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斌匆匆赶去医院，找到吴浩跟小龙。

    “怎么回事？”

    吴浩道：“队长，陈达江在看守所遭到袭击，三个打一个，下手狠辣，明显是想要他的命！”

    “他人怎么样？”

    “伤势很重，送进去的时候浑身是血，现在正在里面抢救，结果不好说！”

    “伤人的是谁？”

    “两个抢劫犯，一个盗窃犯，都是最近才进去的！”

    “他们在哪？”

    程汉斌攥着拳头，神色阴沉。

    跟我玩阴的，真当警察是摆设吗？

    “也在急救室！”

    “什么意思？”

    吴浩神色怪怪的：“陈达江好像有所防备，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铁钉，那三个人，一个破了相，一个小腹洞穿，还有一个大腿被扎成了筛子！”

    程汉斌愣住。

    他们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才出来。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不过现在依旧昏迷！”

    “他什么时候能醒？”程汉斌问。

    “最快也要两天！”

    来到病房，程汉斌望着身上绑满纱布的陈达江，皱紧眉头。

    他对吴浩说：“给我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绝对不能再出事情！”

    “是！”

    ……

    回警局，程汉斌立即开始布置，郭有福以及蔷薇酒吧的员工已经被带回来，分开审讯。

    郭有福一问三不知，不管是韩辉还是韩佳佳，但极力撇清关系。

    其他员工却没他那份定力，被警察一唬一吓，全都说了。

    但他们知道的不多，仅仅能证明韩佳佳确实去过蔷薇酒吧。

    程汉斌亲自审问洪豹。

    他是陈达江的心腹，据林易说，当时就是他跟陈达江抬着那个红色地毯，离开酒吧的。

    “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别指望你老大能救你，他现在自身都难保！”

    “你什么意思？”

    程汉斌拿出一叠照片丢在桌子上：“今天中午，陈达江在看守所遇袭，有人想杀他灭口，你如果不想跟他一样，就给我老实交代，地毯里裹着的是什么？是不是韩佳佳？你们把她埋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不知道！”

    洪豹明显慌了，他拿着照片仔细看，确定病床上躺着的人是陈达江。

    “江哥喊我上楼抬个东西，我就去了，然后拉到北郊一个树林，到了地方，他让我先走，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程汉斌立即问：“哪个树林？你还能找到吗？”

    “能的！”

    今天注定是个不眠夜！

    刑警队很快聚集，开车前往北郊！

    在洪豹的指引下，他们来到路边一处密林，这里杂草丛生，弯曲的树枝在夜色下显得有些恐怖。

    总共三个小队，带上警犬，开始对密林进行地毯式搜索。

    一直到凌晨四点，晨光微启，才有所发现。

    “队长，在这里！”

    程汉斌立刻赶过去，这是一处凹陷地面，警犬正用爪子扒土，狂吠不止。

    “挖！”

    警察拿着铲子，小心的挖掘泥土，在深入两米的时候，土里露出鲜红色的一角。

    ---

    位于市区中心的明城花园，如往常一样宁静。

    尚清雅嫁给魏立勇之后，并没有买面积更大的别墅，而是选择这里，看中的是周围设施全面，交通便利，上班也方便。

    清晨，一辆汽车缓缓驶出地下车库，转了个弯，朝小区大门驶去。

    “喂，快醒醒，目标出来了！”

    不远处一辆白色面包车里，负责盯梢的男人摇醒同伴，面包车立即启动，跟了上去。

    后座小贾打哈欠：“咱们要跟多久啊？队长有没有说啥时候抓人？”

    “没说，不过依我看，悬！”

    小张道：“那可是尚家！虽说这家伙不姓尚，但他妈姓啊！像这种豪门大少爷，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抓了，最后也得放出来！”

    “尸体不是找到了吗？”

    “可你不能凭着这个就说是他杀的啊！还是缺少关键性证据！”

    小张显然比他们知道的多：“现在就等陈达江醒过来，有他指证，才能把这家伙钉死！”

    三人闲聊着，面包车紧紧跟在轿车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哎，不对啊！”

    小贾伸头看向窗外：“这好像不是他上班的路！”

    “这里是环城大道！”

    “绕几圈了？”

    “三圈！”

    小张一拍大腿，急道：“快拦住他！”

    面包车猛然加速，在路边逼停轿车。

    小贾跳下车一看，驾驶人不是魏裕昌，而是一个陌生人。

    他神色懊恼，立刻打电话：“队长，人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