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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欢喜 作者:与四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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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知,祁国之后是谁的妻?”
“...自然是陛下的妻?”
“国是陛下的国,妻是陛下的妻,陛下要他的妻当他的国里的皇后,你一个礼部尚书多什么话?”
“...”
“大人可知做一个皇后所需要的东西?”
“自然是贤良淑德…”
“自然是陛下的认可和凤印。”
“...”
“恰好我这两样都有。圣旨已下,大人此时请陛下收回成命,已是不可能了,大人,何苦来?”
说着,蓿笙双手扶起愣住的礼部尚书,轻声道:“大人的妻女还在家中等着大人呢~”
已经年过六旬的礼部尚书看着眼前女子,后背的汗湿透了厚重的官服。
蓿笙静静的看着脸色煞白的礼部尚书。
尚书刘巍,刻于礼教,愚忠皇室,然与五年前醉酒之时与儿媳乱伦生女一人。
当朝皆知刘巍只一个独生子。
蓿笙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巍踩着慌乱的步伐离去,转身便撞入了一个怀抱。
沈桓一手搂着蓿笙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沉声道:“是谁告诉你你身世来历不明就不能当朕的皇后?是谁告诉你你无德无才不配当朕的皇后?又是谁告诉你你会给朕抹黑?”
蓿笙一怔,虽然不是很懂沈桓为什么又生气了,但是她想起话本子里写的,男人生气是需要哄得。于是她伸手搂住了沈桓的脖子,踮起脚凑到沈桓的唇边,伸出舌头像小动物似的舔了舔,结果被沈桓反咬住嘴唇,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听他在耳边道:“朕的皇后,非你不可。”
理政堂内一片安静,唯听得见两个人互相交错的呼吸声,蓿笙纤白的手指揪着沈桓的帝王常服,抬起头来望进沈桓的眼里。
她嘴角微微弯了弯,“知道了。”
沈桓看着蓿笙嘴角那个微不可见的弧度,觉得心中热乎乎的。他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影卫,扬声道:“德生,带娘娘去永章宫。”
唤作德生的青袍太监快步进来应了声,垂手恭敬的立于门口。
沈桓亲了亲蓿笙的额头,柔声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先去歇息好不好?”
蓿笙点点头,又听他道:“有什么需要的就让德生去办。”
“好。”
沈桓负手立于堂中看着蓿笙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眼看向影卫,懒懒的道:“如何了?”
“找到人了,此时正在地牢,沈禄在审问。”
沈桓眼里闪过一抹阴鸷的神色,“去看看。”
蓿笙往帝王住所永章宫走去,前面领路的德生低着的头偷偷觑了一眼传说中他们祁国的皇后,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但宫中留下的四位妃子哪一位不是姿色倾城,再瞧她目不斜视,倒不像是落魄户出来的,且见她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韵,一袭红衣将肌肤衬托的赛雪似霜,眉目清冷,倒是和宫中的女子很不相同,大概陛下便是看上这点不同了吧!也不知是不是个心思多的,否则,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之内生存可不是简单的事,毕竟陛下也不可能什么都顾的上,更何况,帝王之心,瞬息变幻,谁知道今日让陛下冲冠一怒的红颜明日会不会成为那冷宫中夜夜啼哭的疯婆子。
第18章 十八
当今陛下不喜太监宫女伺候,登基后也就留了他一个照顾起居的太监,德生在这宫中也快生活了十年了,这宫中的形势自还算是看得清的。就在德生暗搓搓的想着这位皇后能在这勾心斗角的日子里能得个什么结果的时候,前面忽然传来了宫女太监的惊呼声,德生颜色一厉,在宫中这般大呼小叫是不要命了?然而还未来的及开口,身边便似刮过了一阵风,红色的人影在眼前一闪而过,在所有人包括德生的目瞪口呆中,蓿笙拎着一个锦衣团子站在一人高的假山边,偏了偏头,问道:“这是沈桓的儿子?”
也不知是被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陛下名讳吓到了,还是因为蓿笙的身手惊到了,一向才思敏捷的德生竟讲不出一个字来回答。
“大胆!你是什么人!还不快把殿下放下!”一位穿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的女子疾步走来。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那女子的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却也将那保养的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
身边一群惊呆了的宫女太监此时才回过神来,然而看着面前的蓿笙又不知怎么办才好。
蓿笙和手中拎着的团子对视两秒,将他放在地上,对赶来的女子淡淡道:“他无事。”
“放肆!”那赶来的女子来到蓿笙面前,凤眉含怒,盛气凌人,看着蓿笙冷冷道:“宫中的侍卫呢?没见有人意图对小殿下图谋不轨吗?”
蓿笙瞄了瞄差点摔下假山,此时正坐在地上傻傻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自己的小团子,又抬头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侍卫,看向德生。
德生被冷淡的眼神看的一个激灵,他一直没出声不过是想看看这个皇后到底有没有手段,然而他发现这个皇后根本不需要手段,单看边上这些完全不受端妃指令的侍卫便知道了,陛下给了这个女子多大的圣眷。德生赶忙彻底消去心中看戏的心态,开口道:“端妃娘娘,误会呀!”然而未等德生继续说下去,蓿笙便抬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你在这解释吧。”她抬步走到一个侍卫身边,道:“带我去永章宫。”侍卫一脸恭敬的带着蓿笙离去了,连个招呼也没和端妃打。
“混账!她到底是什么人!”
“娘娘,谨言,这位便是皇后娘娘。”
身后的声音突然断了,蓿笙心里想着,那个小团子不错,可以给东风玩儿。
这一切都被影卫看在眼里,待蓿笙离开后,树上的人影也随之离去了。
祁国皇宫地牢内,森寒的气息迎面而来,血腥之气布满了整座有着铜墙铁壁的牢房中。
身着黑色帝王常服的沈桓立在每个牢狱中都有也仅有的一个通风口前,在他背后的是一声声闷声叫唤,压抑悚人。
不一会儿,叫唤声停了,身后传来声响。
“主上,招了。”
沈桓转过身,看了看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淡淡道:“说吧。”
“咳咳。”刑架上的人咳出两口血,气息微弱,断断续续的道:“我只知,先皇驾崩之时在先皇身边的人,一个是…王立雎。”
“唔…眼见大仇得报,抄自己家的人马上就要死了,他当然要亲眼看着那人死去。”沈桓缓缓道
“还有谁?”
还没来及回答,那人又呕出一口血,沈桓冷眼瞧着,边上一个穿着墨蓝色一衣服的人粗鲁的将一颗药丸塞进那人嘴里,不一会儿,昏迷的人便转醒
那穿蓝色衣服的人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下,用冷血至极的声音恶狠狠的道:“快说,先皇去时身边还有谁!”
那人已经对抽在身上的鞭子毫无知觉,身上的皮肉没有一处完整之所,他吃力的抬眼盯着那蓝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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