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救人
老族长看着心疼,拉过叔毓亲手替他把身上的灰尘拍掉,眼圈也有点红,“好孩子……好好跟着你们大姐,日子会好过起来的。”
两兄弟都非常依恋地靠在元宁身边,“我们知道,三老太爷。”长姐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事情说好了,朱九姑心不甘情不愿把当年的那份字据给了老族长,老族长当着众人的面将之撕毁。
元宁松了口气。今日这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了。
既然没事了,大家伙儿也便陆陆续续散了。
剩下一些和朱七文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还好心安慰了元宁等人一番。
最后人们都走光了,只剩了朱九姑,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元宁。
因为没有旁人了,元宁也不会再做出委屈的模样,而是冷笑着看她,“大婶,你别忘了方才族人们怎么说的,倘若我们姐弟几个出点什么意外,或者是那些果木树被人损坏一点,都会把账算在你头上!”
伯钟和叔毓到底年纪小些,单独对着朱九姑还是有些害怕,可看到长姐这般,还是紧跟着她过去和朱九姑叫板:“对!我们长姐说得对!”
朱九姑鼻子都要气歪了,巴掌高高举起,偏生无法落下。最终只能丢下一句狠话:“小兔崽子,你们给我等着!”转身愤愤而去。
伯钟和叔毓都觉得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一笑,扯动伤口叔毓抬手捂脸“哎哟哎哟”呼痛。
元宁心疼又无奈,“你这傻小子,她打你,你不会跑开吗?就傻乎乎站在那里等着挨打?”
叔毓痛得眼睛都红了,却还是倔强地道:“谁让她打你呢!我得护着长姐。”
元宁心酸不已,“好孩子,我知道……不过,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不能硬上,你要知道,对方比你强大得多,你的力量在人家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你这样冒冒失失冲上去,不光不能保护我,还会连累自己受伤。你受伤了,长姐还不是一样心疼?”
“我知道!”伯钟在一旁说道,“若是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就要去求助于人!”
“是这样的,”元宁点点头,“叔毓,你要跟着大哥学……”她打算等手里有一点钱了,一定要去送几个小的去念书。
但在这之前,也只能她自己先这么凑合教着了。
想到做到,趁着现在没什么事,元宁就拿着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让伯钟叔毓先学着,然后自己去收拾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还给他们用冷水敷了脸,虽然不至于很快消肿,最起码不会那么难受了。
黄昏时分,朱三婶过来了一趟,给他们送来了一点药膏,“是祛瘀消肿的……”
元宁收了东西,道谢,然后顺势跟她提起:“三婶,我们那些坡地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吧?明儿能不能领我去看看?我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朱三婶一口答应了下来。
次日,朱三婶早早过来,领着元宁去了那片果林。路上一边走着,朱三婶一边说:“别看你九姑嘴上不饶人,是个厉害的,其实种地也是一把好手。这些果木树侍弄得着实不错……”
其实在元宁眼中,也不过尔尔。
果木树生长状况还算不错,但是树上结的果子个头儿很小,果树种类也很单一,只是梨树和李子树。
而且树木没有经过修剪,枝杈特别多。
元宁看了一遍,心里就有数了。
回家之后磨好了镰刀,下午就开始过来修理这些果树。修建下来的树枝挑回家晒干,可以做柴烧。
而经过修建的树木能够更好生长,树上已经结了的果子也能长得更大一些。
果子长大了,也能卖个好价钱不是?
不过,有些树树冠有些高,她不得不爬上树杈。
伯钟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地里干活儿,把家里交代给仲灵,就提着斧头找了过来。
元宁虽然不高兴他擅作主张,但人来了也不能就这么撵回去啊!所以就让他在树下归拢那些砍下来的树枝。而且,稍微粗一些的树枝用镰刀根本就砍不下来,所以他这一趟也不算白来,最起码给送来了斧头。
这样爬上爬下的,其实工作效率并没有多高,而且她现在的身子毕竟还很弱,干了一阵就已经是汗流浃背。
伯钟心疼姐姐,喊她下来休息,还把自己带来的水拿给她喝。
元宁喝了几口水,又上了树:“不能歇,这口气一泄就没法继续干活儿了!”
伯钟心疼不已,又劝说无效,也只好更加卖力干活。
元宁攀上一株梨树,忽然想起一件事,等她回去之后可以做一点袋子,用材质比较硬一些的,这样可以做出来异形水果,就好比之前她在新闻上看过的那种“人参果”之类的。
还可以在果子上贴一些吉祥图案。
如此这般,将来可以卖出一个好价钱呢!
想到这里,仿佛就看到哗啦啦的铜钱往自己袋子里灌了,她心情大好,不知不觉开始哼歌儿,干活儿也觉得分外有劲儿。
不经意的一转头,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抹浅灰色的影子,看形状像是个人。
她吓了一跳,忙从树上下来,喊了伯钟一起,过去查看。
走近一看,果真是个人,伯钟是个男孩子,到底胆子大一些,过去深受在那人鼻端探了探,扭头说道:“长姐,还有活气!”
元宁便跟了过去。
那人嘤咛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我……被蛇咬了……”
一边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腿。
元宁扫了一眼,见这个人年纪大约二十左右,容貌俊朗,只是面如金纸,眼神都有些涣散。
她原本是不想理会的,怕惹麻烦上身,但是无意间看到了那人腰上坠着的印章,立刻改变了主意。
她快速把此人的裤腿挽了起来,很快便在小腿上发现了两个牙印,那地方已经肿了起来,伤口周围又青又紫,流出来的血几乎都是黑的。
她当机立断,把那人的衣摆撕了一条下来,给他把小腿上方牢牢勒住,然后用镰刀给他把伤口处割开十字口,开始往外挤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