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办婚礼岂不是把八代祖宗的脸都丢了
薄书言嘴角染上了一丝宠溺的笑,好听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低沉悠扬,“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薄太太。”
“你们……您们结婚了?”潘舒尔觉得她现在看到的听到的荒唐至极。她双眼瞪的大大的,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他把蒋家取而代之,让你家破人亡。”
“和你有什么关系?”蒋艾心底的那根弦又被狠狠地扯动了,她冷冷的打断潘舒尔的话,目光里的冷意凝成了冰,“难怪到现在你的婚事都定不下来,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就整天和四十多的长嘴妇一样,管东管西的,是不讨人喜欢。”
“你……蒋艾!你!”潘舒尔脸立刻涨红了,她的婚事一直都是整个潘家的痛点,因为她到底是私生子,虽然后来潘健娶了她妈妈,认回了她,但这件事就像是长在她身上的胎记,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和她家门当户对的家庭看不上她的出生,提亲的她又看不上,高不成低不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
蒋艾没有再搭理潘舒尔,回头挽住薄书言的胳膊,“我们走。”
“好。”薄书言把酒杯放到长桌上,往里面走去。
生日宴会也不过是上流社会交际谈生意的场所,潘健上台致了辞,重点介绍了潘舒尔。
蒋艾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潘舒尔眼里划过一丝沉思,她其实长得挺好看的,在这个圈子里姿色中上,文文静静的站在那还算看的过眼。
潘舒尔说了几句讨巧的话,说是想弹奏一曲祝潘健生日快乐。
潘健自然心满意足的答应了。
灯光暗了,只有一束柔和的灯洒在潘舒尔的身上,她坐在钢琴前,悦耳的钢琴声缓缓流出。
蒋艾只觉得这宴会没意思,刚想放下酒杯找个地方透透气,就看到心暖走了过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握住心暖的胳膊,她的胳膊宛如冰块一样,冷的蛰手。
蒋艾忍不住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都是墨青城那个东西,”心暖一时气愤,却又觉得这样的场合不易说这个,忍不住缓了缓情绪压低了声音,“阴魂不散。”
“这么说来他心里还是有你的,那你们的婚姻怎么就轻易的解除了呢?”
心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漂亮的脸颊上浮现出一层失落,浓长的睫毛眨了眨,“男人缠着你不见的就是爱你,真正的爱你应该是替你着想,不让你受伤。”
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轻啄了一口,眉眸间带着淡淡的嘲讽和无奈,“给不了你光明正大的身份,一切的承诺不过都是花言巧语。”说到这,她话锋一转,“说起来,薄书言对你不错,最起码和你领了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该有的,可一定都要有。”
夏国人的传统,有时候一场盛大的婚礼比结婚证更能证明另一半的身份。
蒋艾嘟囔了句,“领证就够丢人的,办婚礼岂不是把八代祖宗的脸都丢了。我真怕我祖宗半夜三更冒出来掐死我。”
昏暗的灯光下,心暖看了眼在不远处和人聊天,可目光却时不时的看向她们的薄书言,忍不住道:“你有没想过,他这样做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毕竟,像他这种精于算计的人,何必让自己背上一个不忠不孝的名声。”
“谁知道呢?”蒋艾拿起桌子上的甜点,用银色的小叉子小口的吃着,“谁又在乎呢?”
“哎!”心暖搂了搂蒋艾的肩膀,“你若真不在乎就好了。”
多年的闺蜜了,谁不了解谁呢?
蒋艾想到了心暖的身份,责怪道:“不过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心暖愣了愣,看着她板着的小脸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不在意的露出一个笑道:“其实挺好的,最起码让我活明白了。”
心暖说完,看着进入自己视线的男人,轻声道:“我有事先走了,再约。”
蒋艾看她急匆匆的走到一个年轻男人身边,跟着他往外面走去,不觉得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她看和薄书言聊天的男人走了,快走几步,问道:“心暖追上去的男人是谁?”
“左迦,是华悦影视公司的总裁。”
“没听过这号人物。”
“这两年刚从国外回来,发展的很快,宋思礼就在他的公司。”
宋思礼心暖是知道的,目前夏国最优异的导演。
她嗯了一声,就不在问了。
薄书言见了该见的人,说了该说的话,兴致缺缺的又待了一会儿,就牵着蒋艾离开了。
刚好,蒋艾也不喜欢这种场合,而且她的酒劲并没有完完全全的过去,脑袋有点晕,一心想着回去睡觉。
两人上了车,司机刚发动车,蒋艾的手机就响了。
她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连忙接通。
薄书言侧目看着蒋艾,她脸上明显有几分不自在,问道:“是谁?”
蒋艾挂上电话,愣了一会才抬起低着的头,“医院的,说是我爸爸醒了。”
薄书言嗯了一声,看着前面的司机命令道:“去医院。”
明明是一件高兴地事,可她就是开心不起来,竟然还有了近乡情怯的感觉,不敢见爸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薄书言看她脸色不大好,长胳膊搂住她的肩,蓝眸里带着几丝探究,“怎么了这是?你父亲醒了你不高兴?”
“你能挨路边停吗?”她嗓音微哑,“我想自己打车去医院。”
窗外大雪飞扬,过了九点的御城呈现出了几丝倦怠,路上的行人也少了很多。
他先是一愣,继而似是明白了她这样做的理由,一抹讥笑和愤怒上了眉梢,他靠近她,手指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眼睛,“你可真是个没良心的小混蛋,用着我的时候你就是薄太太,完事了我就不是了。”
他的半个身子藏在阴暗里,可能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晦涩的愤怒暗,“嗯?薄太太?”
蒋艾懒得和他废话,淡淡道:“我只是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况且今晚我不回去了想在医院陪陪爸爸。你明天还要上班,一来回好几个小时,不值当,早点回去休息吧。”
“呵!所以说你在替我找想?”薄书言更不悦了,整个车厢的气压瞬间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