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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月亮惹的祸 作者:11点要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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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去,从鼻子上挪到她脸颊上。
她皮肤细腻,粉都都像是颗桃儿,周自恒没收住手,捏了三两下都不放开。
明玥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却依旧凭借著本能道:“窈窕淑女那是初中课文,我背过的。我现在背到、嗯,背到……”
她想不出来。
周自恒还闹腾她,光上手不够,乘著平地,转过身,就在她脸上咬一口。
咬了一口,就想有第二口。
他胡乱应承:“亲一口嘴巴,就告诉你,你背到哪了。”
“亲一口,亲一口。”他索性停车,推著她走,“特别划算,快亲。”
“别闹。”她生气,声音软软,没有半点威慑力,“你连语文书都没翻开过。”
她又打了个哈欠,秀气地捂著嘴。
周自恒就在她手背上亲一口,他站著推车,明玥坐在后座上,他腰整个都弯下去。
“谁说没翻开过。”他撇嘴,“我名字都搁第二页写著呢!”
明玥:“……”
“乱埋汰你情哥哥,明姑娘你很坏啊。”见明玥不说话,周自恒下巴扬起来,哼哼唧唧,“考完试也不说陪陪哥哥我过年,去什么英国,不知道我会很想你啊。”
他说著就觉得自己挺委屈,垂著眸子。
他把羽绒服拉到最顶上,下巴整个埋进去,露出线条优美的一段颌骨。
从明玥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眼底有一些青黑,大概是没有睡好的缘故。
她睡不好,是因为考试,而周自恒睡不好……
只能是为了她了。
明玥有一些愧疚,她扯了扯周自恒的袖子:“我知道。我也会想你,周周。”
再多的,她说不出来。
她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著他,跟小兽似的,透出一些依恋,周自恒就什么怨气都消了。
“那亲一口。”他无赖地凑上来,嘴巴翘著,眼睛闭著。
明玥飞快啄一下,垂著脑袋。
记忆好似恢复清明,她不敢在看周自恒,闷声背诵课本:“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泣,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今日是考试,不必穿校服,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大衣,俏生生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裹著羊皮靴的小腿晃来晃去。
临河有微寒凉风,吹她长发,在他手臂上打著缱绻的卷儿。
讲真,这首诗周自恒一句也听不懂,但就冲她这糯糯的声儿,他能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他忽然就把车子停下,勾著她的脖子,从后头拥住她。
老城早市未开,河边只有远远传来的桨声,行人三三两两,聊胜于无。
明玥也就没有挣脱他,任他抱了一会,靠著他的胸膛。
“要考试了。”好一阵,明玥提醒。
“不想去。”周自恒歪缠,“考完你就要飞走了。”
他说完,又叹了口气,“不考你也要飞走。找了个黑心坏媳妇,这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明玥本想安慰他,听他言语,恼火地扭过身,锤了他两下。
周自恒握住她的小拳头。
她手小,他能完全包住,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又给她捂著,生怕她冻著。
这时节,有冬泳的人从河里钻出来,过一会,又扎了个猛子,继续上溯。
明玥被水声一激,赶紧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周自恒看著河里落下好长一条涟漪,叹了口气,推车走:“怎么办,我也想学游泳了。”
他忽然想起来,长在江南,还没学会游泳这项基本技能。
前言不搭后语,明玥满头雾水:“为什么啊?”
为什么?
周自恒刮了刮她精致的鼻子,勾唇露出一个笑:“为你漂洋过海啊,小月亮。”
*
车子停在车棚,白杨老远就拿著肉包子冲过来,跟个球似的,兴高采烈:“老大老大,咱俩分到一个教室了诶,前后桌呢!”
他一边咬包子,一边欢喜地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囫囵说著:“真好,真好。”
“好个球球。”周自恒淡淡挑了挑眉梢,“是你能罩我,还是我能罩你?”
“数学和英语……”白杨自顾自说了半句,又止住。
眼尾瞥到明玥脸颊通红,笑嘿嘿喊:“大嫂,你让老大罩我嘛,罩我嘛!求你求你。”
周自恒也不说话,饶有兴味地环著手臂,对著明玥吹了一声口哨。
“都听你的。”他这样表态,狭促地笑笑。
明玥被他直勾勾看著,怪不好意思,就找了借口飞快跑开:“我也,我不知道,你们自己商量,我要再去背会书。”
她脸上都是遮不住的潋艳春光,被鹅黄色的大衣一衬,更是殊丽。
周自恒单肩挎著书包,看著她背影,心情分外好:“真是不经逗。”
一句话都能脸红。
白杨三两口塞下一个肉包子,撒开腿跟上来:“老大,英语数学,英语数学……”
他念刀个没完。
周自恒把他推开一点,颇嫌弃,“你这一身包子味,圆润地滚开点。”
白杨照做,双手合十祈求看他:“老大,这次真是很重要,我爸说了,这次考不好,就要我减肥,地狱模式的那种!!!”
“别啊——”周自恒无奈,摊手,“这次真不是老大我不帮你,实话和你说了吧,我这次呢,只打算考个什么五六十分,你这真指望不上了。”
“这是干什么呀?”白杨急了,“老大你别冲动啊。”
他急的原地转圈圈,白白的胖脸涨红。
“我那后妈,知道吧。”周自恒扯了扯书包带子。
“知道。”白杨应一声,情绪低落。
周自恒说:“过两天进我家门,我得拿出点狠颜色给她看看。”
白杨跳脚,咽了口口水:“我去,不是吧老大!你要给铁娘子一个下马威啊!”
“她不是搞教育吗?”周自恒啐了一口,“教育跟我不沾边。”
白杨一边对著他竖大拇指,一边戚戚然哀嚎:“完了完了,这次考试之后,我就要过上苦日子了。一天三顿变成三天一顿,三荤一素变成三素一荤了!”
他说的惨兮兮,立在路中央自抱自泣。
孟芃芃正好从他身边过,忽然就笑了一下。
她笑容转瞬即逝,白杨都没看清,拉著周自恒:“老大,班长她是笑了一下吧,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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