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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作者:朝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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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转。
生怕再次遇到不明生物,轩辕梦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在焦虑无措时,手腕蓦地被人拉住,“跟我走!”
对于此刻的轩辕梦来说,不管拉住自己的是坏人还是好人,总之不是不明生物就行。
跟着那人七拐八转,终于看到了来时的入口,心中大喜过往,正想对那人说句谢谢,对方却松开她的手,快步消失在了浓郁的雾色中。
轩辕梦拔腿便追,可刚追了两步,就又退了回来。
算了,既然那人不想让她认出,她也不强求,九死一生,她才不会傻得再去送死。
走到入口处,见祁墨怀焦急地在原地徘徊,手中还捏着他以前出家时常戴的楠木佛珠。
求佛?求佛有屁用!求佛不如求己,佛祖要是真能普度众生,那人世就不是人世了,而是天堂。
“喂,不是都还俗了,这佛珠怎么还留着?”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佛珠,藏在手心。
佛珠骤然被人抢走,祁墨怀先是一愣,随后眼中便爆出狂烈的喜色,只片刻,又恢复宁静:“只求一个心安罢了,与其说信佛,不如说是信自己。”他信她,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轩辕梦愣了愣,轻然一笑,将佛珠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祁墨怀,你根本不像是一个信佛的人,不如把这佛珠送给我吧?”
“你也有不心安的时候?”
“人人都会有彷徨无助的时候,我又不是神,你把我想得太无所不能了。”就比如刚才,被困密林中时,她多么希望有人能陪着她,给她安慰,给她勇气。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样无力的眼神,以往的她,都是看轻天下,傲慢轻狂的,甚至在她进入密林前,那般的潇洒恣意,让他羡慕之余,也微感嫉妒。她说她不是神,可他,早已把她当成了神,一个桀骜不驯,傲视群雄,无爱无恨,自由洒脱的神!
“轩辕梦,留下来吧。”突然之间,就说出了这句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话。
她惊愕,抬头看着他,似乎在无声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你这样的女子,就像一朵圣洁的莲,不该沾染红尘俗世,玷污了高贵。”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郑重,可听在轩辕梦耳中,却无端觉得嘈杂,觉得可笑:“祁墨怀,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把我比作莲花的人。”她像是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来,“你知道罂粟吗?”
不知她问自己这句话的意义,但祁墨怀还是老实摇头:“不知。”
轩辕梦眯着眼,有丝丝冷光从她眼中流出,她看着他淡淡道:“罂粟,是一种很美丽的花,当一整片罂粟花开时,美得就像仙境一样。可就是这样美丽的花朵,却带着致命毒素,让人欲罢不能,沉沦迷醉,最终,只能死在绝望的沼泽里。你记住,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是可怕,罂粟是罪恶之源,虽然它表面上看去,美丽妖娆,圣洁脱俗。”
此时的轩辕梦,因为之前在血蟒的追逐下连番逃命,发髻散开,脸上也沾染了泥土,手臂上更是血迹斑斑,所以看上去十分狼狈。但她眼里的光,却比天上的明月还要亮堂,几乎照进他的心里。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他还是听出来了,她口中的罂粟,就是她自己。
她有多无情,有多残忍,他并非没有见识过,曾经的怨恨在与她的朝夕相处中逐渐变淡,他也渐渐了解到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大多时候,爱恨情仇都半点不由自己——比如当初,他明知她帮自己夺位,只是私心使然,他却依然应允了她。
人们常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如果从未爱过,又怎会有那样强烈的恨意呢?
比如萧倚楼,不如白苏,比如……
目光忽而转向她手臂上的伤,祁墨怀眸色一跳:“你的手……”
轩辕梦抚着手上的伤口,疼痛中还夹杂着微微的酥痒:“我失信了,没有把血胆带出来。”
“没有就没有吧。”淡淡的一句,就将她的窘迫和狼狈一扫而过,他拉过她,卷起她的袖口,当看到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时,英挺的眉,狠狠拧在了一起:“这么深的伤口,怕是会留疤吧。”
听他带着惋惜和心疼的口吻,轩辕梦浅浅一笑:“人人都说我长得太漂亮,没有女人味,手上多几道疤,不是更能烘托出女人该有的气魄吗?”
“什么女人的气魄!”他忽而转怒,“不做太女,做个平平凡凡的女人,难道不好吗?”
不明白他为何发怒,更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复提及自己太女的身份,轩辕梦抽出手,语调转冷:“我生来就是太女,是龙华未来的主人,你祁墨怀胸怀丘壑,我轩辕梦就该在家带孩子相夫教子吗?”
一句话,让祁墨怀再也无话可说。
意识到自己过于情绪激动了,轩辕梦忙拍拍脸颊,努力扯开一抹温和的笑意:“好啦好啦,这种事情争来争去实在没意思,赶紧回去吧,这次没拿到血胆真是扫兴,待我想个万无一失好办法再杀回来,时间很紧,别再磨蹭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安静,轩辕梦是因为疲惫,祁墨怀却不知因为什么。
他复杂的目光,一直落在闭目小憩的轩辕梦身上,看来看去,褪去了凌厉和狂傲的她,始终都是个脆弱无助的小女子。
当然,这是他的错觉,一旦她睁开双目,眸中耀目的神采,便是天上的明日都无法企及。
马车行到小院前,轩辕梦连道别的话也没说,直接起身就要下车。
“等等。”祁墨怀先她一步下了车,抬手伸向她。
轩辕梦不明所以,祁墨怀却保持伸手的姿势,也不解释。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都倔强地维持着自己的固执,等待对方先做出反应。
终究,还是轩辕梦妥协了,她握住他的手,由她稳稳搀扶着自己,从马车上步下。
这种感觉挺搞笑的,她又不是那种足不出户的娇小姐,连下个马车也需要下人服侍,可祁墨怀表情认真严肃,却给她一种她就是娇小姐的感觉,下了车,他却不松手,看似文弱的一个人,竟有那么大力气,她怎么抽手都无济于事。
其实她若真想抽手,只要微一用力,他就会被她的真气震开,没有用强的原因,是她非常好奇。
好奇祁墨怀接下来会做什么,会说什么,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沉默不语。冷风席卷上两人的身体,他柔软的短发在风中一根根舒展开,柔亮的色泽,让她忍不住伸手,五指插入他的发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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