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讲情
众人一起回头,见暗洞深处,一个矮小的身影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缓缓走来。待众人看清楚时,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竟然是兔爷!
方暮见到它是又惊又喜,“兔爷,你怎么也来了?”兔爷没理他,而是走到九尾天狐面前,挤出一丝非常难看的微笑说道,“我说小狐狸呀,你欺负这些比你小了好几千岁的孩子们,心里过意的去吗?”
见到兔爷,九尾天狐似乎有些不高兴,“老兔子,你怎么来了?”兔爷道,“我怎么不能来了?我说,这寒炎都走了几百年了,你还在这儿帮他装神弄鬼,依我说,你就忘了那个负心汉吧!”
“什么,寒炎兽不在这里?”法明惊的脸色蜡黄,九尾天狐无奈道,“就你嘴巴大,这件事我本来还想多瞒个几百年的,不想被你说破了。算了,不好玩儿,你把他们带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赶紧的,别愣着了!”兔爷转身就要走,方暮却叫住了他,“不行,计安还在里面,我们不能丢下他不管。”九尾天狐道,“放心,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不用你们操心。”
“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司马露一脸坏笑,看样子已经想歪了。九尾天狐冲她抛个媚眼儿道,“小妹妹,你还太小,男女之间那点儿事还不明白。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指条明路,这群人当中,只有他是可以依靠的!”
九尾天狐翘起纤纤玉指,环视一周,最后指向了方暮。见她还对方暮不死心,黎晴雪杀心又起。兔爷察觉到她身上汹涌的杀意,连忙道,“谁也别打方暮的主意,他是我的!”兔爷猛的跳到方暮的怀中,顿时逗的九尾天狐笑了起来。
寒炎兽不在地宫,这个消息得尽快传回各派,由师长们定夺。所以当下众人纷纷想要离开,也就在这时,九尾天狐开启铜门,就听到一阵失心般的狂笑,竟是来自计安和常安然二人的。
“这么多金银,都是我的,我的!”
“哈哈哈,名利双收,名利双收了!”
众目睽睽之下,铜门之内堆着小山一般的金银珠宝,计安和常安然二人或跪或爬,状若疯癫。
若说见到此情此景不动心,都是昧良心的话。就连方暮也起了t贪念,想把这些金银带出去,据为己有。倒是司马露,毕竟是夷希城中首富之女,见过些大场面,还能强撑着站在原地,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金银堆中一颗鸡蛋大小的虎眼儿咽口水。
“不对,这些都是假的!”戎跃眯起眼睛,对众人叫道,“这些都是幻象,千万别上当!”他一手扯住方暮,一手抓紧法明,想要阻止他们过去。但两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迷了心窍,力气极大,拽都拽不住。
“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迷的他们如此!”戎跃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声呵斥九尾天狐。
“我能做什么,这地宫当中,每天两次现出宝藏来,他们只是恰巧赶上了而已,和我无关。”九尾天狐每日都要见到这番景象,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只远远的看着。
“如果不理会他们,会如何?”戎跃知道,这地宫凶险,绝不会让他们如此轻易得到哪些宝藏。九尾天狐轻叹一声说,“也没什么,当年为困住寒炎,有高人在此设下阵法。金银珠宝是真,并不是什么幻术,只是平时都是隐起来的,不轻易让人看到。不过这天下没有掉馅饼的好事,他们每拿一样,这阵法都会从他们身上吸取相对应的灵力,直到他们油尽灯枯,丧命于此。喏,你看!”
戎跃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仔细查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灵力。果然看到,拿的最多的常安然,十分灵力只剩下了三四分,照这情况下去,只怕不出一时三刻就会丧命。
而灵力损失最少的是方暮,如果不是仔细分辨,根本无法发现。此刻他手中只拿了一个小小的金锭,嘴里反反复复的念叨着,“有了这个,今年的口粮就不成问题了,不成问题了。”却到底没那把锭金子据为己有。
“我要救人!”戎跃下定决心,准备冲进去把这些人一个个拉出来。九尾天狐却幽幽的说,“这阵法厉害的紧,一旦开启,任凭是大罗金仙也无法阻止。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白白的浪费力气了。不过,你若有办法拖上一时三刻,等着阵子过去了,他们也就能得救了。”
戎跃急的心头冒火,冲进去扛起方暮就跑。谁知方暮见了他,就如同见到仇人一般,一掌拍了过来,戎跃身子歪斜两下,气血涌到胸口,又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此时的方暮不同往日,他的灵力充沛,更是用了七八分,戎跃倒有些受不住了。方暮不行,那就法明!戎跃转向法明,可这次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被怀星、怀月两兄妹撞倒在地,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眼前的这群人已经疯了,他们消耗着苦苦修炼多年的灵力,去换取那些金银,戎跃苦笑两声,却不知该怎么阻止。
“你这就放弃了?”兔爷忽然对戎跃道,“我记得,你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呐!”这声音,这语气,让戎跃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熟悉,他看向这只会说话的兔子,微微皱眉,“你是谁?”
“我,我是兔爷啊,我还能是谁!”兔爷道,“你就别愣着了,他们需要点儿刺激才能清醒过来。喏,你拿这这个,去把他们扎醒!”戎跃惊讶的看着兔爷,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掏出来一根筷子粗细,足有半尺来长的钢针,递给了戎跃。
“你,你让我拿这个去扎他们?”戎跃吃惊道,“你和他们是有多大的仇啊?”兔爷一瞪眼道,“我这是救他们,快些,不然那点儿灵力不够他们霍霍的!”
戎跃知道,此刻不是理论这些的时候。这群人当中,灵力消耗最多的是常安然,他从后面瞄准常安然的屁股,一咬牙,狠狠的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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