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牡丹之泪
我和夜染衣来逛庙会,只见这里人山人海,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夜染衣对什么都感到新奇,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最后来到了一个面人师傅的摊子前面。
那师傅的小面人捏得真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夜染衣走上前去看着他的作品,忽然对他说:“师傅,你能照着我捏一个面人吗?”
那师傅是个约摸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低头忙他的面人,听到有人和他说话,就抬起了头。
他一眼看到了牡丹仙子,顿时两眼发直,愣了半晌才说:“能,当然能!”一边找来了一把椅子让夜染衣坐下。
面人师傅别看年轻,手艺还真是不错,不一会儿,一个惟妙惟肖的面人就在他的手里诞生了。
夜染衣拿过小面人,嘴角一挑,好象还算满意的样子。于是她把面人举到我的眼前说:“风神哥哥,你看象我吗?”
我见这小面人基本捏出了夜染衣的丰神,不由说:“象。”
夜染衣想了一下,然后一把拽过我,双手把我按在椅子上,转头对面人师傅说:“那你再给他也捏一个。”
不一会儿,我的小面人也捏好了。夜染衣把它们举到我的眼前说:“风神哥哥,你看它们是不是很般配的一对呢?”
我知道她话里有话,脸一红却没有回答。
夜染衣把面人交在我手里,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我只好问那面人师傅:“这两个面人多少钱?”
那年轻人还没从夜染衣身上收回目光,一边说:“就送给这位姑娘了,不要钱。”又赞叹说:“长得真跟仙女一样啊。”
又转过头对我说:“你小子艳福真是不浅啊。”我真想上去给他一拳,幸好忍住了。
然后夜染衣又来到了一个卖玉器的小摊前,摊主是一个老头,生得慈眉善目的。
夜染衣挑来挑去,挑中了一只玉蝴蝶,把它举到我的眼前问:“风神哥哥,你看好看吗?”
我只好回答:“好看。”
夜染衣于是把玉蝴蝶交在我手,然后继续往前走。我问那老者:“这只玉蝴蝶要多少钱?”
那老者笑呵呵地说:“不要钱,不要钱,就送给那位姑娘了,小伙子,你好有福气啊。”
我看他是误会了,但也不好说明。
转来转去,夜染衣和我转到了庙里。其实所谓的庙会还是以烧香许愿为主,因此这里的善男信女极多,香火极盛。
我们烧过了香,夜染衣还要去许愿。
我说:“仙子,你已经是神仙了,难道还有什么愿望不能自己实现吗?”
夜染衣叹了一口气说:“凡人都觉神仙好,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没有什么愿望可许,因此夜染衣一个人走进了佛殿,在一尊观音菩萨面前的蒲团上跪下,拜了三拜。
忽然,我看见一道灵光在那观音额上闪了一下,不由吃了一惊,心想:“难道是观音尊者显灵了吗?”
夜染衣从佛殿里出来后,我就问她:“不知仙子许的是什么愿?”
夜染衣乜斜着眼睛说:“你真想知道?”
“是呀。”我说。
“我许的愿是和风神哥哥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夜染衣说完就笑了起来。
我的脸一红,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眼见红日西斜,我的怀中也装满了东西,于是我对夜染衣说:“仙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是吗?”夜染衣抬头看了看夕阳,只好恋恋不舍地和我一起往回走。
我们骑上了环尾狐,这一次,夜染衣却不再耽搁,内内撒开四爪,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江城暮的医馆。
我打算在这里呆上一晚,明日再回天界不迟。
我随着夜染衣走进她的房间,把怀中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满了桌子。
我说:“仙子,你看这些东西。。。”
夜染衣却头也不回,懒懒地说:“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我其实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于是说:“那就把它们送给江城暮吧。”
夜染衣一听,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桌边,捡起一只玉蝴蝶说:“别的东西你都可以送,这只玉蝴蝶我要留着,看着它我就会想起风神哥哥你。”
我又无语以对她对我的感情。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我和夜染衣就准备动身返回天界。
我们辞别了江城暮,然后双双骑上环尾狐内内就往天界飞去。
飞啊飞,远远的我已看见了天门,却忽然想起一事,于是问夜染衣:“此次下凡,不知仙子是用什么手段出的天门?”
夜染衣回头一笑:“风神哥哥,我正好让你见识一下,你先下去。”
我不明所以,只好从内内背上爬了下来,驾起我的风车站好。
只见夜染衣一拍那狐狸的额头,内内会意,一转身抬起尾巴,就用大屁股对准了守门的天兵。
我正在纳闷,只听得“噗”的一声,从内内的肛门里喷出一股气体直奔天兵飞去!
立时空气中一阵又骚又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我连忙用手捏住了鼻子。
那两个天兵毫无防备,立刻昏倒在地,人事不省。
夜染衣得意地对我说:“风神哥哥,你看我的内内怎么样?”
我掩着鼻子说:“好,很厉害!”一边心中暗自庆幸夜染衣没有对我用过这招。
我们等那气味慢慢消散之后,这才进了天门。又走了一段路,就到了我和夜染衣分手的时候,因为她要回仁君的花园,我要回我的风神宫。
于是我说:“仙子,就到这里吧。”
夜染衣一听,连忙喝落了内内,我刚要说话,夜染衣却“扑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我慌忙前去搀扶,夜染衣却不愿起来,反而哭着说:“风神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要不然我宁愿在你面前跪死!”
我的心中一动:“难道她要从此跟我双宿双飞,只怕我的香妹不会答应。”
嘴上却说:“仙子请起,有话好说。”
夜染衣仰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对我说:“风神哥哥,求你把我带回天玉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