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4章 弟弟
“又是看监控的繁忙一天。”胖子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舒服的坐姿,开始认认真真地看监控。
他那双眼睛尖的很,听说他也是看监控的老手了。
花翘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蹬着桌子,手指扣着指甲。
心不在焉的时候,她都是这个姿态。
她在想楼寒,因为他变得很不一样了。尽管认识三天时间,但她看得出来。
她突然捂住心脏的位置。
“噗——”她竟然口中吐出一口血。花翘盯着手上的红血,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小花花!”
杨柔最先发现,她拽了几张纸巾连忙先给她擦手。“你怎么了?”
心脏绞痛。
花翘从椅子上滑了下去。
第一次……她第一次有这种情况,以前就算再重的伤,她也从没多么疼过。
怎么回事?
“小花花怎么了?!”安锦凝也注意到,她想把她扶起来,但花翘又是很痛苦地颤抖了几下,她愣是不敢动她了。
“叫救护车!”
就在杨柔拨打了120,急得跺脚时,花翘突然就不疼了。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小花花,你没事了?!”安锦凝目瞪口呆。
花翘被强制送到医院躺着,做了个全身检查。
两个人一直追问她怎么回事。
她也不知道。
索性没再有事,第二天出院了。
花翘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查阅相关的书籍。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有关轮回转世的一本书上,有点儿有用的信息。
‘若逆天而为,必受天罚。’
她拍了拍脑袋,认真看起来。
她活了四百年,当然是逆天而为了。
为什么今天才有这情况?
她感觉身上有些秘密,自己却不知道。
比如,楼寒。
她有种直觉,感觉他们认识,而且一定,很熟。
直到深夜,也没再找到有用的信息。
她翻开手机,聊天设备的‘新朋友’处有一个红色的标志,她点开,那人的资料便显示在屏幕上。
资料是一片空白,昵称是一个字母‘H’。
她点了添加,也没有信息发来,她看了下时间,添加时间是中午了。
花翘放下手机洗了个澡,回到床上直接把枕头往头上一捂,蒙着头就睡了。
她眼前突然变得一片惨白。
淡淡的红晕染开来。
一只白皙的手,手腕有一道花状的伤痕,那双手伸了过来,她看见自己将嫩乎乎的小手搭了上去。
她听见他说:“你姓花,我手腕上有一朵花。”
突然画面一转,她看到自己的手上被绳子绑在了床头。
温热的气息,就像真的喷洒在耳畔。
“等我回来。”
花翘猛然惊醒。
她拍着胸膛,惊魂未定。
简直太恐怖了。
她拉开窗帘,拿起水杯灌水,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下巴,脖子流淌进了胸膛。
她坐在床边,盯着外面的月色。
一夜未眠。
花翘第二天上学时的黑眼圈很重,她戴了个眼镜框做掩护,倒没那么难看了。
一进校门,碰见了贺如曦。
“……”
“我的天,小花花,你这是什么神仙造型!?”
贺如曦感觉自己的小仙女有点儿毁了,虽说还是好看的。
“黑眼圈,挡一下。”花翘推了推眼镜框。
“你昨天熬夜了?”
“没睡。”
“……别上课了,跟我去学生会吧。”
贺如曦把她拉过去,按在座位上,掐着腰像强迫良家妇女的汉子。
“你不许动!就给我趴在这儿好好休息!”
说着,她就拿着策划案看起来了。
花翘看着她的侧脸,扬起嘴角。
果然有朋友,的确和一个人的感觉不一样。
虽然……不知情深何处,但她一定,会好好待贺如曦的。
看着看着,花翘真的睡着了。
贺如曦微微一笑,将她额前飘下的发撩回去。
“好好休息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课间了,花翘受不了,把眼镜框摘下来揉眼睛。
也没那么累。
贺如曦在旁边奋笔疾书地做着作业。
“你在写什么?”
贺如曦没抬头,继续写:“啊,我之前看到傅朝云在写这本练习题,我就也想做一下。”
“唔,哦。”
“对了,之前看你很累,没有跟你说。”
贺如曦把萧邛和花翘照片的事情说了出来。
花翘却并不在意。
“别人怎么说,他们聊他们的,我不会掉块肉。清者自清,我不需要刻意证明。”
贺如曦看着她眼中的随性,不由得有一点儿羡慕。
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心性,或许会过得更幸福。
“萧邛说了他处理的话,我也不管了。”花翘摆了摆手,歪着脑袋。
偌大的学生会室里,回荡着淡淡的姐妹情。
课还是尽量不会落下。
花翘的座位在走廊窗户旁,她透过窗户就看到那一对桌子都是空荡荡的。
楼寒也没来?
楼家别墅。
楼寒脸色苍白,他踏着拖鞋慢慢地走下旋转式楼梯,手中紧紧攥着扶手。
佣人见他如此,也只当做空气,甚至还甩了几个白眼。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还是很烦这种不屑的目光对着他……
一道男声传来:“周妈!给我拿点冰汽水!”楼泽一身汗味儿地跑进来,撩起衣服擦汗,露出六块腹肌。
“三少爷,您稍等!马上来!”周妈立刻回答。
楼泽一转头看到正站在冰箱前拿东西的楼寒,脸拉了下来。
“你怎么在家里?!”
本就不是楼家人,也不知道是那女人和哪个野男人生的种,倒是敢腆着脸一直住在他们家。
在外边装得那么牛比,回来还不是一样憋着。
“你不也是吗?”楼寒语气略带不屑。
楼泽眼皮一跳。
他翻了个白眼,今天这家伙还有点儿反常?平时一副懒得理他的模样。
“喂,帮我拿杯汽水儿!”
楼泽大爷一般地坐在了沙发上。
“好啊。”
楼寒答应地爽快。
楼泽目露狐疑,勾了勾唇角。
看他一副肾亏的样儿,也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
楼寒挑了一瓶,然后摇了摇。
“我刚打完球都没劲儿了,要不你帮我打开吧?弟、弟……”最后几个字楼泽咬得很重。
“可以。”
楼寒的手指拉上拉环,刚刚摇晃过的果汁‘噗呲’全都喷了出来,楼泽被溅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