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被绑架
冬季的冷意悄然袭来,冷空气直逼人们的生活,整个北城已经开始了供暖。
我蜷缩在沙发上,享受着最近的安逸时光。
却并不舒坦。
因为最近我和傅如桉一直在往警局跑,傅阳贪污的事情虽然是告一段落,但秦黎黎的死因至今还没有查出什么名堂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着急了。
这件事情一直不解决,我就一直心慌着。
杀人凶手如果真是傅阳还好,那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
可最可怕的是,傅阳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的。
拥有着这样缜密思维的人,那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警局那边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更是全力来调查这件事情,却一直没有什么结果。
诡异的气息像是蔓延到了整个北城,我虽然终日呆在家里,但心思却是朝着窗外飞的。
我突然很想去看秦黎黎。
我习惯性的叫了一声思思,良久没得到什么回应后才猛然想起,思思在前两天就搬出去了,而傅如桉为了怕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害怕,也想有个人照顾我,便请了一个专业的保姆过来,专门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而且也能在他不在家的时候陪着我,解解闷,顺便还能看着点我的安危。
只是,那个保姆到现在还没有来呢。
我一个人自然是不能轻举妄动的,我没敢擅自出去,而是乖乖在家里头等傅如桉。
奇怪,说好的四点钟来呢?怎么还没来?
我狐疑的拿出了手机,打算给保姆打电话,可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连忙站起了身去开门,可门才刚打开,我就看见一块布朝着我的口鼻捂来。
我本能的后退就要关门,却被一个男人死死控制住。
窒息感几乎是在瞬间蔓延,我脑袋一歪,手机也应声掉在了地上,一下子就没了意识。
——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软绵绵的,手脚都抬不起来,而且好像还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
我睁开了眼睛,眼前朦胧一片,连眨了好几下,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口鼻间是一股浓郁的泡面味道,我孕吐,有些作呕,干呕了几声后,吸引了不远处两个人的注意。
在他们朝着我看过来的时候,我也顺势望了过去。
方艺晴和吴浩。
他们两个人比我想象中要狼狈许多,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尤其是方艺晴的外套,已经被油渍弄脏了一大块。
吴浩吸溜吸溜的吃着面条,狼吞虎咽的,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也是,被警察和傅如桉的人如此大力搜查,能过成什么样子?
“看什么看!”方艺晴朝着我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浑身乏力的动了动身子,却没有躲开。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在大白天,明目张胆的来家里头把我给劫持走了。
方艺晴用的力道很大,我无措的抵在了身后脏兮兮的墙上,冷意蔓延,穿透了我厚厚的衣服,直达我的心底。
方艺晴的面上,可见的只有狠戾还有无休止的恨意,像是要将我剥皮抽筋似得。
吴浩吃完了自己的那碗面,拿起了方艺晴的,继续吃了起来。
我轻轻缓缓的笑,没有丝毫害怕和恐惧:“你是怕我看见你这副狼狈的样子么?”
方艺晴眼底一红,加重了力道,“你是不是想死!”
“你把我弄过来,恐怕也没想让我活着离开吧?”我平静的道。
“对!”方艺晴说的十分干脆,她双目圆瞪,狠狠的盯着我,“我就是想弄死你!我恨不得把你的骨灰喂狗,让你一辈子不得超生!”
“方艺晴,我对你不好么?”我问她,“打从我们成为好朋友开始,我对你就不差吧?上学的时候,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吃饭,上课,回寝室,一起去图书馆。除了吴浩这档子事之外,我们一直就没出现什么争执吧?”
“就是这一件事情,就足以让我恨你一辈子!”方艺晴恼怒的大吼。
我被震得耳膜发懵,我嘲讽的笑了一声,看向了吴浩,“好,就算当年是我对不起你,破坏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那如今你们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起,怎么不在一起呢?”
方艺晴的脸色一僵,回头本能的看着吴浩。
吴浩转移开视线,明显不想掺和我们的争吵当中。
“该不会是你想和吴浩重修旧好,可人家不要你吧?”我讽刺的道。
我这话才说完,就像是揭穿了方艺晴一样,她猛然伸出了手,掐住了我的脖子,用的力道极大,“何初,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我说对了,是么?”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头挤出来的这话,我露出了一个笑,“方艺晴,你说说你可真是可怜啊,几年前你没能将吴浩全心全意的虏获成功,这几年后,你仍然如此啊。”
“何初!”方艺晴加重了力气,几乎要将我给掐死。
我感觉空气稀薄,完全是进气少出气多,脑袋像是肿了一样,十分痛苦。
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成了紫红色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吴浩突然走了过来,把方艺晴拉了一下,他说:“别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掉她。”
方艺晴厌恶的甩了甩手,“也是,这样也太便宜她了,我们还要看一出好戏呢。”
她松开我后,我就使劲咳嗽起来,口水还呛到了支气管里,咳嗽的更厉害的,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方艺晴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我已经给傅如桉打电话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
我平静的看着她,“他来了,死的只会是你。”
方艺晴猖狂的笑,“是么?你未免太自信了点吧!”
我没说话。
“事到如今,在你临死之前,我也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总不能让你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吧?”方艺晴说着,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像是一个偷走了皇冠的女佣一样。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