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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姨姐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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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师这一职位,自商朝便有,历朝历代能做太师之人,皆有名望,而到了大乾朝,太师之位更是职位至重,协助天子处理国事政务,这近三百年来,也有几位贤明太师,留下了很大名声。
    大乾虽无丞相,太师一职却隐隐替代了。
    坐在场中的韩思海年过七十,身体硬朗,在睡梦中模模糊糊来到此地,看到上面高台女子彩光环绕,若神妃仙子,而下面群仙环绕,明悟此时他是要从群仙之中,选出治理大乾国策,让他坐的笔直,听着上面仙神高见。
    “韩太师。”
    群仙之中,一和尚走了出来,这和尚神光明净,面色慈悲,看着韩思海说道:“当今之世,天下隐隐欲乱,妖魔鬼怪尽皆显出,值此之时,应当以佛门为国教,借我佛门广大恩威,降服妖魔,也降服众生心中之魔,如此定然国运昌隆,天下太平。”
    韩思海听闻兴佛门之事,便问道:“敢问这佛门有何手段?”
    和尚听到韩思海询问,笑道:“小僧敬善,我佛门经文,自然有降妖伏魔之能,也有降服人心之力,能让众生明白,一切恶孽福源皆前世修来,今生一切皆为来生所修,故此百姓便能认命从善,少了争端……”
    敬善在上面侃侃而谈。
    韩思海听到敬善所说,手捋胡须,认真思索,说道:“确实可行……”
    “呵呵呵呵……”
    苏阳听到这个确实可行,怪笑起来,声音带着嘲讽,一下子便将韩思海的目光吸引过来。
    韩思海在众多人中瞧见苏阳,只见他拿着一水果啃着,仪态不雅,心生不悦,皱眉问道:“你因何发笑?”
    “看到太师认祖归宗,不由喜笑出声。”
    苏阳阴阳怪气道。
    眼下神仙众多,苏阳真不愿出这风头,但是听到要兴佛门,周围还没有一个出声的,真让苏阳憋不住……老子老婆的酒就喂给这玩意?
    苏阳忍不了。
    “我如何认祖归宗?”
    韩思海不明就里。
    “呵呵。”
    苏阳笑两声,说道:“《造天地经》有云,宝历菩萨下凡成了伏羲,吉祥菩萨成了女娲,摩诃迦叶便是老子,儒童菩萨成了孔某,又有佛经《清净法行经》有云,摩诃迦叶是老子,静光童子是孔某,而月明儒童下凡成为了颜回,可谓是【吉祥御宇,儒童衍教】,现在韩太师作为儒家弟子,认祖归宗,正好正好。”
    这一番话摆的有理有据,让韩思海面红耳赤。
    群仙听闻此言,议论纷纷,不少人在发笑。
    敬善和尚扭身过来,看着苏阳,双手相合,作揖说道:“小僧敬善,是在天台山国清寺修行的和尚,敢问居士在哪一山修行?”
    国清寺确实声明极大,不过苏阳听到这个名字,第一个想起的是济公和尚,毕竟济公传说对苏阳印象深刻,而在国清寺里面还有寒山拾得,可谓名声远扬。
    “在下苏阳。”
    苏阳坦坦荡荡,说道:“有幸得到转轮王青睐,更有观世音菩萨做媒,和转轮王府的女儿定了三生之约,这修行嘛,且修且行,暂无定所。”
    苏阳不装了,苏阳摊牌了,我就是转轮王府的女婿,也有观世音菩萨做媒,我的身份就在这摆着了。
    这身份够不够?够不够?
    要不要把老子是董双成的男人身份也摆出来晒晒?
