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噩梦
宣南奎的眼睛红肿了不少,走出房间就听到了女人的声音,皱了皱眉头,她下了楼,声音也就渐渐的大了起来。
她听得清楚,说话的人是个女人,声音嗲的不行,语气里还带着撒娇的意味,声音里欢悦的情绪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叫你老公了?”女人的声音在一起的响起,带着些许的娇媚,让楚清辞一阵恶心。
“当然了。”
这个声音?楚清辞一下就愣住,这是她父亲的声音。
等到她走到了楼下之后,一入眼的就是一个男人和女人搂在一起的画面,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的父亲,而那个女人,正是当初喜欢围在她爸爸身边的那个女人。
“你们在干什么?”宣南奎冷冷的看着这两人,通红的眼睛里带着阵阵的恨意。
听到声音,两人顺声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处的宣南奎,脸上一瞬间的尴尬错愕之后,她的父亲率先起身,苍茫的解释了起来,“南奎,你听爸爸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和你阿姨……”
呵,事情是不你想象的那样的,这句话不是她对一次听到了,在昨天她去捉奸自己未婚夫的时候,他同样是这样跟自己说的。
事情不是这样的,往往事情就是这样的,不过是内心的龌龊被发现时,苍白无力的辩解而已。
“爸!”宣南奎打断了父亲的解释,冷漠的看着他,“我妈妈刚刚离世,你就忙着找新欢了,你难道不觉的你这样很没有良心吗?”
被戳到了心事,她父亲的神情有些难看,他尴尬的看着宣南奎,“孩子,其实我和你妈的感情早就不是多好了,我和你阿姨已经认识好长时间了,只是当初因为我有家庭,我们也只是相互欣赏而已,现在你妈妈走了,我总得找个人照顾你啊,所以你阿姨是最好的选择。”
宣南奎冷笑了一声,看着他父亲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冷漠,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说的真好听,看样子你和这个贱人之间早就暗度陈仓了吧!”
她的手指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宣南奎,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不让眼泪落下来,不让自己在这两个背叛母亲的人面前哭。
从昨天到现在,她经历的事情她太多了,今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她多希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可是梦醒了,一切却变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不顾她父亲面色的阴沉,她继续说了起来,“爸,你难道忘记你当初了吗?如果不是妈妈,如果不是姥姥一家的话,你能有今天成就吗?妈妈是那么的爱你,一直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可是你倒好,在她离开的第二天就找了别的女人,你这样对的起妈妈吗?”
宣南奎不提过去的事情还好,一提过去的事情,她父亲的脸色一阵亲一阵白,吃软饭这个词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现在被自己的女儿提了起来,他只觉的自尊心被践踏。
语气也开始激进了起来,“是的,当初如果不是你妈妈的话,我是不会有现在的成就,可是换句话说,我为了你妈妈也牺牲了不少,我牺牲了我的爱情,我给了她少奶奶一般的生活,这么多年整天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觉得已经够对的起她了!“
没想到从父亲的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楚清辞一下震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父亲,可在对方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愧疚,反而是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面部红心不跳的说出了这句话,她父亲便坐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不耐烦的朝着他摆了摆手,“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就在这里带着,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出去自己住!我不需要你这样的女儿。”
“呵呵,谁愿意和你们这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真相被无情的揭穿,楚清辞的心凉透了,直接走转身离开。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没有回头,眼神直视着正前方,“爸爸,其实这些话你早就想说了,憋到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的累,咱们父女一场,我送你一句话,你在我妈妈身上用的虚情假意,早晚有一天,也会有人用在你身上的!”
说完话,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走出了家门,重重的关上了房门,回头望了眼这栋别墅、曾经的家,眼里带着留恋。
一家人在一起才是一个家,现在这个家,已经破碎了。
离开了家,宣南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漫无边际的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游荡着不知道该去什么都放,也不知道哪里还容的下她。
原本的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从小就过着别人羡慕的小公主生活,可是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现在的她被一桩桩的背叛打击的憔悴不已。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最后她蹲在了路边,双手抱腿,头深深的埋在了膝盖里,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了。
“滴。”一辆黑色的路虎停在了她的身边,车窗缓缓摇下,里面人带着墨镜,一张冷峻儒雅的脸却怎么遮盖不住。
宣南奎哭的悲伤,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旁边停着一辆车,直到又有两三声的车笛声响起,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一抬头,就直接和南浩然的目光对上,他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让她看不清他现在的神情,只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凌冽的气息。
“上车。”就在宣南奎红着眼睛看向南浩然的时候,对方冷冷的开口,声音里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压迫感。
宣南奎认真的看着对方的样子,怎么都觉得陌生,他们之间应该不认识吧。
南浩然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再次重复了刚刚的话,“上车。”
对上宣南奎疑惑的眼神,南浩然冷笑了一声,“昨天在酒吧的时候那么的主动,怎么今天就这么含蓄了?要是欲擒故纵的话,这样的把戏未免也太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