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压寨夫人 作者:瓶子里嘀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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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霓婉儿知道了雅然是血燕派年轻掌门燕无双的未婚妻,雅然父亲与血燕派前任掌门乃为至交,因此雅然还未出世便被指与无双为婚,而燕无双亦待雅然极好,两人渐由父母之命变为两情相悦,后来雅然父亲遭仇人杀害,母亲担心自己和孩子也会受到牵连,遭了毒手,便想将雅然送走保她安全,但考虑到血燕派男子居多,也怕雅然寄人篱下受了欺负,便干脆将她送至清一色女子的青梅观为徒,若将来燕无双悔婚,雅然亦不至于无依无靠,自那之后,雅然就再也没见过母亲,不过燕无双却自始自终未抛弃过雅然,仍旧心心念念。
记得在雅然对霓婉儿述说这些事时,霓婉儿只静静听着,良久才蓦然轻叹一句,[燕无双好福气。]
雅然不解,婉儿却笑着将话题绕了开。
然而不管怎样,她们俨然已成为了闺中密友,无话不谈。
[婉儿,听人说你琴声妙绝,一曲终歇,无人不还陶醉其中久久无法回神呢。] 雅然歪着头,单纯的眨着眼睛,言语间透着向往与羡慕。
霓婉儿指尖扫过桌面,做出抚琴模样,嫣然一笑,[要不,你随我去霓兰雅苑听听,要听多久我便给你弹多久。] 娇美的音质如丝滑锦缎,甜意仿佛能沁到人心底。
雅然还一直都未去过霓兰雅苑,知她有所顾忌,霓婉儿亦没主动邀约过,而今终于再次开口,是想试探雅然会否因彼此已相熟而放下心中担忧。雅然并没有让她失望,她抿嘴点点头,应允道,[好啊,那明日我便去霓兰雅苑找你去,这么久了都是你来看我,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你我身份不同,这也是情理之中。] 霓婉儿摇摇头,望着雅然的眸子里满是柔情,其实对她而言,能见到雅然就已是种幸福。
雅然听罢却皱了眉,[婉儿,不要如此妄自菲薄,沦落风尘又有何妨,在我看来,你比许多女子都要优秀。]
霓婉儿脸颊微红,低眉笑了。
雅然犹豫了下,试探的接着说,[但是婉儿,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问,我想知道,你是为何沦落风尘的,如果你不愿说便不要说,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往。]
霓婉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柔柔的笑,[这也是命吧,是因一个对我恩重如山的人,但绝非他逼我,是我自愿。]
雅然正想再问,还未开口便看到婉儿瞧了瞧外面起身说,[时候已不早,我该回去看看了,明儿个可等着你来呢。] 旁边的丫鬟立刻撑开凉伞先到门口候着。
雅然冰雪聪明,自然是知道婉儿不想再说下去,她亦不继续为难,如婉儿这般身份的女子多是有过悲惨哀伤的过往,心底的伤不想被人揭开看清也是理所应当,于是她便起身送着婉儿走出门外,说道,[好,明儿个空闲时就去你那儿,一定会去的。]
两人笑着告别。
霓婉儿一路慢慢的回到霓兰雅苑,刚到门口,站在门边的一个姑娘便立刻迎了上来,凑到霓婉儿身边说,[姑娘,您可回来了,那枯庄主已经在这里等候你半日了呢。]
[嗯,待我稍稍打扮一下就过去。] 霓婉儿也没过多惊讶,淡淡的回道。
朽墓山庄庄主枯少瞳,早已迷恋她许久,并曾三番五次的提出想迎娶霓婉儿过门,只是都被婉儿巧言搪塞了过去,自上次听闻枯少瞳被蔓藤仙阁所伤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又出现在霓兰雅苑,想必伤势已无大碍。
去过朽墓山庄的人都一致的形容那里为活生生的墓地,朽墓山庄整个以暗黄与蜡白为主,所有门边皆悬挂挽联,屋内设如灵堂一般,以棺椁为床榻,随处可见枯骨与牌位,气氛幽森诡异,而枯墓山庄的人,则多数性情古怪很难捉摸,所以霓婉儿对于枯少瞳的爱慕很是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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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包子的胭脂梦 ...
霓婉儿不紧不慢的对着铜镜细细梳妆,七彩琉璃梳一顺到底,青丝光泽柔滑,在霓婉儿房内,几乎所有物件都是由七彩拼凑,缤纷绚烂.
她淡淡的抹了些脂粉,指尖绕着发尾静坐须臾,这才起身去见枯少瞳.
枯少瞳定定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宛如一尊冰冷石雕,霓婉儿推开门,他这才闻声转头,眼神中没有任何见到心上人的惊喜,亦没有因漫长等待而滋生出的不耐.
霓婉儿娇媚轻笑,盈盈的缠了上去,枯少瞳将她拦腰抱起,幽幽问道,[去了哪里?]
气若游丝,毫无生气,霓婉儿娇嘀嘀的声音与之成了鲜明对比,她把脸埋到枯少瞳的肩头,小鸟依人,[去看了个朋友,不知道你来,让你等太久了.]
枯少瞳倒也没再深究下去,大步迈开,将人轻放到床里,拉下纱幔,旖旎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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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清晨。
一群黑衣人骑着墨色黑马,护着四辆长大的马车,踏入了白雾缭绕的冥崖山内,为首的却是穿着暗紫衣衫的女子,山内树木形状诡异,怪石嶙峋,由紫衫人带领着,几个时辰后,众人终于平安的走出迷雾林,避开所有险境。视野豁然开阔,血腥气味却越来越浓,很快便有几个十三四岁少年模样的男子出现,见到紫衫人,笑道,[师妹,好久未见.]
紫衫女子翻身下马,面无表情,[见过众位师兄.]
这紫衫女子便是秦遥,而她面前之人则皆是冥崖山内的邪士,稚嫩的外表下,极少人能知晓他们的真实年纪.
[祖师寿宴已开席,师妹快请吧.] 其中一人牵引着秦遥等人穿越过人间十狱,恶臭的化生池,及猩红汹涌的血池等,才来到寿宴之处,又是别有洞天。
经过那些惨不忍睹的地方时,连鬼门的许多人亦无法忍受,有种几欲呕吐的感觉,然而秦遥却淡定自若,无波无澜,因为这里的一切,她都曾用身体切切实实的感受过,那种钻心剜骨的痛楚,濒临死亡却又无法解脱的折磨,身体一道道蜿蜒的疤痕,以及被改变的容颜都是脱胎换骨的证明。仿佛死过一次,伤口已不会再痛,心底的恨却未消减半分.
筵席露天摆开,山青水秀,如诗如画,而桌边人则多数看起来年纪尚轻,眉间一点朱砂,通灵剔透,宛若瑶池仙境,绝不逊于王母的蟠桃盛宴.在主位上坐着一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男童,他满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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