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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同舟 作者:冬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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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张朔却很是不屑。转眼不及迅雷之势,几个家仆都被放到,张朔很是羞怒,冲动一下自己不顾冲上去,却被一脚撂倒。
林脩迅速将李溙拉住,看了那些人一眼,稍稍摆了摆头;李溙也就就此作罢。这么一闹,路倒开阔了起来,两人回到马车,迅速的出了城去。那微白胖的少年将张朔扶起,唬得苍白的脸上带着些许担忧,又有些许怯懦的责备。张朔又是气愤又是羞怒,摆过脸也不看那少年,气哼哼地打马回身。留下那少年一人站在原地,苍茫得不知如何是好,同行之人也各自散去,还是身边小厮上前来唤了少爷等吩咐,也回了自家中。
苍茫的人生中,当被真正零落下来时,也许才会知道,那分孱弱包裹之下,却是比别人都更为坚硬的核;也许就像果实,柔软的果肉中是坚硬的核,而坚硬的蚌壳中却是最为不看抵挡的软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被锁了,就先发第十一章吧~。~以为会没问题的啊~觉得不是很过火啊
第12章 第十二章东风别(二)
从锦官城回到洛阳之时,也许命运的发条才开始真正地运转,卷着名利、地位与世人欲望的蒸腾,进或者退,是或者非,再也半点不由人。再也不复从前的单纯日子,只等着日出日落,数着春花冬雪,人生的情节仿佛这才真正像拉链般慢慢拉开。
林脩回到家时,除了母亲以外,朱家小少爷也已经等在了那。郭氏一身云白绸缎衣裳,云髻高耸,近来优裕一点的生活使得气色如重发之红梅,郭氏使得林脩能够遗传的好样貌显得愈发明显了,只是眉眼间还这些憔悴。而朱小少爷一身云蓝色勾纹衣裳,年少时的婴儿肥稍褪,一双眼睛倒显得更大了,多了几份仿佛透澈了点的可爱。更令人注意的是,一个大约三岁多的白胖小男孩躲在朱小少爷的背后,才超出膝盖多一点,拉着朱小少爷的衣裳,有点好奇,又有点羞涩。
众人都甚是激动,郭氏拉着林脩的手,摸了摸他的眉眼,有点喜极而泣,林脩心中也忍不住生出一股酸涩。又转向朱小少爷,一时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拉过躲着的小男孩,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问向朱小少爷,“没听说你成亲啊,怎么突然蹦出个大胖小子了?”
朱小少爷不由得赧然,众人倒都觉得好笑,一时气氛也松了下来,“这是我的小外甥,家姐又怀了身孕,没精力顾及,就送过来了,平日里最是亲近我,硬是要跟着来,柔柔,叫叔叔。。。”
小男孩嫩嫩地叫了一声,“哥哥。。。”
林脩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小男孩忍不住疑惑地望向他阿舅,朱小少爷甚是无语,“柔柔啊,不是教你叫叔叔吗?”
小男孩捏了捏自己的小胖手,“可阿妈说长得漂亮的年轻的就是哥哥啊,年纪大的有胡须的才是叔叔呢。。。”
林脩看这小孩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不禁问道,“这小孩长得这么好,怎么叫作柔柔啊?”
“生下来时算命先生说他八字太硬,取柔字才好。”林脩也是知道朱小少爷嫡姐嫁给了晋阳王家,而王家世代多有从戎。不过大族之中也自是人多眼杂是非多,这么小的小孩放回娘家还是安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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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林脩家中管事的是赵谨离开时提拔的,也是后来赵谨去买来的孤儿,也不知道自己名字,林脩作主取了路烛,虽然才二十多点,办事却很是沉稳。郭氏从来也是清贫惯了,林脩也从来没有颐气指使的习惯,也从来没有把买来的小孩当下人的习惯。但是家中人也不是太多,随路烛安排教导,既不过分严苛,也看行事规矩。
林脩与母亲话得家常,又与朱小少爷商量好同去看望屈先生。屈先生自是爱得好酒,林脩从赵谨那习得的新酿之法,自己亲酿了一些备给老师,虽可能不及赵谨技法纯属,但难得那份心意与灵气。
此时家中已是微带暑气,尤其太阳出来时晒得有点慌,但山中却是气候正好。林脩与朱小少爷拜得老师,说了些近来的事情,林脩对李溙的打算也有所提及,但屈先生并未多言。待时间差不多,林脩凛然躬身道,“先生,学生想求一去太学的机会。”
屈先生捻了捻须,有所沉吟,“你可想好?”
林脩突然莫名又带些紧张,连声音也似有些颤抖,“学生已想好”。
屈先生叹了口气,“也罢。以你学识与聪慧,荐你去太学本是没有问题,只是为师也知道你性子。世事自有定数,届时莫要强求啊。”
林脩又躬身再拜,“多谢先生教诲。”
“你过些时日还要去寻那李溙,这事情也不能一时办好,等妥当后,为师再让朱然去寻你罢。”
林脩心中情绪一时难言,想曾经求学岁月,甚是宁静,先生无子,自是把这些学生也当成自己孩子一般。林脩对父亲也没什么印象,可对屈先生,心中却是恩师如父的一般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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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脩在介休呆得一些时日,还算宁静,除了朱小少爷与小柔柔的时常骚扰之外。不过,对于可爱的小孩子,都难免生出喜爱之情,就像自然潜意识中印刻的本能一般,幼小的东西总是那么容易惹人怜爱。待得离去之时,郭氏瞧林脩身边也没一个得力的照顾之人,想让林脩把路烛带在身边。可路烛对内既是得力管家,对外又打理着一些经营,林脩自是不允,因而只得让也算伶俐的路秋带在身边。
话说李溙京中事宜妥置后,且先回到纶氏居住,纶氏离洛阳为颍川郡中最近,背倚阳乾山,环境宜人,李溙母亲也居于此休养。而林脩此次却先从洛阳绕过阳城,再寻去纶氏,这条路相对好走点。却说这日入得阳城,已是傍晚时分,日落将息,林脩与路秋寻得一家客栈。也许是连日赶路,又是骑的马匹,林脩才在客栈中休息下来,只觉得精神不济,有点恹恹的,饭也没多吃就囫囵休息下,半夜似被魇住了般,只是在床上不断翻腾,嘴中似有胡乱言语,似是十分难受。
路秋也才是十六七的少年,与林脩息在一间房中,听得响动,拨上蜡烛,见得林脩模样,也自被唬了一跳。忙问得掌柜,连夜求得郎中。郎中灯下探脉,捻着胡须摇了摇头,“这位公子身体却无大恙,只是连日赶路身体受累,服得几方休养生息的药即可。”
路秋听得如此,安下心来,连忙随去抓药,煎好服侍林脩服下,此时天色已将明,林脩也似好了些,重又睡了过去,服了药后倒也不似先前那般折腾了。路秋也安下心来,再重去睡个囫囵觉。这日也倒没再急着去赶路,只是林脩醒来时听路秋说得半夜景象,心中半分印象也无,只是现在精神有点不济,很是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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