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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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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水铃儿是我的锅,刘喜那里也是我干的。”

    周子曜:……

    嫁祸别人还这么振振有词,讲不讲理了?

    “你最好听话些,否则——”

    程寒故意顿了顿,不怀好意地勾起嘴角,“我就把你交给刘公公处置。”

    满意的欣赏完周子曜骤然灰暗的面色,他退出密室按动墙壁的机关,石门缓缓落下。

    “喂,喂?兄弟!能不能把锁链先解开!万一我要方便怎么办!”

    他鲤鱼打挺地从石凳上立起来,连蹦带跳地朝出口靠近。

    哐当,

    大门紧紧合拢,将周子曜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

    周子曜碰了一鼻子灰,束手无策地望着厚重的石门,干巴巴道:“怎么办狗狗,你不是说1号选手是菜逼的吗?”

    【……】

    2号系统久久无言,很明显,你比他还菜。

    拿到燕南天这么优质的角色,还打得一手烂牌。

    它不想打击自家宿主的积极性,只好安慰道【以现在的形式分析来看,1号宿主不会动你,毕竟你和他都是大人的走狗,若有出格举动,大人会生气的】

    周子曜闻言也逐渐沉稳下来,平静的开口道,“显而易见,我跟他的支线任务不同,否则他不会这么想方设法阻止我任务进度。

    如果我是他,我也不会这么做,之后的剧情还需要我来推动,杀了我,烂摊子就全落到他头上去了。”

    而现在,1号宿主只需要将他软禁到完成他自己支线任务,拿走所有魂元就可以了。

    但自己身上的锅却越来越多,即使等到放出去的时候,也是困难重重!

    【别灰心,眼下最主要的是先恢复体力。】

    2号系统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万一1号的支线任务是需要很长时间来完成的,他们又没想到靠谱的法子脱离困境,那它和周子曜岂不是要待到猴年马月?

    晨光熹微,绣春谷白雾妖娆飘渺,微风徐徐缭绕,百花绽放冷香幽然。

    程寒踏着林间露水,神清气爽地回到移花宫。

    一直奉命在望南阁外面等候的宫徒见到他人,立刻悄然去向邀月禀报。

    “大宫主,南公子回来了。”

    邀月细描黛眉的动作停滞片刻,睇来一个冰如寒玉的淡懒眼神,红唇轻扬,“怎么样,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或者重伤?”

    “并无,神色如常,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不仅如此,而且心情看起来还非常愉悦。

    察言观色的宫徒敏锐感觉到邀月平稳的气息有一瞬波动,识相地没说出后面那半句话。

    空气寂静少顷,勾勒的青枝被女人猛地扔进妆奁。

    邀月杀气腾腾的冷冷轻哼,惊得宫徒大气不敢喘。

    “枉费本宫一番好意,燕南地的战斗力也太弱了!”

    她愤起甩袖,待宫徒战战兢兢再回神,跟前已无人影。

    另一边,程寒整个人是难得的放松,躺下的软榻还未温热,房门就被粗鲁踹开,不用猜都是知道踢门的主人是谁。

    “宫主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容易长——”

    他慢条斯理的声音戛然而止,盯着邀月的表情一时有点怪异。

    “……你今天这妆,挺独特。”

    程寒忖量片刻,最终挑了个比较委婉的词。

    嗯?

    邀月被他打岔,团团转地在房间里找到面铜镜,凑近一瞧,顿时花容失色。

    !!!

    光顾着生气,忘记妆没化完了。

    她捂住半边眉毛恶狠狠道,“等会儿过来收拾你!”

    半柱香后,大门再次被踹开。

    邀月又恢复那副平日里冷艳高贵,不食烟火的精致仙子模样。

    程寒给她斟了杯茶,心平气和地招呼道,“宫主请。”

    邀月撩裙席地而坐,一双美目凶狠地瞪住他。

    程寒眉眼舒展,惬意地品了口茶香,颇有闲情逸致,“没事就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您这又是何必呢。”

    “呵,燕南地呢?死了?”

    邀月没给他好脸色瞧,早知道就亲自出马,这下打草惊蛇,想找到花月奴和江枫更是难上加难了。

    程寒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念头,也不戳穿,“没死,去深山养病去了,估计七八个月才出关吧。”

    七八个月?!

    花月奴的孩子都出世了!

    一想到这儿,邀月心里就像团火在烧。

    她屈指有节奏地叩击在桌面,眸色阴霾暗沉,若有所思。

    花月奴和江枫必须死。

    突如其来的杀气令程寒投去莫名的视线,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邀月似乎已有新的打算,前一刻还阴晴不定的脸,下一分钟便转怒为喜,朝程寒幸灾乐祸道:“燕大侠,最近刘公公顶你盯得紧,你可别被逮到了。”

    程寒微微一笑:“无妨,您放一百个心,幕后主使是大宫主,我嘴巴很硬的,什么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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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主面色一冷:“听不东西在说什么,你自己做的事情想拉本宫下泥坑,做你的红楼梦去吧。”

    老娘是不会承认的!

    程寒早料到她会翻脸般,痛心疾首道:“宫主这般过河拆桥,实在是让燕某心寒,如此丧尽天良的做法,宫主的良心不会痛吗?”

    邀月差点笑出声,摸着胸口理直气壮道:“我的良心不仅不会痛,而且还美滋滋呢。”

    程寒默默从腰间取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还好听雨阁的阁主红叶欠我一个要求,应该能洗清我的冤屈。”

    ……

    邀月盯着玉佩看了两秒,今天出门没带暗器,正面刚打不过,算了。

    她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展颜笑开:“我刚刚开个玩笑,咱俩是一条绳上的炸蚂,当然有难同当,别介意。”

    程寒嘴角不留痕迹地抽了抽,纠正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是炸蚂。”

    都是一个意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燕大侠为移花宫服务真是辛苦了,本宫还有点事,就先不奉陪了。”

    邀月在她这里没占到便宜,灰溜溜的走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两天她居然不在移花宫内。

    这叫程寒心头警铃大作,三番五次找到怜星打听她的下落,皆被各种理由搪塞回去。

    邀月的事情还未解决,江湖斋志上传来了新消息,吵得整个武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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