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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绿&黄 作者: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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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此时此刻,我明明还在生气,可是就是会无法抗拒时雨沉稳而且深邃的眼神。
「为什么,那数学不问我?」
时雨陷入了思索,我开始深切后悔,像个孩子闹别扭…
她会讨厌我。
如果她讨厌我…
为什么这个概念,比失去什么都要令人难过?比起被限制的社团生活、不可能的大学志愿,李时雨一个人的观感胜过了其他…
「予媛,」时雨过了好久,才带着沉重开口。
「任何题目,都能找妳解吗?」
我有些傻住。
时雨想了这么久,就是想这个?难道,时雨这句话里又夹藏着什么隐喻吗?
「可以吗?」
时雨又问着,眼里有恳求。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让呼吸好沉重…
「可以。」
也许这一次,我想要拥有,能够给一个肯定的、没有犹豫的答案的能力。
「可以,我可以试着…」我说,「解妳的难题。」
然后…
时雨。
吻了我。
我在一片空白中被放开,对上她平静的目光。
她在看,看懂了我的情绪。
然后正如我希望的,又低头吻了我一次,时雨的吻跟她一样,一样平静、一样使人安心,却吻得我狼狈,心乱如麻…
我才知道,我是那个解得出她难题的人,但同时地,我自己的那个正解,也握在时雨的手中。
☆、8-3【魏婕】
我都尽量离李时晴远远的,以免影响到她画图的流畅度,另一方面她专注的模样还是很恐怖,感觉离开暴风圈是上上策。
不过今天我忍不住靠过去看了。
「靠,才一个周末,完整度变好高。」
我忍不住赞叹。
「少鬼扯,才不到三分之一而已。」李时晴说着,正在调色盘上挤颜料。那挤法象是颜料不用钱似的,快要把一排小小格的调色盘给塞爆了。
外行人有外行人的看法啦!我当然看得出来有一堆空白,可是整张画纸已经做出了气氛,而且是看了会有点感触的氛围。
我又退了几步远,再看一次。
还是很有感觉的一张画。
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要他妈的靠夭这么多…
那张画,像李时晴。
她故意做了一些很大片的泼溅的效果,显然水分的流动都在她的控制之内,那些暗影会看起来象是晦涩的光线,却也象是一种凌乱的心绪。
感觉很复杂、也很简单。
「魏婕,如果妳之后有事,不用陪我也没关系。」
妈的,这神经病刚刚撞到头吗?这么贴心感觉很吓人欸?
「妳疯啦?鬼打墙吗?」我说着,看到她眼神很恐怖的瞪了我一眼「好啦!知道了!我反正没事,没关系。」
她哼了一声,低下头开始用水彩笔勾勒。
「喂,妳以前有交过女朋友吗?」李时晴没有抬头,却闲聊了起来。
「干麻?妳要把妹喔?」我说着,其实心里有点紧张,毕竟她是李时雨的妹妹,虽然我情感史上没有能够夸耀的战绩,「千万不要把我哦!」
李时晴狂放的笑着,退了几步,避免一边抖着笑会不小心撇到水彩纸。
「干!妳太自恋了。」她很快地停了笑声,又回到画纸上,「随便问,但妳给我认真回答。」
「没有吧!」
「『吧』?」
「只有暗恋过几个,最多跟其中二个很暧昧。」我说着,感觉已经布满灰尘的往事,又补充,「喔!可不是同时喔!」
「算了吧妳!搞暧昧而已,同不同时又没差!」李时晴说着,「没有跟谁在一起过?」
「没有。」
「喔。」
李时晴用单音做结,听起来让人蛮不爽。
「干麻?瞧不起人喔!」
「妳敏感个屁啊!没有啦!」李时晴加好了一块色彩,稍微停下来看了我一下,「只是觉得妳条件不差,好奇罢了。」
我没搞错吧?李时晴也会赞美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条件真正好的人是她自己吧?神经病的情感使也很值得人探讨啊?
呃…是吧?
「啊妳咧?」
「啥?」她正拉了张桌子,站到上头想看整张画的效果。
「有过几个男人?」
李时晴大笑了几声,又认真的继续盯着画纸。
「零。」
「靠,妳好无聊。」
怎么会啊?那天迎新她可是男女通吃欸!无非是她口味太特殊,没有一个看得上眼,一定是吧?或者是…经过深层的认识后把人家吓跑了吧!
「那,爱过几个?」我问着,看到她正在爬下桌子「不是问在一起哦!只要喜欢过就可以,有几个?数不清吧?」
「呿!婆婆妈妈的。」
李时晴一脸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又拿起调色盘。
「零啦!」
「屁!」
真的不可能,太难以置信了,连暗恋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李时晴这屁孩一开学就骗我!
「妳爱女人!」我用一种「妳得了绝症!」的口吻宣布,看到李时晴又猖狂的笑。
「靠北,魏婕妳他妈的不要一直影响我!闭嘴啦!」
我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她。
一定有点什么。
「妳老实讲,我不会排挤妳。」
靠,我这是什么老师训诫学生的口吻啊!荒谬死了!
李时晴突然对上我的视线,眼里有犹豫。
她突然笑,又停,又笑。
在最后一次停止大笑的时候,她语气轻佻的丢了个问句。
「妳自己问的,妳真想知道?」
我点头,感觉到一丝兴奋。
李时晴要讲了!
「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她说着,又分神开始画水彩。
「…只有一个人…」
「…叫做李时雨。」
我愣住了,她是在玩还是怎样啊?
李时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去继续画图。
「不用那张蠢蛋脸,我不会跟妳抢。」
等等…她是认真的…
「很讶异吗?魏婕。」
「当然啊!」
这这这这这…可以不惊讶吗?
李时晴又笑了几声,始终在画画,只有淡淡的瞥了我几眼。
她要不就是假装不在乎、不然就是她真的已经准备淡忘。
「我,很爱很爱她。」
「现在还是吗?」
「永远都会是。」
李时晴的口气很稀松平常,象是问我有没有多带运动裤的那种语气,可是我听得出来,她很认真。
「我生活再不正常,都知道这是畸恋。」她说着,「反正我不在乎,到头来能够天长地久的是家人,不是情人。」
李时晴的处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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