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谁要绑她?
谁?她猛地抬头。
一个黑影戏剧化地从暗处走出。
身上的衣服很宽松,长大衣很好的掩饰了身形。戴着墨镜和大口罩,再加上一顶鸭舌帽。可是说是全副武装,让她一时看不出来这人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靠!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就去个洗手间也能被人绑架。
努力试试图还原当时的一些细节。偏偏她是被人迷晕的,就那么短短几秒的时间以至于她无法证实将她绑来的,和现在这人是不是同一个人。这到底是一个单人的计划还是不止一人策划许久?
下意识地想要问对方是谁,结果才刚刚是试图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嘴巴被胶布粘了起来。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尽管这样,她还是徒劳无功地试图质问对方:“唔唔唔,唔唔......”双手双脚分离试图挣扎,可是那么粗的麻绳又岂是她这样三两下就能挣脱的?
几次下来,手腕都被磨破了皮依旧是徒劳无功。
对方倒也不难猜出她的意思,冷笑一声,又低声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哪怕没有明说他的目的,顾筱筠却依旧心慌意乱。很想告诉对方她给他钱,让他放了她。可这话对方却没办法从她的呜咽声中辨别出来。
“行了,”不耐烦地制止,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别在这装可怜。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小脸被她捏的生疼,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指甲掐入肉里。
“唔唔唔!”她吃痛,死死瞪着那人。不知道脸有没有被她抓伤。
“呵呵,顾筱筠,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似乎是很喜欢看她这样,“谁让你招惹了你不该招惹的人!”
对方能精准的叫出她的名字。很显然这一切不是偶然。而这个认知,让她越发惊惧。到底谁是不该招惹的人?
“唔唔唔!”
“识相的话就安静一点,不然待会儿可有你的苦头吃!”那人阴冷地说了句之后,又出去了。门一卡一关。明明很轻的声音却震得她心脏不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她努力思索着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她自重生以来什么时候去主动找过谁的麻烦?明明都是麻烦招惹我啊!谁知道这个人说的是谁啊?
叶老夫人?周玥婷?韩娇?名字一个个浮现在脑海里。可能是她们似乎都和这个人对不上。
所以是他们买通的人?
将思绪捋了一遍之后,初步的结论是最有嫌疑的人应该是叶老太太。别的不说,光就财力上,哪怕她现在基本被叶璟珩他们架空了。但是身上的钱绝对不少。
如果只是找人帮忙办事,自然是她的嫌疑最大了。周玥婷和韩娇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她们现在所有的行踪都被叶家控制着,应该没有那个实力对她出手。
再加上最近老爷子要和老太太离婚。按照老太太那阴晴不定的性子,说不定是想要报复所有人也不一定?又或者老太太是其实是想要针对叶璟珩,只不过自己只是刚好倒霉的和叶璟珩有关系?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或者想太多。但是i总这人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强烈的冷意和恨意。一点都不像是和她素未谋面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人。更不像是贪念骤起,想要借着她敲程家一笔钱的人。相反,对方更像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
警惕地打量着周围。想要找出某些有利的证据。这会儿也发现原本戴在手上,有追踪器的手表也已经不翼而飞了。
对方连这个都了解?猛地吞了口唾沫。突然之间又觉得不是叶老太太。叶老太太没那么缜密。所有她知道的人里面,能如此缜密的人......似乎只有rex?
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所以,现在是轮到自己了吗?记得那张表格上并没有写关于她的细节。所以,这人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杀人灭口?
叶璟珩,你不是说要保护我的吗?那你现在在哪里?
正想着,却看见对方不紧不慢地带上一次性的橡胶手套。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细细的针管。里面是某种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毋庸置疑。那是为她准备的!顾筱筠瞳孔骤然放大。心跳因为紧张和害怕而加速。呼吸都有些不顺畅,额角隐隐冒着冷汗。
“唔唔唔!”她挣扎的越发厉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那是什么东西?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安静点!”那人恶狠狠地说。接着,凝视着那根针管瞧了许久。似乎是有点犹豫。
顾筱筠不敢造次,只能忍下想要说话的冲动。拼命摇头。除了从小对针头就有恐惧之外,还有就是对这里面的东西的惧怕。
不要!不管那是什么!都不要!你要钱的话我有,要多少都给!或者,或者还有什么更珍贵的东西。只要她有,只要他放了她,她都给他。
可惜,由于无法说话,终究还是没办法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带上手套,手指轻轻弹了弹针管。
“放心,这个只会让你待会儿舒服一点。不会有什么长期的影响的。”那人嘲讽地道了声。
明明那人的所有表情都被口罩和大大的墨镜遮了个严实。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人是在冷笑。
就在他朝着她走过来的时候,手机的铃声暂时的解救了她。
那人猛地蹙眉,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干嘛?”
“还没有,刚准备就被你打断了!”
“行了,到时候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的。”他匆匆说了几句之后,便果断的挂上电话。
接着还冷冷地啐了声。真是个讨人厌的人!要不是自己有所求,也不会跟着他的安排行事。
顾筱筠在一旁听得越发心惊。现在起码可以确定一点,要找她麻烦的人起码有两个。
可是什么叫做满意的结果?
眼看着他步步逼近,自己想后退却因为绳子的束缚而动弹不得。如同砧板上的咸鱼一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枕头离她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