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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性神医 作者:君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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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阿珩揉着眉心,治个鼠疫真难,怎么这么久都没个病愈的?难道自己的猜想真的失败了?

    隔着一堵墙,阿珩问云洛:“不是让你们灭鼠勤洗澡了吗?鼠疫就算不能消失也不该这般蔓延。”这蔓延速度明显不正常。

    云洛脸色不太好:“有细作捣乱。”

    阿珩微怔。“什么意思?”

    “有细作在散播鼠疫。”

    “鼠疫是瘟疫,瘟疫是不可控的,不可能被人利用。”

    “他们在一些水井里投了病死老鼠的尸体。”

    阿珩:“......丧心病狂啊。”

    云洛黑着脸道:“反正死的不是他们国家的子民,死光了更好。”

    阿珩平静的问:“那些细作的老家在哪?”

    “做甚?”

    “回头我也去散播一下瘟疫,你说我投鼠疫好还是麻风好?或者,天花。”

    “你发什么疯?”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都对你用瘟疫了,你不会圣人的打算原谅别人吧?必须还回去,让他们也尝尝全族死于瘟疫的痛苦。”

    “怎可能,报复是必须的,但别人要当禽兽不如的渣滓,没道理我也要跟着当渣滓。”

    阿珩闻言顿时放下了心:“你这么想就好。”若这些家伙真的来一场瘟疫战,她真得为苍生掬一把同情泪。

    云洛温声问:“你能治好鼠疫的,对吗?”

    不知为何,阿珩总觉得云洛的语气有些古怪。“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若是不能,我会焚了洛邑,然后让那些国家的王都也爆发鼠疫。”

    阿珩呆滞:“你刚才还说不做渣滓。”

    “我没说我要做渣滓,问题是那些细作做的事,不是我一个人查出来的,洛邑那么多人,总有人愿意去做。”

    阿珩握着云洛的手坚定得不能再坚决的道:“我肯定能治好鼠疫,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冲动是魔鬼,放瘟疫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真干了会有报应的。”

    云洛讥笑:“报应?那是什么东西?”

    阿珩麻溜的举例子:“我一生不得安眠就是报应,我当年放瘟疫害人的报应。”

    云洛瞠目结舌:“你放瘟疫!?”

    阿珩回以茫然的表情:“......我刚才说什么了吗?”

    ☆、第四章微尘

    冲动是万恶之源。

    与云洛深邃的琥珀色眸子对视,阿珩的脑子里不断滚动着以上七个字。

    “十一年前毁了离国前王都稷阳的瘟疫是......”最后一个你字云洛怎么都说不出口,知道阿珩没人性,但稷阳之乱的事已经超出了没人性的范畴,那是真真正正的丧心病狂,足以与百年前苍凛毒灭一国比肩。

    阿珩讪笑:“我的前车之鉴摆在这呢,想来洛邑不会有人想跟我一样煎熬吧。”

    云洛握紧了阿珩的手:“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

    阿珩皮笑肉不笑:“可我当年就是故意的呀。”

    “那也是别人先将你逼上了绝路,否则以你的性子及当时的年龄,不可能那么疯。”云洛坚定的认为:神经病跟疯子是两码事,神经病只是让你无语,人性未泯;而疯子,典型例子就是苍凛,苍凛有人性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众所周知的,有人性的话就不是苍凛了。也因此,同样残忍的事,后者可能是觉得好玩,前者却一定是被逼的。

    阿珩无言,被苍凛逼出来的野兽直觉告诉她,这家伙居然说的真心话。意识到这一点,阿珩的心里不由暖暖的,跳动的频率有些微的紊乱。

    知道她所为的就那么几个人,别的人如何想,她用膝盖想也知道,必然恨她入骨,谁让他们是受害者,而她是加害者呢?唯一不是受害者的知情者是她亲爹,她亲爹没骂,也没怪她,更没恨她,只是带她去瞅了瞅何谓满城素缟,以及疫疾成百上千具孩童的尸体一起焚烧的画面有多壮观。

    云洛是第一个不恨她,也没冰冷的提醒她,她干了什么好事的人。(某两只完全没将瘟疫灭城之事当回事的家伙例外,那两位的看法阿珩素来无视。)

    这是第一次,有人注意到十一年前她还是个孩子,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笃信她的人品。诚然,她人品与医德变质,却也只是变质,不是完全没有啊,为何从未有人去想一想,她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她就天生泯灭人性?

    季越人再见到阿珩时讶异的发现,这神经病好像没那么阴郁了,哪怕眸子仍旧亮若妖鬼,可整体上却没之前那么慎人了,感觉正常了很多呢......好吧,他更正,只是感觉正常了些许,实际上,似乎更严重了。

    原因?

    神经病拿了匕首准备割腕。

    季越人赶紧夺过匕首。“你做什么傻事呢?就算治不好鼠疫也没有必要以死谢罪。”

    阿珩无语:“你哪只眼睛看我要以死谢罪了?真治不好鼠疫,那些公卿贵族找茶之前我肯定会跑的。”

    “那你在做甚?”

    “计划赶不上变化,病人始终没好,取点血加把猛火,还不行的话.......”

    “你就逃跑?”

    “不,我改主意了,我不跑。此路不通,我还有另一条路,还不行的话,那我豁出去了。”

    季越人呆了下。“关于鼠疫,你到底几个想法?”

    “三个。”

    季越人忍了忍,没忍住:“五年前几个?”

    “两个。”

    “第一条走不通,走第二条?我真该庆幸当年公孙景命大,否则所有人都得让你整死。”

    “没那么严重,不管我有几个想法,最后一个想法都是一定会成功的。”

    季越人疑惑:“那你为何不一开始就走最后一条路?”

    “最后一条路虽然一定会成功,却也九成九会赔上我自己的命,你当我是圣人呢?五年前第一条路若没走通我肯定丢下你们自生自灭。”

    季越人挺想说你真够实在的,但想想人性,好吧,阿珩真那样做的话也无可厚非,非亲非故,谁愿意为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去死?“......那如今怎的改了主意?”

    “只是突然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是有人相信我的人品的,感觉不做点什么,实在有负这仅有的一份信任。”阿珩将匕首取了回来,在手腕上停顿了片刻,始终下不去手,她怕疼,捅别人刀子跟扎自己刀子是两回事,前者疼的不是她自己,她下手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而后者,疼的是她自己,人总是对自己最为心软。

    阿珩将匕首放回季越人手里。

    季越人担心的问:“怎么了?”别又改主意了啊。

    “我下不了手,你割我一下吧。”

    季越人:“......”

    季越人拿着匕首瞄了瞄阿珩苍白得可以看到皮肤下淡蓝色血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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