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确定。”秦天盛知道老爷子问的是什么，秦天盛不确定的回了一句，老爷子听了这话，直接又跌回位置上，气得手按着心口的位置，心情十分复杂难受。

    “蛇蝎心肠啊！蛇蝎心肠啊！”嘴里念着这句话，老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罪过太大，“明家姐妹心真狠，真心狠啊。”

    “那她生的那个孩子呢？”老爷子颤抖着声音问……那个时候，明雪华也是大着肚子的，没有到预产期，却先到了医院。

    “去世了。”

    “报应，报应啊！！”老爷子沙哑着声音大叫，声音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绪！秦天盛看着，心也越来越沉。

    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到头来也不姓叶，那么，老爷子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坐在那里，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小冥，你告诉爷爷，是不是爷爷当初就做错了？”

    “我当年反对你爸跟你妈的事，反对得那么厉害，以致于，害得他们死去，还没有替他们报仇！三十多年啊，小冥，你爸从来不来找我，你说，他是不是一直记恨着我？”

    老爷子卸去所有的防护，这一刻，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爷子，一个思念儿子的父亲，坐在那里，看着秦天盛，那样的眼神，看着秦天盛心疼。

    “爷爷，他很忙，要陪着他的妻子，所以没有空来找你。”

    “不是的，他一直恨我，恨我把明雪华强行塞给他，让他娶她，一边背叛了他最爱的人，一边又辜负了婚姻，所以，他恨我也是应该的，是应该的，最后，他肯定觉得我活该，没有了儿子，被我看好的儿媳妇给杀死了，觉得我活该。”老爷子越说声音越细，似呢喃般的从嘴里说出来。

    完全已经进入他的死胡同里。

    “爷爷！”秦天盛叫了一句，老爷子像才回过神来似的看着他，秦天盛继续说道，“他没有，你只是做了当时你身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紫若兮是你生母妹妹的女儿是不是？”老爷子像突然才想起这件事似的，“那你跟她是表亲，你们是表亲啊。”

    “你们怎么都把孩子生了呢？”

    “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老爷子连着问了几个问题，“孩子都这么大了。”

    “嗯。”

    “不行，你们这样下去不行，你们要是在一起，我死了后，怎么去见他们？”老爷子哽着声音说道，往前两步拉着秦天盛的手，“小冥，为难你了。”

    “不为难。”秦天盛淡淡的说，“反正，她也不要我。”

    听着孙子的话，老爷子满满的也是心疼，握着他的手，拍了拍……“以后，你还有爷爷，还有时文。”

    秦天盛没有再说话，算是变相的默认了老爷子的话……

    紫若兮接到易副官的电话，说时文被老爷子接走了，还要在那边住几天……

    “那麻烦爷爷了。”紫若兮对着电话那边说道，老爷子很喜欢时文，把时文接走，能想得通。只是今天刚好发生了这么多事，时文再被带走。

    紫若兮忍不住会偏想。

    开了电脑，收到法国那来的邮件，约紫若兮还有兮兮过去面谈。

    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紫若兮也想避避风头，便回复道明天过去。

    打电话给潘美珍。

    那边一片吵闹，喂了好几句，都听不到潘美珍说话，紫若兮最后挂断，三分钟后，潘美珍打了电话过来。

    “紫若兮姐，我刚才在玩，太吵，听不到你说话，现在我出来了。”

    “明天去法国，去吗？”

    “去！”潘美珍原本的声音还带着高兴后的余味，听到紫若兮的话，顿时变得认真走，“紫若兮姐，我跟你去。”

    “紫若兮姐，就算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一点都不后悔。”潘美珍在电话那边继续说着。

    “紫若兮姐，要不要出来吃饭？我请你！”

    “不用了，我有些累……”

    “紫若兮姐，其实你那些事都不是事，你过来，我保证你一下子就会把事情给忘记完了！”潘美珍在那里撒娇着。

    刘小雅还在房间里做作业呢……

    磨不过潘美珍，紫若兮开车到了潘美珍说的地方，刚下车，潘美珍便过来挽着她的手，“走，今晚我带着你玩。”

    “玩什么？我年纪大了，不能玩太刺激的东西。”紫若兮淡淡的笑着，其实她挺羡慕潘美珍的，什么都也做，除去跟柳城那段关系，她其实是幸福的。

    有着柳家这个后盾，做任何事都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了。

    而她呢？从小跟着母亲离开顾家后，不得不懂事，体贴母亲，成为那种乖乖女，正值青春年华的时候，便认识了枫桦俊，在那个可以肆意玩耍的年纪一颗心都用在了枫桦俊身上。

    像流行的，酒吧这些场所，几乎都不曾去过。

    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潘美珍带着她先去大排榜吃了东西，一扫往日的气氛，这时候的潘美珍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仿佛，在庆祝着她要重生了。

    “紫若兮姐，我已经订好日子结婚了！”喝了点酒，潘美珍大笑着说，“就是以前那相相信的，我跟你说过的，程浩然。”

    “不过紫若兮姐，他是个gay。”

    紫若兮听着直接震惊了，“那你快拒绝，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嫁？”

    “我嫁啊！”潘美珍笑着说，“我为什么不嫁！就因为他是个同志，我才要嫁！这样将来的生活，他可以过自己的，而我也可以过自己的，这段关系又可以断了我哥对我的想法，反正他需要我替他隐瞒着事实，我当然嫁啊，两全齐美，是不是？”

    明明在笑，可紫若兮却看到了潘美珍眼里不一样的东西。

    “你真的决定了？”紫若兮还是不可置信的问。

    “兮兮，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反正，我没有人要了。”潘美珍笑了笑，“如果是正常的男人，应该不会要我这样的女人吧，跟自己的哥那什么，怎么可能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