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送死
那时候他厌倦了修真界的尔虞我诈,只想寻个静谧处修身隐居。
没想到兜兜转转,却是又回到故乡,只是看故乡一如儿时破旧,心中感慨不已,便修葺了这个小村子,身为阵法大师,又是元婴后期修为,几座简单的房子,便脱手而出,又怕外界狼蛮人繁多,唯恐事端,便按着八卦阵建造而成。
没想到,这一安稳便是安稳了几百年,连修为也精进到化神。在此安详无比,心中竟然有了凡尘杂念,想要培养一个弟子,好继承自己的一生所学,想到这里,嘴上裂的更是开怀,好巧不巧的在大山里捡到了个孤儿,真是天应我意。
更没想到这个孤儿天生闭穴,经脉不通,练气艰难,正当灰心丧气之时,这个孩子又给了一个更大的惊喜,竟是天生力壮,有着超人的炼体天赋,而且阵法悟性有如天成,自己百年的阵法知识竟是被他十几年学到了手,真是天生阵法的奇才。
这个孩子就是虎子,憨厚老实,命途多桀,却有着常人无法比拟的天赋。
从小虽说修习不了真元,但是在耳濡目染,勤习苦练之下,也比常人强的太多,连那把喜爱的大剑,都从小叫他滴血认宝,长此以来,更是与之契合的不少,不能修炼真元,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村长心里念着虎子,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传弟子,甚至儿子。
“一定让你好好活下去!”
而后老村长目光一厉,好似看透了村子的一切,而那远方,却有几个身影远远飞来……
正是妖帅烈篪和他的几个随从,远远地望着这个小村子,寂静无声,云牵雾绕,竟是神识透不进去,着实令妖帅烈篪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穷乡僻壤还有人族法阵,莫非有什么宝物?”烈篪舔了舔嘴唇说道。
这可把他手里拎着的斥候吓了一跳,村子的可奇怪之处让他惧怕无比,进去好几个族人,都没能出来,连声音都没有,好似一个狩猎的洞穴,谁去谁死。
越是这么想,斥候越是害怕,明知妖帅肯定进去,但是自己不想去啊,嘴里还念念道:“上天保佑,让我避而不死,不死啊,一定不会死……”
蚊子那般大小的声音却是一字不落的进了妖帅烈篪的耳朵里,给妖帅气的大骂
“你这个废物,还没进去就把你吓成这样,要是进去了,你还能杀人么!哼!”
妖帅烈篪火不打一处来,实在是斥候的表现太丢人了,若是传到军营里,别人怎么想我这个妖帅。
妖帅冷冷的又说道“:你这么怕死,那就守在这里,看我杀光里面的人,若有逃跑的,截杀掉,一个不留。”
本想会进去一探生死,结果转危为安,听得斥候心情舒畅,连气势也足了些
“是,一个不留!”
话罢,妖帅带着几个侍从大摇大摆的便走了进去。
“你先进,进去之后就大喊一声,好让我知道你的动向。”妖帅随意一指其中的一个随从,便叫他去。
妖帅烈篪心想虽说小小村子不足为道,但是行军打仗,须多加小心,更何况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即便没有修为高深的修士,但是这阵法也有些棘手,还是叫几个随从去试探一下为妙。
“是。”一个长得比较“普通”的狼蛮人便径直走入。
待进了村子,猛地一惊,这里竟是一大片沼泽地,一踩就深深陷入,只得用力拔出来,然后一步接着一步的走,越是往里,陷的越快,恨不得飞速奔驰。
虽是步伐艰难,倒是也没陷下去,也不过如此,这个侍从妖蛮人冷哼一声。
旋即想起来妖帅的吩咐,于是便“嗷呜嗷呜”嚎叫几声,却是没听到外面回应,还以为外面听到了,便自顾自的继续走。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阵法之力的作用下,他的嚎叫根本是泥牛入海,半点都没传出去。
“嗯?这么小的村子,在等一会都快走到那一边了,怎么还没半点音讯传回来?你去看一下,你多叫几声,外面若是有回应,就回来汇报,若是没有,也回来!我倒要看看这鬼阵法到底有什么鬼名堂。”
妖帅面色阴沉的说。
“是!”又一个随从步伐稳健的进去了,等了好大半天却还不见回应。
“完了,完了,这就是个魔窟,进去一个就死一个,我说了他们不听啊!”
那个被扔在一边的斥候竟是小声自语着,身子哆哩哆嗦。
妖帅心知人族法阵厉害,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村子也有如此布置,也是惊诧不已,莫非真有高人?
虽然心中惊疑不定,但时不可待。
他身为大军先锋,干的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事,若是被小小一个山村挡住脚步,耽误了大军行程,一旦随同大军行动的鬼狼妖皇怪罪下来,他如何吃罪得起?
“走,都随我进去!”
等的焦急如焚的妖帅烈篪最后一咬牙,大手一挥:“都紧紧跟在我身后,要是掉了队,被杀了别怪到我!哼哼、”
冷笑一声,妖帅烈篪一马当先,后面跟着剩余的随从,头也不回的径直进去了。他就不信,就算这阵法有些名堂,还能困得住他堂堂妖帅!
外面看的心惊肉跳的斥候好似乌鸦嘴,看到这一幕,斥候都快哭了,竟是又自言自语起来。
“这回真的完了,连妖帅也去送死了!”
……
而此时青云宗宗老武詠正在赶赴前线的途中。
原本李方是想将武詠带去国都去觐见君主,再和朝廷商议退敌大事的。
哪成想两人在赶来的途中,青云宗老武詠感应到北方汹汹而来的滔天凶煞之气,知道很可能是源自于妖蛮大军,心中一动,有心侦察敌情的他竟是中途便和李方分道扬镳了。
准备直接奔赴前线,准备一探究竟。
毕竟对于青云宗而言,这才是最迫在眉睫的,至于翘首以待的燕山国君和朝臣们怎么想,他就顾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