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南洋遇海盗
是夜,风轻星稀,一轮弯月被乌去遮去。南海之角岛上,柳轻风带着林宏二人在精致舍屋外等候。
柳依风拿着绿光戒指,交到她师傅手中。她师傅也就四十左右,虽然岁月留痕,但却是风韵犹存,年轻时必是一位标致美人。
中年美妇拿起戒指,端详了好大一会儿,喃声道:“这是命么,我见过无数珠宝,寻找这颗绿光戒指,不想他去找到了。”
柳依风奇道:“师傅,哪个他,林宏吗?”中年美女小声佯骂道:“多嘴!”
这边林宏和阿当在屋外,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天气转凉,直打啰嗦。
那中年美妇是公孙紫娘,从事南海珠宝生意多年,只是近些年几乎很少露面,生意多由爱徒柳依风打理。公孙紫娘喜爱紫色,所以爱徒自然也喜欢上的紫色。
公孙紫娘看完戒指后,说:“这个戒指并不属于我,我也只是在帮她在寻找。如今得到了,我也在寻思要不要告诉她。”
柳依风不解道:“师傅,哪个他?我怎么听不懂呢。”
公孙紫娘看了看疑感的柳依风,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孩子,你还年轻,这世上有好多我也不明白的事情呢。”
柳依风这时才想到屋外还站着林宏二人,问道:“师傅,外面那两个人怎么办,打发他们走吗?”
公孙紫娘道:“这两个跟我无关,但是可能跟她有关。你让他们回到对岸去吧。”这个她当然是另外有所指了。
柳依风想起下周珠宝生意,便问道:“师傅,向您报告一下,下周的珠宝生意也要开始筹备了。”
公孙紫娘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好的,那我出去了,师傅。”
此时风虽然是轻风,却吹的起了寒意。柳依风向林宏转达了师傅的意思,并让林宏他们返回镇上。
林宏道:“我就这样回去交差,这事情还没完结啊。我承诺要交到指定之人这手,看来这人不是你师傅。而是另有别人哟。”
柳依风撇了一眼林宏,道:“就你聪明是吧,你知道别人,还跟我来干什么?”林宏见柳依风有点生气道:“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伯说,戒指交到南海妇人手上,她必然会有东西交给我。我就这么空手而归?”
柳依风摆了一头发,有点生气:“你要报酬是吧?我告诉你,没有!”柳依风俏脸上显得英气逼人,显得有点不屑。
还没等林宏说话,这边阿当打圆场道:“林哥他不是这个意思,再说这东西就是钱么,也不一定。”然后阿当转向林宏道:“林哥,下周就有珠宝船,你有兴趣上来捞一把么。”
林宏见柳依风有些生气,听到阿当这么一说,摇了摇头:“我对这些交易没有什么兴趣。我只想找到戒指的真正所属之人。”
柳依风不耐烦道:“你这人还啰嗦。你说的这个所属之人我师傅应该认识,不过我师傅她老人家不会见你,你走吧。”
阿当这下央求道:“柳姑娘,你就帮帮这个林大哥吧。他不只是好人,还很讲信义。”柳依风看到这情形,道:“除非你能用什么法子,打动了我师傅,否则我看你是白费力!”
林宏这下感觉到有点希望,喜从心来,笑道:“好吧,柳姑娘,我向你虚心请教。”
柳依风看林宏陪笑,还是那么不屑,盯着林宏道:“你这人就是麻烦!告诉你,别问我,我现在想不出来!”
阿当这时想起下周的珠宝交易,便道:“下周不是有活儿么,让林大哥也走一趟,一路上当你的保镖,再慢慢想法子,就能想出来的呢。”说完,阿当望着柳依风,像是央求她一样。
柳依风哼一声,冷冷地说:“跑了这几年,我带队的商船什么风浪没想过,还需要他来保护么。”林宏笑道:“我也不会跟你添麻烦,我也正想见识你纵横大海的风采。”
柳依风道:“海上风浪很大,可能会有海盗,你有这胆子么。”
林宏听到这话,便知道柳依风算是同意了,使劲点了点头:“有柳姑娘领队,还惧什么风浪海盗,全给他们打趴下。”柳依风嗔道:“贫嘴!”
海涛之上,风浪涌动,商船上桅杆上绣着金字大字“公孙”迎风招展。商船已在海上行进了一天了,船首上站立一笔直挺拔的女子,杏眼微闭,束着马尾辫,双手抱合,正是柳依风。阿当见此装束,不由赞道:“柳姑娘,武功好,又机智,还有商业头脑,真是旷世奇才啊。”
柳依风微微睁开双眼,头也不回,道:“还有没有好听的词儿,一古脑儿说完,不要说一半留一半!”阿当呵呵笑了一声,咳了一声,看了看林宏道:“该你了。”林宏奇道:“什么该我了。
阿当对着林宏道:“你还没听明白么,我刚才故意留一半句让你赞叹一下队长。”
林宏呵呵一下,道:“噢,对极!刚才我正在想词了。柳姑娘不只是武功,机智,聪明,更为重要的是漂亮。我想这碧涛海洋之上,没有人比得上柳姑娘漂亮的万一了。”
阿当道:“不对不对!你说的不全。不只是这海洋之上,应该说放眼这世人,还有谁能比得上咱柳姑娘了!”
