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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笙 作者:何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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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你从医院消失并且纳兰婉清度过危险期时,我便离开a国。纳兰婉清自我认识她开始,便是极为强势的人,外人都道纳兰婉清对待对手极为狠辣,却是不知,相比于对手,她对待自己更是狠上很多。任何一丝的错误、纰漏都不会被允许。包括。”她的语气很轻,轻的却是难以让人忽略。“所谓的污点之类让她羞于颜面的事情。”
“你想说什么。”韩笙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晗。
“没什么,你知道,这么多年总在一个阴沉的家伙身边,终于在摆脱之后看到同样认识那个人的‘同伴’。难免就有些变的话唠而已。”陈晗两手一摊,表情无辜。
“陈小姐。”韩笙淡淡的说着。“奉劝你一句话,别人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当然当然。”陈晗眯着笑的和煦。“在下可是一直将此奉为人生信条。”
韩笙紧紧地握着那份名为遗嘱的文件,她看了一眼那叫陈晗的人,便绕开她上了楼梯走到属于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
韩笙。
陈哈眯着眼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韩笙靠在门上,她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手中那份文件。
她一页页翻着,视线在落在最后一页上的那一段话时,却是再也难以维持住平静。
她看着落款,那里签署着纳兰婉清的名字。
腿像是没了力气,她一下子跌坐在地。明明屋内暖洋洋的,她却是觉得浑身冷得让她心中生寒。
韩笙呆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灯具,这座别墅是仿造中欧时期建造,就连屋内的许多摆设都和那个时代极为相似。
她闭着眼,像是在积攒着力气让自己的脑袋不至于让突然而至的消息而陷入短暂性的空白。
韩笙分不清自己在地毯上坐了多久,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身上都泛着一股子酸劲儿。她推开门,正打算下楼,却听到仲安所常常待着的那间书房传来一声怒斥。
“陈晗,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这句话听来并不是仲安的声音,韩笙倒也不是故意要听,只是那做书房离韩笙不算远,要下楼梯肯定是要路过那个书房的。
书房的门半开着,韩笙正打算走过,就又听到那叫陈晗的人嘻嘻笑道。
“阿拉阿拉,你的脾气怎么还这么大,boss要我说还是由我保护韩小姐吧,这家伙的脾气太冲,说不定反而害了韩小姐。”
听到这话的韩笙一愣,随即嘴角抽了一下。
拜托,可千万别是你。
“都别吵了,还是按照原来的部署。”仲安咳嗽了几声。“还有,陈晗,我希望这是我最后强调一遍,不要再称呼笙子为韩小姐,她姓刘,叫刘笙。”
听到这句话时,韩笙迈开脚下的步子一滞。
在仲安的心中,她一直都是刘笙,要保护的,也是刘笙,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可是,她不是刘笙。
“boss,boss!你怎么了?快去叫医生,快去!”
这时从书房内陈晗等人的惊呼声,韩笙心中一慌,快步的走进书房,就见着仲安死死咬着牙,一脸痛苦之色的被陈晗搀扶着,唇上毫无血色。
见韩笙走了进来,仲安本想说话,却被那仿佛千斤捶压的疼痛压抑的半分力气也动用不出来。
她虚弱的喘着气,遥遥的摆着手臂似乎想要摸到韩笙。
见此,韩笙急忙捂住仲安的手掌。
像是一种心愿已了,仲安扯动嘴角,浅笑断断续续的说着。
“笙子,不要。。。。。。怕,我。。。。。。我定会。。。。。。保护你。”
韩笙几乎颤抖的握住仲安的手,她看着对方昏迷了过去,胸膛细微的起伏着,若不仔细观察,就像是没了动静一般。
她们去了这座城市的医院,她坐在急救室外,呆呆的等着还未出来的仲安。
胸口好痛,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韩恒捂住胸口,那种担忧的疼痛搅着她几乎要昏迷过去。
最后的最后她陷入了黑暗之中,分不清哪里,也分不清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
“你瞧,你心心喜欢上的人却是要杀你的,真可怜,如此可怜的你呀。”
谁,谁在说话。
“你知道,安子是为了保护我,不是你,你不是我,你不叫刘笙,你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过而已!”
你是谁?
“我?呵,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黑暗中,渐渐明朗的出下一个人影。
熟悉的几乎她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到。
“你霸占着我的外祖母,霸占属于我的东西,还有仲安!你不是我,又怎么会懂得我对安子的心情!”那人面目变得狰狞。“该从这个身体滚开的是你!”
“韩笙!”
清晨,当一缕阳光从地平线的边缘漫开,万物都在静悄悄的复苏。
她慢慢的睁开眼,摊开手掌,像是在适应什么一样动了动身体,径直走到医院卫生间内的镜子前,而后双手伏在镜面上,不顾周围人怪异的目光,脸上扭曲着低低的笑了起来。
☆、第96章
她抚摸镜子里的轮廓,如同在记忆中一样,清晰的让她忍不住低笑出声。
她扯了扯嘴角,镜中的人也同样做出如此动作,怪诞的略显僵硬。她像是经久未使用躯体一般,镜中人的模样随着她脸部僵直的动作而怪态百出。
手指描绘着脸颊的弧度,勾勒出来的面容略微显得消瘦苍白一些。
最终她将身子站直,抚了抚袖口,又恢复了那副面瘫阴郁的模样。
她低垂着眼,眸中的神色像是埋在阴影中,刻下的如暮色般的深沉色调。走廊里来来回回的人,医生,护士,病人等等,或是急色匆匆,或是侧耳交谈,她在人群中穿梭,步履坚定而没有任何犹疑。她甚至没有理会一同来的那些女人焦躁以及沉闷担忧的话语,她只是坐着,沉默的盯着仲安被推进抢救室的大门。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好像是在她掌中细软的沙子,从指缝间,悄然而过。
门被推开了,而她的视线却只是单单的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人,那般认真专注,仿佛像是要刻在回忆中的一样,深沉的压抑,亦或是无人了解的一种执着。
她的目光灼灼如同被拉长的剪影,逡巡着,目标如此明确的专注如骨中骨髓,珍视的让人无法忽视。
跟着推着的病床来到隔离窗前,直到被护士格挡了一下,不允许靠近,她掀起眼皮,像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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