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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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心安理得躺在我的怀里，左摇右蹭地耍赖皮，就象给热面汤洒点胡椒粉，让人不住冒汗，[哎呀，人家病病了。看错了，不小心看错了不行嘛！把后面的5看成了2，不行嘛！]

    [看成2也应该是27呀！] 我一较真，苏欣韵不言声了。站起身，走去玄关，穿大衣穿鞋拿包，看样子是要去画室。

    三步当做二步追过去，拿起围脖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怕不保暖又紧了紧，立刻引来了苏欣韵的抗议。[今天天气好，根本不用戴围脖！你想热死我呀？还是想勒死我？]

    [你的病还没好利索，不想复发的话就听话戴上。] 牢牢将苏欣韵抱在怀里，不断亲吻她滑顺如绸的发丝，就势往下吻住她的唇。象嗜血如命的吸血鬼一样深深地吸吮，却始终探不开她的牙关，我认命般地叹了口气，[唉，宝啊，别生气了，以后在咱家25+5就等于50。]

    苏欣韵终忍不住在我腰上狠掐一把，然后嘟着嘴，大发娇嗔，[50！就是50！谁说27！智商有问题！]

    苏欣韵去画室后，我在家里忙活着一顿丰盛晚餐，爱琴海风格的，听名字就好浪漫。接到莫莫的国际长途，一张嘴便邀功，[你怎么谢我？我给你买了一条围裙，上面画着一个妖娆女郎。以后做饭，你可以真空穿围裙上阵，或者让苏欣韵在围裙画上一对巨波，绝对sexy！]

    [你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单个？一双？] 我关心莫莫的近况，胜过围裙和巨波。

    [挺好…过一段时间吧… ] 莫莫含糊其词，又马上兴奋汇报，[我正在学航海，太有意思了。芬兰很多人，包括小孩子都学这个。等我学成回国，邀请你和苏欣韵出海。]

    [好啊，那我们可就等着坐你的贼船了啊。] 说到这里，听到手机里传来有电话接入的提示音，随即对莫莫说等一下，然后转接听。

    [喂？哪位？] 。

    [点点，是妈妈。你在家吗？]

    [啊？在，在家。]

    [门铃是不是坏掉了，按半天没听见吗？]

    [啊！您在门外！？]妈妈这么快莅临，我有些惊慌。[噢！我马上就来！] 尽量镇定下来，想了一下，跑到卧室，稍微整理下床铺。然后跑到门口，拉开门才想起，刚才挂电话时连同莫莫的一同挂掉了。

    [妈妈，您…]若问您怎么来了，没礼貌又无意义，转而问道，[您…刚下飞机吧，饿不饿？]

    [不饿，还不到吃饭的时间。] 妈妈笑颜亲和，脱掉外套，摘掉围巾。我一一接过，整齐挂上衣架。[苏小姐不在？] 妈妈走到客厅中央，将室内左右环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飘窗的一幅素描上，苏欣韵画的。

    [不在，她去画室了。] 妈妈冲苏欣韵而来，有备，有目的。

    [哦！] 妈妈点头，看到我似带着一丝期待地望着她，笑了笑，说道，[房子格局不错，干净宽敞，比我想象的要好，尤其采光充足。]

    听到妈妈的夸奖，心里稍微轻松了点，起码肯定了我和苏欣韵赖以遮风避雨的家。去厨房沏铁观音，悄悄发短信告诉苏欣韵，妈妈突然造访的消息。然后端着茶杯回客厅，看见妈妈举着那副素描，仔细端详，微微点头。

    [苏小姐画的？画的是…] 妈妈看看窗外景色，又看看素描，比对一下，说道，[画的是楼下的假山…]

    想起那句--画如其人、人如其画，我接过画，茶杯端给妈妈，解释说，[闲暇时画着玩的，她没认真画。]

    妈妈到沙发坐下，端杯，不紧不慢地闻茶香，[苏小姐的画风，跟上次，大约二年多前相比，变了许多，你没发觉吗？]

    我拿起杯子喝口水，准备一鼓作气，向妈妈讲讲苏欣韵回来以后，我们之间那份日渐加深，趋向稳定的情感。

    [我更欣赏她现在的画风，灵尽自然，清秀和谐。线条和线面开始变得踏实，朴素、干净。]

    妈妈的褒奖，对苏欣韵至关重要。我根本说不清当时的那种激动，兴奋到了极点，同时也担心到了极点。

    [妈妈…] 刚开口，听见一阵钥匙开门声响。不会是煜荧，她今天不回来，只能是苏欣韵。我站起，走向门口，又转回身，充满希冀地望着妈妈，态度恳切得不能再恳切，[妈妈，您可以叫她…欣韵，这不难，您试着叫叫看。]

    苏欣韵开门进来，看见我站在门口，习惯性伸臂抱了抱我，笑眯眯地对我说，[我回来了… ] 然后，她将目光转向客厅沙发上的人，礼貌地微微一笑，[伯母，您好。]

    [你好，苏小姐。] 妈妈笑着点头，坚持没叫‘欣韵’。[听点点说…你去画室了…] 妈妈其实在问苏欣韵怎么回来了。

    [哦！画室下午没什么事，又有些想点点，所以我就回来了。] 苏欣韵开始掌握中国人说话技巧，没抖露短信的事，还说想我，真好，真他奶奶的会说话。[外面飘小雪花呢，您来的时候赶上了吗？] 苏欣韵一边跟妈妈寒暄，一边脱大衣。我又是一一接过，整齐挂上衣架，顺手用干布抹去，融化在大衣上的雪水。

    妈妈何其的精明，何其的明察秋毫。我们的小伎俩，她一清二楚，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慢慢喝茶，慢慢说道，[我到了有一会儿，没赶上。]

    [妈妈，茶凉吗？再给您续点热的。] 我走过去，拿茶杯。苏欣韵也跟着走到客厅，拉住我的手，眸子满是慧黠的瞅着我，[我想喝咖啡，帮我煮一杯，好吗？]

    苏欣韵真鬼，等妈妈走了，非揍她屁股不可。[行，我去煮，你先陪妈妈坐会儿。刚才妈妈夸你画得好，就是那张，在飘窗的那张。]我望着苏欣韵，希望她能明白，我想调和她与妈妈关系的迫切心情。

    刚开始，整间房子安静得只能听到现煮咖啡的咕嘟咕嘟声。一老一小面对面静坐在玻璃茶几的两侧，谁也不去打破沉默。我立刻要冲出厨房，突听妈妈问道，[苏小姐，画室目前经营顺利吗？]

    [情况不是很好，客户订购的画量每月都在减少。]苏欣韵不是说假话、吹牛皮、好大喜功的女青年。[上月三名员工连续辞职，对其他员工有很大的震动…]她是只小绵羊，过早晾出自己脆弱的肚皮，容易引发猎人的攻击。

    [不能同舟共济，为共同目标而努力奋斗的员工，走了也罢。] 我端着茶、咖啡从厨房出来，在猎人枪口下，装成一个比其他盲目乐观女青年更他妈乐观的女青年。

    妈妈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态。随后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个公文袋，放在茶几上，轻轻推到苏欣韵面前，[画室的合作草案，你看看，同意就签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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