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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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你看海 作者:笙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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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澄清她的品味。

    “送谁?”他若真是她的男友,我很想看看翟老是个什嘛表情。

    “…那什么…先这样吧,等你回来,咱们再联系。”翟莫莫突然匆匆结束电话,估计半兽人发飙,又要短谁了。

    上海也在下雨,稀稀拉拉的小雨已经断断停停的下了两天。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阴湿的雨里,灰蒙蒙的天空,迟迟不见阳光,让人感到莫名的沮丧。

    家门口,迎接我的是黛西。她打着伞走到出租车旁,抢先付了车费,然后为我撑伞,一同走进房子里。

    “回来了…饿不饿?有你爱吃的赤豆糕。”煜炀越来越象过世的爸爸,不仅是长相,连打招呼的姿势神情都很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翘啊翘啊,翘得我头都晕了。

    上次煜炀在电话里冲我吼过之后,我就再没跟他讲过电话。这次我对他视而不见,转头问黛西,“妈妈在哪儿?奶奶呢?”

    “妈妈出去了,奶奶去了大伯家。”黛西新婚不久,眼角眉梢已是写满了初为人.妻的春意。

    “你找妈妈有事?苏欣韵没和你一起回来?” 煜炀边说边拉过黛西的手,轻轻地将她带入怀里,又将她双手包裹在自己手心里。

    呸!想套我的话,除非猪会上树!我瞪了煜炀一眼,转身往楼上走,没工夫欣赏他的鸳鸯交颈,鹣鲽情浓。

    傍晚,妈妈回来,我迫不及待地去她的房间。楼梯拐角遇到黛西,叫住我,叮嘱,“点点,妈妈岁数大了,身体不好,别说太刺激的话。”她将一个托盘递我手上,认真地交待,“这是妈妈的药,你拿给她吃。看着她吃下去,因为妈妈总说放在边上一会儿吃,放着放着,就忘了。”

    “谢谢你,照顾妈妈辛苦了。上海评比五好儿媳,我一定投你的票。” 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媳妇,能这样的体贴关心婆婆,不论别的,比我这个女儿强过百倍。

    黛西不多说什么,抿着嘴乐,乐得好象直接晋级全国五好儿媳。

    妈妈半躺在藤质长椅里休息,听到我敲门进屋的声音,睁开眼睛。“妈妈,吃药了。”我端着托盘走过去,将托盘放在长椅旁的小桌上,然后坐在她身边。

    “放边上吧,一会儿吃。”妈妈看着我,神情关切地问道,“赤豆糕吃了吗?特意给你留的。”

    “嗯,吃了。”我端起药碗,浓黑的药汤应着白瓷的细腻,带着淡淡的酸味,还星星点点漂浮一些草药的细屑。“汤药趁热喝,凉了不仅对胃不好,而且会影响您五好儿媳的积极性。”小心吹散药汤上的热气,舀起一勺用嘴唇试试温度,苦得我不禁眯了眼睛,从头发到脚趾头都哆嗦了一回。

    妈妈笑了一笑,接过碗,仰脖一口气喝到底,面不改色地放下,对着万分惊叹的我说,“苏小姐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她回国了,去考试。”我拿起托盘上的水果糖,剥开花花绿绿的糖纸,送到妈妈嘴边,等她张口吃下,我又问,“妈妈,这药您喝了多久?”

    “刚开始喝,一个星期吧。”妈妈没说实话,喝药跟喝白水一样没感觉,岂是一个星期能练就的。“她还回来吗?”妈妈的神情颇为无奈,更是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寒暑假、平常假期,只要时间来得及,她都会回来。”我往妈妈身边坐了坐,象小时候一样,头伏在她的肩膀上,诉说着心底心事,“妈妈,我想出国,去找她。三年太久了,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考虑过妈妈的感受,她一天一天的老去,跟着儿子过,怎么也不如跟女儿贴心,“如果您愿意和我们一起生活,我敢保证,苏欣韵一定是全天下最好的五好儿媳。”

    妈妈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轻柔拍着我的背,感觉很舒服,充满关切与安慰。“点点,你也许不知道,煜炀结婚那天苏小姐来找过我。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她的意思很明确,希望我能同意你们一起出国,我并没有同意。”

    看着窗外稀疏的雨点,想起那天阳光下苏心宝在我耳边问will you marry me? 当时我是雀跃、开心的。现在我耐心地听妈妈说下去,“上次去北京,苏小姐明确表达了她的想法,我用回避的方法再次拒绝。在僵持不明朗的情况下,她竟然还是回国去考试,而且一去就是三年。”妈妈轻轻摇头,轻轻叹口气,“点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怎么想?”

    “这是两件事,没有任何联系。”不能接受任何人诋毁和猜疑苏欣韵,尽管自己也隐隐觉得不对味,但是始终相信苏欣韵对我的爱。“妈妈,您为什么不同意我和她一起出去?你能同意哥哥和黛西,为什么不同意我们?”我离开妈妈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找到关键,问题才会迎刃而解。

    “你们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母女天生就是鸡同鸭讲的两个生物,我们又开始象牛一样犟上。

    “你和煜炀有什么不一样,还用我说出来吗!?”妈妈有些生气,气我故意混淆概念。不过她的语气随即又缓和下来,带着疼爱的眼神并轻轻摸我的头发,“点点,我不是因循守旧的家长,跟所有母亲一样,希望自己孩子的一生都能快乐和幸福。但是你们这种非常规的情感,势必要慎重衡量,那种需要忍痛割爱的抉择是极其困难的。如今苏小姐一走,这个摊子交给你善后,无非逼迫我同意你们的事,同意你出国,否则就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饱受相思之苦。”

    “您不想我受苦,就答应我们,放我走吧!”我紧紧盯着妈妈的眼睛,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声音向她乞求着。

    “点点,你想问题怎么这样简单!她的父母都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冒然过去,语言不通,习惯也不一样,只靠着苏小姐生活吗!?她的父母若是不同意,难道你再回来吗!?”妈妈苦口婆心,循序善诱地教导,“还有,国外生活真就比国内宽松吗?人都是一样,不能接受,无论到哪个国度、地域都是不能接受的。”

    妈妈说得在情在理,我找不到话反驳,狡辩更是无济于事。心里渐渐涌起淡淡的清愁,静默凝神。雨滴一直有序敲打着玻璃窗,沿着木格窗棂轻幽地滑落出静僻的淅沥,弹奏出仿佛上古传来苍凉挽歌的音律。

    “要怎样?您才能同意我们!”破釜沉舟,冒险一试。

    妈妈望着我,声音温和却不失决断,“苏小姐肯为你留在中国!”

    妈妈的要求,看似简单,实则困难得难以实现。由发达国家,定居在发展中国家,不在我和苏欣韵的计划范围内。虽然提倡,富国与穷国同一个世界,富人与穷人同一个梦想。可是现在出国定居人数每年递增,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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