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爱在哭
闻言,夏卿予脸色瞬间黑了,丢下他们两个人便出来了,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廊沿下。刘爷爷帮沈煜上了药包扎完伤口后,先行离开了。沈煜也走了出来,夏卿予仍旧是闷闷地望着不远处有些阴阴的天空并没有去看他。沈煜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但他却感到非常开心,心情大好。沈煜在她背后喊了她一声“予儿”,夏卿予也不理他,半晌她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明日我不走了。”沈煜听了瞬间犹如被霜打的茄子般蔫蔫的钉在原地了,眼里的光彩也暗了下去,语气难过的道:“予儿,你……是不是……不愿嫁给我?”
夏卿本来是极其生气的,但看他这样子也心生不忍,语气缓和了下来道:“不是的。等你伤口好了我们再成亲也不晚。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不愿意看到你以后受苦。听我的,伤好了,我一定会和你成亲的。”夏卿予看到沈煜还是满脸的担忧和不放心,她不知道他在忧虑什么,只能一再的保证她会和他成亲的。
沈煜见夏卿予如此坚持,极其无奈地也只好留下来养伤了。夏卿予为了打消他心头的不安,她每日都会过来看看沈煜。
这日夏卿予跑到刘爷爷处为他熬药,熬好了还亲自端了过来,路上又绕到厨房让他们给沈煜做了一份燕窝粥随后送过来。夏卿予刚进入院子里就隐隐约约看到一处花丛后似乎蹲着一个人,当她疑惑地端着碗走过去一看却是小爱抱着自己在哭,肩膀还一上一下剧烈的耸动着,看起来很伤心很难过。夏卿予将用托盘端着的药轻轻地放在地上,也蹲在小爱面前,开口问道:“小爱,你怎么了?”
小爱闻言抬起头来,一看是她,极其慌乱的抹掉了脸上的泪,也停止了哭泣,只一个劲的摇头表示她没事。
夏卿予关心的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你别怕,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予儿姐姐去帮你揍他。”,说着还捏了个拳头晃了晃。小爱看了,脸上忍不住破涕为笑,还是摇头向夏卿予摆了摆手表示没事,见夏卿予还是满脸狐疑地担忧地看着她,便拉过她的手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一行字“予儿姐姐,请放心,小爱没事。小爱只是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疼了所以才哭的。”
小爱原本并不认识字,只是在沈煜受伤这段时间她日日都守在他房里陪着他。沈煜见她如此黏着他,心里也只道她怕他一个人无聊所以才陪着他的,心念一转便顺便教她读书认字了。小爱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是沈煜教的,她都一遍就记住了,再多练几回她便能写得极好了,因而每回沈煜也都会夸她,小爱也很开心。夏卿予每回过来,她都能看到沈煜在教小爱练字,她也会在一旁看着,偶尔她也陪着小爱乱画乱写,两人便淘气地玩了起来。沈煜在一旁看得只是无奈的笑着摇头。
夏卿予知道小爱在写什么,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半信半疑地看了看她,因为刚刚小爱哭的样子太伤心难过了。心想许是她不愿意说吧,所以夏卿予也就假装信她,非常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啊,以后走路小心点,别再踢石头了。”小爱非常乖巧的点了点头。夏卿予端起地上的药,站起身来对小爱道:“走吧。我们进去吧。”说着两人便一起往沈煜房里走去。
在沈煜房间门口时,夏卿予抬脚就要往里走,但被小爱拉住了。夏卿予低头疑惑的看着小爱道:“小爱,怎么了?”只见小爱伸手拍了拍自己胸口,又指了指房间里正端坐在书案前的沈煜,然后点了点眼角,朝着夏卿予摆了摆手。夏卿予瞟了一眼房间里的沈煜,看向小爱道:“你是说让我不告诉你哥哥是吗?”只见小爱猛点头,眼里带着满满的乞求。夏卿予笑了:“你这孩子!放心吧,我不告诉他便是了。”闻言,小爱灿烂的笑了。两人便一起进去了。
夏卿予把药放在沈煜面前,笑道:“沈大将军,该吃药了。这可是本姑娘亲自给你熬的药,你可得喝得一滴也不能剩了。”闻言,沈煜也笑了,伸手就像摸摸夏卿予的头,但被她一把抢过他手上的书嬉笑着躲开了:“你还是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吧。”说着晃了晃手上抢来的书,偏着头一面调皮的道,“让我看看你看的是什么书。”一面低头好奇的翻起来。沈煜闻得是她亲自给他熬的药,心里一动,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她,半晌才端起药碗慢慢喝起来。
夏卿予随便翻了几页,见是什么兵法来的,撇了撇嘴极其无趣的丢给小爱道:“小爱,你哥哥在看一本非常有趣的书呢,给你看吧。说不准啊,以后等你长大了比你哥哥还要厉害哩。”小爱笑了笑伸手接了过来,还真拿着那本书坐在沈煜旁边认真的看了起来。沈煜喝完了药,伸手把书从小爱手里拿了过来,温和的笑道:“女孩儿不适合看这一类的书,小爱,别听你予儿姐姐乱说,行军打仗那是男人们的事。”小爱只睁着一双澄澈纯净的眼睛看了看沈煜,眼里带着不解,但沈煜也没再说什么。
夏卿予从沈煜那里出来,便想着去太子殿下院子里去寻南歆,不想才出了院门就被白胡子老爷爷一把拉住了,只见他一脸凝重地道:“臭小子,快跟我来。我有事要问你。”“呃,刘爷爷,什么事啊?”夏卿予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疑惑的问道。“此事,事关重大。回我院里再细说。”刘御医便不再开口了,夏卿予只好跟着他一路无话的疾走。
待两人回到刘御医的房里,只见刘御医指着桌上那被他扳成两半的药丸脸色凝重极其严肃地道:“上回你给我的那枚药丸,我已经摸索出来了。那并非是什么毒药。”
夏卿予疑惑道:“不是毒药,那是什么?”
刘御医摸了一把白胡子,沉吟半晌道:“是一种短暂抑制某种剧毒的药。其所用的药材极其罕有,不是至毒便是极其珍贵难得的药材。是何种毒药,目前我还没能研究出来。此种毒药毒性极其恶毒,人一旦服之全身的骨骼都会被破坏殆尽,无药可解。我行医数十年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一类的毒,实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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