柳依风哼一声,缓缓转身过来:“虽然是阿谀奉承之词,不过我喜欢听!”说罢转过去,极目大海远眺,海风把她的头发和披风吹起,当真是潇洒之极。
林宏此时心情也随着这万顷碧涛起伏,久久不能平静,还没有吴容黛的消息。心想,是不是吴容黛真的不敢见他了,还是他父亲把他软禁了。但是这讯息发达的时代,也不应该一直联系不上啊。林宏通过吴容明联系,也都是支支吾吾,不知道为由应付了事。
林宏想到这些,不禁思念越发痛苦了。喜欢一个人,想忘是忘不掉的;爱上一个人,想断也是断不了的。爱情就是这种东西,千百年来,无数人为之迷恋,为之疯狂,甚到有人献出了生命也得不到爱情。
呜呜!呜呜呜!远处有海螺声,一阵一阵的传来。
一名年长的海员站在船板,大声惊道:“柳姑娘,你看阳埝那边,难道是海盗吗?”那阳埝是暗语,海上的黑话,意思就是南方的意思。倒埝就是东方,切埝就是西方,密埝指的是北方。
柳依风心里也一惊,虽然跟海盗打过交道,但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这呜呜的海螺声,只有海盗船上才有这个声音。高声喊道:“大家小心!不是他们是老渣,还是抢货,都注意了!”这个老渣指的是拐卖人口,杀人越货的勾当。
不一会,南边那船靠近了,船桅竿的黑旗骷髅显得特别扎眼。那船首上站了一中年黑脸大汉,披头散发,手里握着明晃晃的尖刀,向这边叫道:“火穴大转的么,留下来可以捡命!”这火穴大转也是海上黑话,意思是挣大钱的意思。
柳依风大怒,心想还怕这几十个海盗不成。当即抽出细鞭在手,傲然立于船舷之上,道:“你得问我的长鞭同意不?”说罢,右手挥爱房挥鞭疾扫过去,只听到哐啷一声,对面航首的翘起的木制兽头被击碎。
那黑脸大汉哇哇乱叫:“呼拉,呼拉!黑药儿给我喂上。”林宏正准备上前帮忙,只见那黑脸大汉身边齐刷刷十余人手持长枪,向这边瞄来。那黑脸长大汉大叫:“小妞儿不错,你留下作船伙儿吧。”
柳依风大怒,长鞭抖进,飞身跃上海盗船板,叫道:“林宏还不过来帮忙!”林宏几乎在同时,也跳跃到船板上,立于柳依风一侧准备战斗。但是看到一排排长枪,心里也是一阵惊悚,纵然有天罗乌衣护身,勉强也只能防护自己。
这边几个海盗从侧边爬上了商船,控制住了海员。柳依风道:“我大意了,竟让你们得手了。”黑脸大汉道:“你的行踪我们早已掌握,前几次让你给跑掉了,但是你不可能次次幸运的,嘿嘿。”
柳依风道:“要钱是吧,告诉你们,我们没钱!”
黑脸大汉森然道:“没钱,你走商船干吗?把我们当招风耳是吧。”
柳依风大叫道:“有什么万儿,你尽管划下来,我接招子便是。”
黑脸大汉道:“我的人已经去搜了。万一没钱就你就留下搭伙火儿,其他人可以走。”柳依风傲然道:“不可能!”
黑脸大汉喊了一声:“搜到没有。”搜索的海盗应声答道:“船老大,船上只有食物和水,没有货。”那黑脸大汉笑道:“既然没货,说不得,你只得留下,大爷我包管叫你舒服。”
柳依风啐了一口,道:“要你命!”
林宏急忙准备拦下柳依风。呯呯呯,数声枪响过后,只见林宏挡住柳依风面前,痛苦异常。黑脸大汗大叫:“好小子,老子叫你英雄救美!”
林宏中了弹,虽然有宝甲在身护体,可是子弹撞击之力非可小可,疼痛自然是免不了的。虽然有林宏挡住,柳依风还是中弹了,小腿腹部流血不止。林宏抱住柳依风,飞身回到商船放下柳依风。这几下招式,看得黑脸大汗惊愕不己,何以林宏中弹后还能动作自如。
黑脸大汉自知不是敌手,示意海盗船离开。林宏正准备找黑脸大汉算帐,只见柳依风额头沁出汗,痛苦地说:“林大哥,我。。。”林宏示意柳依风不要作声。
只听见“轰”的一声响,商船震耳欲聋。原来黑脸海盗自知遇见高人,见对方受伤,立即驶开,是以侧炮轰击了商船。
林宏大怒:“这帮混蛋,我过去结果了他!”柳依风小腿还在流血,道:“林大哥不可,保护好海员撤离吧。”阿当叫道:“大家放救生板!”
正说间,又是“轰”的一声。商船被击成三段,正在下沉。林宏顾不了报仇,抱起柳依风,向一救生筏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