詹东,听说就在前几天又结婚了,结婚的对象自然是他前女友,我妈以前虽然不是很喜欢詹东,但为了杜绝我对林容深的心思,就算再不满意,她也只会在我面前说他的好话。
今天却一反常态的骂詹东没良心,才和我离婚两个月都没有,就另寻了新欢。
我知道她在为了我打抱不平,可我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很平常的回了一句:“很正常啊,我们离婚了男未婚女未嫁,他现在再婚了,也没触犯什么法律。”
我妈有点愤怒说:“可这也太快速了吧?他当你是什么?当初我们家对他可是事事帮助,离婚才拿了这么点抚养费就算了,詹东她妈还四处造谣说你蛇蝎心肠自己不干净,还有脸分走他詹家这么多钱,你别说,她妈那些话,我听在心里真是心塞,心塞啊你懂不懂。”
我自然知道我们离婚后,婆婆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毕竟她在钱这个字上面还真的很难释怀,必定会在外面闹腾出些什么,来给自己做一下心里补偿。
我只能安慰我妈说:“詹东他妈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您和她计较干什么,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我并不想听我妈碎叨叨念这些,便吃了几口饭上楼洗澡了。
之后几天,我都时刻注意自己的手机,都没有陌生的电话和可疑的短信,除了通信公司发来的广告短信,手机基本上便是静悄悄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左右,为了确认自己心里的疑问,我决定亲自去林容深所工作的医院去看看,在当天下午,我在公司请了个病假赶往了医院。
到达那里后,我便直接去挂号窗口挂了林容深的号子,那里的工作人也并没有和我说林容深离职的话,只是往常一样收了我的钱,然后告诉我去三楼找林医生。
他的号还在挂,就证明他还在医院工作?他没有去国外?
我来不及多想,拿着手上的手续我单,便匆匆的朝林容深办公室赶,可到达他办公室门口后,我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里面林容深的妻子米莉正在里面为他整理办公桌,而林容深正手支撑着下颌,安静的闭眼休息,他身上仍旧穿着干净的白色长袍。
午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沐浴在一片金光里,垂着的长睫毛上都有光晕在跳跃。
米莉正小心翼翼的收拾着他的桌面,似乎是怕吵醒他。
等桌面上的东西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后,米莉又从沙发上拿了毛毯走了过去,她动作无比轻的为林容深盖好,并没有急于转身,而是缓缓蹲了下来,眼神略有些痴迷的盯着林容深的侧脸看了好久。
我站在门外,忽然有些走不进去这扇门,我这是在做什么?
林容深都是有妻子的人,我明明之前还说恨不得他立马回国外永远都不要回来,可现在呢?为什么我说的话,和我做的事情却截然相反?
我忽然在心里深深的鄙视了一下自己,手上捏着单子,便悄无声息的从这里退了出去。
回到台里后,又是一次试镜,可还是不再状态,这回连谭姐都有些着急了,她亲自跑来问我怎么回事,问我的状态怎么比上一次还要差了。
可看到我的脸色后,她的话又停了停,改为握住我的手问:“怎么了?告诉谭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勉强的笑着说:“没事,谭姐。”
谭姐见我不想说,便叹了一口气,她也没有多问,而是语气严肃的说:“莱莱,我们今天可能要出差。”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去哪里?”
谭姐说:“今天台里接到消息,说是漳盂县那边今天早上一个村口死了十多个人,听说全都是暴毙身亡,死亡原因现如今还没有查出来,现在已经有很多记者赶去那边了,我们今天可能就要走。”
我皱眉说:“十多个人同时暴毙身亡?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谭姐说:“还不知道,警方那边正在调查,这次可能会是我们节目第一个专题,要好好搞拉开头了。”
谭姐看我情绪不佳,便问:“你有问题吗?”
我立马摇头说:“没,我现在立马就回去收拾。”
谭姐说:“如果你有问题的话,我让小刘来代替你。”
我说:“不,谭姐我能够行。”
谭姐见我这样说,也只能点点头。
我们两个人粗略的交谈了一会儿,我便立马回家去收拾东西,我妈看我仓促的模样,便知道我要干嘛,以前工作时候的我,也是三天两头的往外跑,现在我又重新开始工作,熟悉的画面又开始了,我妈在一旁冷眼旁观问我这次出差要多久。
我一边塞着东西,一边说:“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