    苏阳就不信了,这身份亮出来后,在这群仙文会上会有人敢来砍他。
    此话一说,仙人岛中群仙一片哗然,看向苏阳的时候,目光多是艳羡崇敬,万万没想到,这平平无奇坐在这里的一个人,居然有如此身份。
    高台之上,李夫人听苏阳如此发言,一双妙目细细审度打量。
    敬善听到了苏阳晒了门户,脸上一阵清白,这观世音菩萨能够做媒的人,让他感觉一下子没资格跟苏阳说话了,恭恭敬敬的对苏阳行一佛礼,敬善呐呐说道:“居士既然知道这佛门经文,自当知道……”
    “我知道这种东西不少呢。”
    苏阳看着敬善笑道:“也知道现在有不少大师智者要将此文删去……那么这篡改佛经,是否应当下无间地狱呢?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佛门假经假言太多,痴迷妄信,必毁朝纲,《南史》中王玄谟夜间遁逃,被人所抓,声称梦中有人传授《观音经》,因此得释,《北史》称卢景裕在晋阳狱中,念佛经而枷锁自脱,刀剑自折……你告诉我这是哪一段佛经?如来既然已经有大乘宝车,塞满三界,为何要众生布施金银珍珠珊瑚玛瑙?还将这些列为佛门七宝?不过是借经文之言,让俗僧赚取利益罢了。”
    既然开怼,苏阳嘴上分毫不停,又说道:“元朝之时,妃嫔太监信仰佛门,一寺耗费十万银钱,后妃公主为和尚做大布施,辱骂和尚者断舌断手,还有这佛门有一秘术,是进房中秘戏运气所用,元朝的帝王个个都练了,色戒呢?有用吗?养了二十一万和尚,元朝不还是灭亡了?”
    敬善听到苏阳连怼,面色赤红,不再吭声。
    苏阳见敬善如此,直接开怼敬善,指着笑道:“这佛门学的就是一个忍,但是这忠臣孝子,皆是因为有些事不能忍,而佛家则无所不忍……呜呼,忠孝何事?父母何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敬善这可谓是被苏阳骑脸,但此时面红耳赤,不发一言。
    “唉……”
    苏阳见其如此,叹了一句,这都骑脸了,还能将气忍回去,念头都不通达了,还学什么佛,说道:“吃饭去吧。”
    敬善不发一言,默默退下。
    苏阳这一呛声,让在场的人不太敢发言了,刚刚跳出来的敬善被怼的无容身之地,他们若说再有不妥之处,被人这么引经据典的连怼,那真是脸面都没了,故此这些人先都默坐,看这转轮王府的女婿有什么高见。
    韩太师也看向苏阳,问道:“先生对我大乾可有高见?”
    我已经不想谈谈了……
    苏阳身子一靠,看着韩思海,问道:“韩太师认为当今大乾如何?”
    韩思海听苏阳如此反问,皱眉思索,良久之后,说道:“在齐王入京之前,先皇耽于酒色,疏理国政,宠信佞臣,致使朝纲败坏,又有恶徒在暗中引导,让民怨沸腾,而齐王入京之后,惩治奸佞,治理国政,平复内乱,当今的大乾虽然流民四起,但齐王是有雄心有意气之人,定然能够诛灭恶徒,若有二十年经营,必能如贞观盛世一般。”
    韩思海所说,齐王就如同当年的李世民一样,都是英明能干之人,大乾王朝未来可期。
    “呵呵呵呵……”
    苏阳又笑了,看着韩思海嘲讽说道:“这桀纣之心,也想成尧舜伟业?”
    此言一说,让韩思海面色一白,看向苏阳目光已隐有怒气。
    “先皇在时,大乾王朝已经风雨飘摇,更为佞臣作乱,百姓苦不堪言,而齐王入京,铲除佞臣,百姓才能有安宁之日,并且齐王入京之后,这青云山蛇患便被平定,此是真功绩,恩及青云百姓……”
    韩思海接连说了几项政策,说道:“齐王入京,非是叛乱,而是为百姓请愿,清除朝中佞臣,是为平民怨,为百姓。”
    这番话韩思海说来掷地有声。
    “这青云山的蛇患,多靠苏先生,陈宣不过是苏先生拿来做工具,在白岩山放了一把火而已。”
    杨昴了解此事内情,果断便将此事扒下,正待细说的时候,却被苏阳拦住。
    “平民怨?杀佞臣?”
