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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性神医 作者:君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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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时候他老子就被人杀了,他出生的时候,他老娘也死了,养大他的人压根没把他当成人来养,自然不会告诉他,他的族系是什么。

    到底是弟子,且是同族的弟子,没有家庙,苍凛便让人盖了一座新的家庙,至于人族规定的非贵族不设家庙的制度,啥?他从未读过任何一个国家与种族的律法、礼法,所以不知道。

    庙里只两尊牌位,一个是清的,另一个是阿珩母亲的。

    家庙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必须是族中之人方能进,因此虽然设宴,但筵席实际上只两个人,苍凛与三七。不过苍凛也不想太冷清,谷中每个人都领到了一只烤全羊。

    谷中之人也不缺吃食,苍凛虽然有拿活人做实验的爱好,但吃食上从不亏待他们,一日两餐,早餐有鸡鸭蛋,每隔两日有一顿肉,但烤全羊,从未有人吃过,都很高兴,他们高兴了,谷中也显得热闹了很多。

    哪怕是嫁女,苍凛也要热热闹闹的嫁,绝不凄凄惨惨的嫁。

    从不知道琢磨着什么坏主意的长辈手里接过了新娘的手,云洛道了声告辞便抱着新娘赶紧跑路,不然等苍凛琢磨完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悲剧。

    药王谷已经修出了一条勉勉强强能与外界通行的道路,却只能步行而不能通车,云洛背着阿珩才得以离开来到停在雪山外的马车前。

    依礼,出了家庙门,新郎把新娘坐车驾好,在新娘上车时,还要亲自把上车用的引手绳递给新娘,照顾她上车。然后新郎亲自驾着马车,让车转三圈,才把马车交给车夫,自己乘坐另一辆马车走在前头一路回自己的家。

    云洛怕苍凛中途反悔,或心情不好对自己做点什么,因此将阿珩送上马车后飞快的让马车绕了三圈,也没去另一辆马车,而是与阿珩坐一起。

    阿珩颇为好笑。“你不必如此忧心,师父不会干涉我的决定。”

    云洛道:“我知道,但我就是紧张。”

    阿珩无言。

    云洛抓着阿珩的手问:“你紧张吗?”

    阿珩果断道:“我不紧张,不过嫁人罢了。”

    “那你手掌心怎么都是汗?”云洛问。

    阿珩理直气壮的大声说:“那汗是你的,你的手涂了我一手的汗。”

    是这样吗?云洛很疑惑,他的手的确一直在出汗,大概......应该......真是他的汗吧。

    马车背后的雪山深处,苍凛站在谷口望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雪山,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场不算出嫁的出嫁,确切说,那叫逐出师门。

    “师父,我爱上了一个王族,我知道,做为巫的传人,是不能与王族通婚的。”

    “既然知道,你还跪这做什么?我不会答应的。”

    “不论您答应与否,我都想嫁给他。”

    “你要离开?”

    “嗯。”

    “那你可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弟子知。”

    “你确定彼时他还愿意娶你?”

    “他愿不愿意娶我,我不知,但我不会愿嫁。”

    “既如此,你离开还有何意义?”

    “弟子求的是顺心意,不愿挣扎摇摆于墙头。”

    苍凛微微叹息,阿珩,你与三儿有什么区别呢?云洛不可能活得过你,你终将成为第二个三儿。

    ☆、第八章正婚礼

    云洛迎亲的队伍走了一个月才走回洛邑,依着华族的礼仪亲自驾车在门前绕了三圈,这才领着新娘进入府中,婚前礼这才告一段落。

    婚前礼终于结束,却不代表婚礼就结束了,婚前礼只是开胃菜,大餐还在后头——正婚礼——沃盥、对席、同牢、餕余设袵。

    府中设了席,入席前需净手洁面,华族传统礼仪非常强调洁净意识,哪怕是辰国的贵族,除了在军营或游学时条件简陋,不可能日日沐浴,平日在家都是每日都要沐浴的。自然,阿珩那般有条件时一日早中晚三沐浴的不管哪个国家都绝无仅有,因此阿珩不反对洁净,但洗个手洗个脸而已,有必要用专门的器皿吗?并且不止一个,是两样,匜和洗配套使用。

    这若非自己的正婚礼,阿珩都不保证自己嘴把得住门。

    手洗干净了,脸也洗干净了,看着水里的脂粉,阿珩很是怀疑,其实沃盥这一程序其实就是为了让新郎看清新娘究竟长什么模样的吧。及笄出嫁时,女子会开脸,而出嫁时的打扮,除了着玄衣纁裳的婚服,还会惊心打扮一番,不可否认,玄衣纁裳的婚服挺端庄,但也越是正式的礼服就越难显露出美来,因此需靠打扮来弥补这一缺陷。

    有时候,洗脸前是一个人,洗脸后是一个人,不是没有,新郎的心理素质差点,说不定会被吓着。阿珩颇庆幸,自己只是用了一点脂粉掩饰自己眼底因为失眠造成的青黑,除此之外便没上什么妆了,虽然因此被苍凛好一通说,但总好过对席前把人吓着。

    新人的席位男西女东,意为阴阳交会有渐。

    食案上有一鼎烤全羊,夫妻拿割肉的小刀割一小片羊肉,蘸酱后吃了便算完成了同牢。只是别人的新娘割薄薄的一片羊肉,阿珩却拿着刀割了一大块羊腿肉,从早上到如今,一直在准备正婚礼,她早就饿了。

    云洛瞅了阿珩一眼,忽然觉得,华族的正婚礼没有筵席,只夫妻两个人真是个好事,否则阿珩这模样,定是洛邑明日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新娘似乎、应该是矜持的吧。

    见云洛看着自己,阿珩理直气壮道:“这里只你我。”

    云洛闻言怔了下,随即割下了一条羊腿,他也饿了。

    新人吃饱了总算想起了还有合卺酒要喝,合卺酒的容器并非青铜酒器,而是匏瓜,将匏瓜剖为两半,便是现成的盛酒器,而因为匏是苦的,用来盛酒又是苦酒,味道着实难言。

    酒匏里盛了苦酒后,两个人交换了酒匏,以苦酒漱口,再同时将剩下的苦酒饮尽,象征着夫妻合二为一,永结同好,也含有同甘共苦的深意。匏瓜制的酒器与合卺饮的苦酒皆是为此意。然云洛没觉得有什么,阿珩应付着做饭食时,饭食的味道才叫真正难言,至于阿珩,苦酒什么味?苦的?没感觉。

    吃饱喝足,进入下一程序,餕余设袵,即入洞房,进了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婚房,不等女侍服侍脱服,阿珩便自己摘了头上华美却沉重的华胜,她从出生至今,只在脑袋上插过一只玉钗,除此之外就没有过什么饰物,清清爽爽也轻轻松松,如今正婚礼用的首饰加起来却不是一般的沉。

    看得云洛无语,只得先让事侍者下去。

    侍者唱喏后便持烛而出,阿珩坐在榻上冲云洛招了招手,云洛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阿珩伸手将云洛头上的弁摘了下来,同时割下了自己与云洛的一缕发丝,云洛的发丝宛若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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