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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 作者:君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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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很想犯心疾,吃素二十五年,开了荤不免索求无度,然后......过程如何外人无从得知,但最终的结果是俩人达成一致,逢一逢五的日子开荤,除此之外云洛都不能打扰阿珩。可,曾经有一个吃肉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没抓住,如今,他只想说,机会你别跑啊。“不论我是否打算利用此事获取利益,我都在帮你,你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阿珩笑问:“我就是忘恩负义你又如何?”
瞧着阿珩脸上的笑,云洛琥珀色的眸里露出了一抹惊艳,已非第一次看到阿珩笑,但阿珩笑起来真的很美,仿佛脱胎换骨成了另一个人,苍白阴郁都不翼而飞。“不如何,你高兴便好。”
阿珩回以白眼。
虽然云洛说要帮忙,但阿珩还是想尽量自己解决,不想给云洛惹什么麻烦。
是人都会生病,就算身体好,没生病,但家里总有老人吧?老人身上就不可能没有毛病,生老病死的人之常理。苍凛例外,除了早年掉下悬崖落入冰池的后遗症,阿珩就没在他身上看到过符合老人这个定义的疾病。
阿珩秉着有病治病,没病看老人给老人开药膳食谱调理的精神拜访了王都每一座贵族府邸,很轻松,直到跑到白川君府。
白川君年纪不小了,已有五十一岁,戎马三十余年,历经大小战事五百多场......看到这,应该不难猜白川君如今是怎么个情况。年轻时,恢复力强,所以没出什么问题,但暗伤沉疴并不是不存在,而是攒了起来,等待一个爆发的机会,白川君身上积攒的沉疴已然等到了机会,尧阳之战结束后身体就撑不住了。
在检查了白川君身体,发现这位老将身上大疤盖小疤,小疤串大疤,且伤口因为伤口缝合技术近些年才出现的关系而未缝合以至于伤口翻开硬化后,阿珩震惊了,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一个百战老将伤疤。诚然,别的百战老将她也见过,如华阳,但华阳征战的年岁还不如白川君,且她从战场上回来,孟览都会为她准备最好的祛疤药,因此身上没白川君这般触目惊心。
将军百战死,五个字,分量却是沉甸甸的。
白川君你现在还没死真是个奇迹。
阿珩道:“白川君这身体,若是好好调理,十年八年定能养好,只是以后却是不能再上战场了。”
白川君的问题太严重,神仙来了也不可能让他恢复如初,延续他的生命是阿珩唯一能做到的。
白川君皱眉。“将军的天地是战场,让将军离开战场如同让鱼离开水。”
你就是战争狂,阿珩无言腹诽。“那将军不如提前安排好后事。”就白川君,再去战场上折腾个一两回,妥妥的下黄泉。
虽然病人不听话,但阿珩也没真的丢下病人跑了,尽管她很想这么做,但这不是有求于人嘛,因此还是老老实实给白川君开了药膳食谱。至于药,不需要,凡药三分毒,就这白川君这身体,除非下猛药否则都是白搭,可真用猛药,他也吃不消,只能用最温和的药膳来进行调理。
白川君也没气阿珩的态度,而是给阿珩找了另一位病人,白川君的嫡长孙白卬。
白川君养孩子绝对够狠够绝,连阿珩都要自叹弗如,嫡长孙才十一岁就被他拉上了战场。尽管在辰国,贵族子弟都要上战场,但除了少数特例,都是十三四岁才上战场。白川君这么对孙子也是因为儿子都不争气,因此想培养孙子,但忽略了战场的凶险,或者说,没有忽略,却想一搏。白卬没死在战场上,也立了功,斩敌两人,但......他的眼睛也被敌人的武器划伤,瞎了。
“伤口还挺严重的,运气够背的。”阿珩对着白卬的伤口感慨,她看得出这家伙的眼睛是被箭矢所伤,战场上那情况,若没猜错,应是流矢。虽然在战场被流矢所伤所杀是很正常的事,但如白卬这般伤了眼睛的,没有一定的运气着实做不到。
白卬没反应,尽管难听,但阿珩说的是实话。
白川君更关心重点:“苏神医能否治好?”
阿珩笑吟吟道:“能啊。”若是别的问题还真不能保证,但眼睛,她恰好能做到。
不就眼睛坏了吗?好办,换双新的眼睛就是。前两日药庐得了一具新鲜的尸体,还能用的器官都被她摘了下来等着日后给需要的人用,都保存得很好,还能用,其中就有一双眼睛。至于那尸体的性别是女性,这种小问题就别深究了。器官能用就行,管它是从什么性别的尸体上摘下来的。
白川君激动道:“当真,若苏神医能治好本君的孙子,本君愿奉上半数家资。”
阿珩微微扯了扯嘴角,好狡猾的老鬼,反应还挺快,拿了半数家资她还怎么要人情?
☆、第一章大雪
北地冬季来得早,今年来得更早,九月中旬天空便纷纷扬扬洒下了鹅毛大雪,并且雪花越下越大,没一个月就从鹅毛变成了锅巴。虽说瑞雪兆丰年,但这般“瑞”,虽可笃定下半年定是丰年,但这有个前提,熬得过上半年的雪灾。
阿珩又喜又愁,喜的是,北地诸国老老少少都是饮烈酒取暖过冬。都是饮酒,阿珩的药庐里卖的药酒有针对各个年龄段酿制的药酒,如三至八九岁的孩子饮的垂髫酒,八九岁到十五岁饮的总角酒,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药酒,足足七八种,琳琅满目,不伤身,也暖身子更强身健体。货比三家,最后选的定是阿珩的药酒,日日都脱销,为此,在去年冬季的时候阿珩便专门买了个庄子酿酒,然而今年仍旧如此。去年时是百姓零散着来买,今年却是商贩专门来采买,六十斤一瓮,一买便是几十瓮。到最后若非药叟反应快截下了几瓮,药庐里的孩子都没得酒饮了。
阿珩算了算账,垂髫酒、总角酒以及松酒是卖得最多的,其中垂髫酒一瓮的利润是十枚铜锱、总角酒一瓮三十枚铜锱、松酒一瓮两百枚,不过两三个月,单这三项便赚了百余枚金铢,若再算上别的名贵烈酒,账上的利润有上千金铢。
愁的是,她酿药酒只是随手加缺钱,再赚钱也是副业,主业还是医药,可......雪灾这么厉害,也不知山南郡的药材能收成多少。
药庐每月耗用的药材不少,阿珩在北郊买了几十座山头自己种植需要的一些珍贵药材,但山头够大,人手却不足,北郊群山起伏,除了采药人与猎人、伐木人,根本没什么人烟。阿珩考虑过买奴隶,但辰律有条超级坑的税赋——算赋。算赋是一种人头税,根据征收对象分三种,第一种是向黔首及贵族阶层十五岁至六十岁的成年人征收,每年一百五十枚铜锱,算赋之重为列国之冠。略不同的是,列国除了收成年人的算赋,还收三岁至十四岁的孩子的算赋,只是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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