    苏阳笑道:“杀官平愤,自古有之,兵部尚书严重湘可是佞臣?为何也被牵连?不过是凑几个大官罢了,要平民怨,怎么不将你这个太师的脑袋拿了?先皇在世之时疏离朝政,不就是你大掌其权的时候吗?断脊之犬,摇尾乞怜,你也配在这里决定董双成仙酒所属?”
    诸位地仙闻言,皆暗暗点头,听了苏阳的话,感觉此人不过如此,絮絮言论,指指点点,让韩思海面色难堪。
    “老匹夫,天下不稳,流民四起,这些过错在你们身上,恶果却都压在百姓身上,张元一在山东之地大肆杀戮,让栖霞莱阳白骨撑天,让青州百姓流离失所,说是剿灭白莲,暗中铸就的就是【民怨】,惨烈伤亡,你在京城之中当真一点未闻?”
    苏阳对着韩思海喝骂。
    “你……你……区区草民……”
    年过七十,位高权重,居然有人当面骂他老匹夫,让韩思海怒火冲天。
    “君视民为草芥,民视君为仇寇。”
    苏阳看着韩思海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休想掩盖,很快,这世间的百姓们就会站起来,他们东西南北,无处不在,他们如同狂风暴雨,迅猛异常,将会冲破一切罗网,将你们打入墓葬!”
    “这是民怨!也是民愿!”
    苏阳说话很是果断。
    张元一之事后,苏阳就感觉齐王就是欠收拾,并且自己真龙天子的命格,就算不去招惹他,他也会不断派人来暗害自己,并且张元一死后,两边已经成为对头。
    “放肆!大胆!”
    韩思海看着苏阳,连连斥道:“谋逆之罪十恶不赦……”又转头看向台上仙女,请道:“此辈不足共语,也不配饮仙姑之酒,该当除名。”
    台上李夫人闻言,妙目流转,说道:“此酒是董仙姑所赠,托我在文会上面,将此酒交付出去,董仙姑所言……”
    你跟我老婆很熟吗?
    苏阳听着李夫人一口一个董仙姑,想起李夫人之前所说,厚颜所求董双成才拿到的酒,可见两人真不熟。
    不过这嘴瘾过了,老婆的桃花酿没了。
    规则可是看韩思海是否满意。
    “呵呵。”
    杨昴在一旁笑出声,对苏阳说道:“这韩太师只知道你是转轮王府的女婿,叫着除名,却不知这李夫人是转轮王府的瑶台小姐。”
    “……”
    苏阳猛然抬头,凝视着上面的李夫人……锦瑟有一个姐姐,就叫瑶台,只是苏阳以往不在意,也没有多了解,但是这时候……你在我大姨子面前告我状?
    纵身而起,闪身而出,天空之中都有苏阳残影,飞身到了韩思海身前,苏阳毫不犹豫,将他的脑袋就扭了下来!
    “噗……”
    京城之中,韩思海翻身而起,满身大汗,趴在床边先就吐出一口血来,而后匍匐床边,咳嗽几声,又吐出几口血来。
    这动静吓的侍妾连忙从被窝爬起,都不等穿衣服,掌灯来看,待到看韩思海吐血之后,连忙呼叫人来,又问韩思海情况如何。
    “我头在否?”
    韩思海忙问小妾,梦中他正在对仙姑告一恶人的状,还不等仙姑说完,自己被恶人杀了。
    “在,在。”
    小妾伸手抚摸韩思海的头,说道。
    “在就好,在就好。”
    韩思海点了下头,头颅从脖颈上脱落,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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