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_分节阅读_87
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 作者:扶苏与柳叶
全世界只有我以为我是攻 作者:扶苏与柳叶
童宵说:“会,就是做的不太好,只会几道家常小炒。”
他心中还在诧异江邪为何会突然提起这茬,毕竟江邪自己从小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有白川的照顾,江邪就连切个葱花恐怕都能因为不熟练切到手。
结果下一秒,他便听到江邪含着自豪说:“我家小对象做饭可好吃了,还会用红酒煎牛排!”
童宵:……
在这兜头浇下来的恩爱面前,他只好木然道:“哦。”
“口感也很好,”江邪装作不经意地炫耀,“他还会炖那种蔬菜浓汤,那汤喝着,就像能自己往你喉咙里钻一样,简直爽到不能再爽!”
童宵打了一把方向盘,木然道:“哦。”
“家里打扫的也很干净,”江邪幽幽望着车顶,恨铁不成钢道,“比我那一对不成器的儿女强太多了,它们俩连个地都搞不定。”
童宵:……
那只是一对扫地机器人,你确定要拿顾影帝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来比吗?
他正想张嘴为已经失宠的太子和长公主说两句话,江邪的下一句就已经若无其事地来了。
“不过也没事儿,”他说,“反正小对象以后也是我的了。”
童宵彻底闭了嘴,两眼目视前方,脑海里都是哗啦啦往下落的狗粮。江邪犹在意犹未尽地问童宵还要不要吃点什么,一粒米也没吃的童经纪人蠕动了下嘴唇,回答:“我很饱。”
“真的?”江邪挑眉,“夜宵也不要?”
“不要,”童宵木然摇头,“真的很饱。”
跟着江霸王,狗粮管你饱!
同样吃狗粮吃到牙疼的还有站岷江的cp粉。这几个星期来,两位大手发的糖简直不要更多:同游德国那都不算什么了,机场的行李箱那才叫血红,更别说最近《戏精的诞生》也开始录制,江父江母与顾岷同为导师,共处一台,言语之间都对其颇为赞赏,甚至当记者问起岷江近日甚嚣尘上的恋爱言论时,江母也只是温婉地笑了笑,打了个哈哈:“我觉得小顾很好,长得也精神,人也好看,又懂礼貌,我年轻的时候,一定会喜欢这样的男生。”
一旁的江父听了这话立刻冷了脸,望了眼江母,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江母立刻机智地打补丁:“当然,像我们家老江那是从年轻时一直帅到现在的,谁也比不了。”
江父原本下压的嘴角瞬间回复了点,只是面上仍冷冷的,手却揽了一把身旁妻子的腰。
说江父从小帅到大,这话其实并不算是带了滤镜的盲目夸耀。
江父年轻时就生的俊朗挺拔,在一堆人里头也是个顶个地拔尖,当年江老爷子原本想让他从军,从小就对他要求的极为严格。从站如松、坐如钟到严格的生活标准,都让他身上烙下了浓重的军人印记。直到如今,江父仍旧是站得笔直,身上的那风度和潇洒丝毫没有因为岁月的打磨而消失分毫,反倒愈发发出令人目眩的光芒来。当年和江母公布恋情时,也不知道究竟惹了多少怀春的少女心碎。
然而直到如今,他们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恩爱,这也打了无数当年唱衰这对当红小生小花恋情的人的脸。
可这偏偏不是媒体八卦所想要看到的。
他们热衷的,是催还没恋爱的明星赶紧恋爱,催恋爱了的明星赶紧结婚,催结婚了的明星赶紧生孩子——什么?你说已经有一个孩子了?一个怎么够,你怎么也得再添个,凑个俩!
已经有了孩子的明星,那就最好再出个轨、捉了奸、离个婚,闹个轰轰烈烈的大新闻。过上几年,记者们没有新鲜事可写了,就把这离婚了的夫妇再扒拉出来,催促他们看在孩子面上复个婚。只有这样,他们的手里才能源源不断地涌现出通稿,而像江家父母这样恩爱地携手从来也不吵架的,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的资源和条件?
“要是能有什么事就好了,”一个八卦小报的记者喃喃道,远远地望着被簇拥起来采访的江家父母,“整天都是这些恩爱……不仅没有爆点,连吸引力也不够了。”
他身旁的前辈立刻扭头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他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以为他们只是普通艺人?——这样的话最好咽进肚子里,一辈子都别再说了。”
他瞧着初出茅庐的小记者明显不太服气的神情,悄悄地朝上头指了指。
“你真当那军部背景是开玩笑呢?”
“可是也不可能一辈子什么危机都没吧?”小记者低声道,“都是男人……”
又是在娱乐圈,这种年轻鲜嫩的美人源源不断地出现的地方。不知有多少恩爱夫妇不过是貌合神离,前脚在家中相敬如冰后脚便能在节目上大秀恩爱,大多不过是拼个深情的好男人或好女人人设。
事实上,真正能数十年不厌倦伴侣的人又能有几个呢?
这要是有一个大新闻从他手里出来,那就好了。
前方的路自然会因此一马平川,他也可以借这机会一鸣惊人,在这拼命拉着关系往上爬的新闻界混出个像样的位置来。
他悄悄握紧了胸前的相机,虽然不敢当面和前辈顶嘴,暗暗却下定了跟着江父几日的打算。
他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这一期《戏精的诞生》录制完成后,江父江母结束了记者访问,一扭头便看见了顾岷从另一个采访间出来。江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亲热地叫:“小顾啊!这会儿都晚了,要不要到家里吃个饭?”
她的眼神在顾岷身上转了一圈,对自己儿子挑对象的眼光不由得越发满意。这眉,这眼,这鼻,这身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顺眼,明明是满带着荷尔蒙的身材,却偏偏衬上一张冷清又禁欲的脸,这是矛盾的漩涡,明晃晃像羽毛似的挠着人的心。
顾岷礼貌地弯了弯腰,叫:“伯父伯母。”
“叫什么呢?”江母嗔怪,左右看看并没人,眼睛便弯了起来,语出惊人,“叫妈!”
江父在一旁猛地咳嗽起来。
顾岷唇角也不禁泛起了些笑意,低声顺着她的意思唤道:“妈。”
“这还差不多。”江母满意地拍拍他的手臂,正想再说些什么,身旁的江父便猛地插进话来,声音冷冷的。
“你跟那个臭小子说一声,没事了就回家一趟。”
江母捂着嘴细细笑了起来,补充道:“他爷爷想他想的不得了,嘴上不说,可这几天都让人做了他爱吃的菜,整天翻他的新闻看——”她又伸手拍了拍顾岷,语气惆怅,“我们见他的机会还比不上你多,嫁……”
她说到一半,自己也察觉出不对来,忙笑着摇摇头。又问顾岷:“真不来?”
顾岷顾及第二天一早的行程,婉言拒绝了。
江母很遗憾:“我还想和你一起吃顿夜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