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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 作者:语笑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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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 作者:语笑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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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一敛,眼睛睁大,“谣谣,别做傻事。”语气喘得厉害,无比紧张害怕似的。
两人气喘如牛,剑拔弩张着,江谣平复失控的心跳,反省过来这时候再说气话只会更加刺激余舒,她之前想要骂醒她的那些话都是适得其反。她也发觉余舒并不是真的要杀她,相反还很紧张她,担心她的安危,这个认知让江谣欣慰安心了一些。
她知道余舒其实精神不正常,她查过了,她这种反应和现象已经属于精神分裂症的范畴,而且到达严重致命的程度,同时伴有妄想症和反社会人格。一个心理医生和精神病院工作的竟然会患上严重精神病,而且她还不自知?这确实荒谬可笑,但后来江谣仔细想过,觉得大概就是她整日和这些打交道,才会加大她也发生病变的几率。
所以她发病时才会这么不可理喻,对方一旦有超出她心理承受能力的行为,她体内骇人的,失去理智和道德观念的恶魔的一面就会被激发出来,此时的她是不能以正常人的标准去评判的。
江谣稍稍松了刀子,脚下却不知绊到了什么,身子一歪跌下去,刀也朝胸口掉下来。
余舒呼吸都要停止了,冲过去扶住跌在墙角的江谣,刚才那一刀从她手中落下来,差一点就扎进了她的皮肉。
本来狰狞疯狂的余舒如梦方醒,她不能否认刚才一刹那见到谣谣即将有生命危险时自己的窒息,她后悔不已,她怎么能忍心逼她至此?怎么舍得去伤害她?
“谣谣,你没事吧?”她颤着手抚摸江谣的脸,又摸她身上,“有没有伤着哪点?”
江谣看着她近在咫尺的,也同样满脸泪痕的脸,早失了原本焕发的容颜,轻伤重伤遍布,看起来触目惊心。她从没有这么狼狈,失去形象过。卑微又小心翼翼的神情和语气,不过是个渴望别人去爱她的傻瓜。江谣的心疼得天翻地覆,她知道自己完了,不管这个人怎么样,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自己的心是没办法改变和控制的,甚至自己的命,也都交付到这个人的手上了。
从一开始,她就是她的人质,靠近,束缚,挟持,她知道跟她在一块开始,她的世界,生活都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但放任她一个人自流的心疼和苦痛又远远大于她独善其身的渴望,于是干脆紧紧捆绑,共赴焚身。
哪怕陪着她一起,和世界对峙。
她抓起余舒那只持刀的手,跪在地上,把刀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我看到了,也知道了你做的全部事情,你不是想杀了我吗,现在我心甘情愿了,你捅我一刀,捅死我,我也能解脱,你也能解脱。”
她想起来自己梦里的那场景,知道一定会成真,颤抖地快握不紧她的手,眼泪滴到刀刃上。
“我也放不开你,这些事全摆到我眼前,我还是爱你。我没法放弃你,也舍不得亲手把你送上法律的制裁。既然你学不会爱的方式,又已成定局,那我们就来极端淋漓尽致的吧。”
那刀在半空中停了几秒,余舒咬着唇,松开手,刀掉在地板上。她看着江谣,猛地抱住她,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埋在她脖子里。
余舒的热泪一点一点灌进江谣的脖颈里,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最滚烫的烙印。
“谣谣,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就是怕你离开我...”她的语气委屈可怜至极,仿佛是卸去了所有的伪装,只是像一个脆弱、无助,躲在父母怀里需要抚慰的小孩。
“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仿佛是害怕极了,抱住深海里最后一根浮木一样。
她的所有逞强不过都是为了掩饰她的害怕,怕失去,怕付出所有还是一场空。
江谣的手落在她背上,两人相贴的颊边濡湿一片,不知是谁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标准的不作不死系列~
小红帽和狼外婆的对决_(:зゝ∠)_
☆、14 没有新郎,只有新娘
哭过之后,余舒很快恢复平静,又是平日那个稳定自持无坚不摧的人,她从江谣身上起来,淡淡道:“我去自首。”
江谣心中一震,她不敢相信余舒说了什么。余舒反倒还对她笑了一下,苍白的布满血痕的脸一个微微的令人安心的笑,虚弱的惊艳。
“我有点明白你说的爱是克制不是牵制,是成全不是束缚了。”
她把电话放到耳边,通了后语气一直很淡然地讲明自己所有罪行,仿佛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般,只是她的眼睛没有离开过江谣,让江谣有一种她不是在报案,而是在对着自己说“我爱你”的错觉。
“结束了。”她把电话放下,呼出一口气,肩膀垂了下来,无比放松的模样。
江谣喉咙一哽,快要说不出话来:“你知道你如果自首,以你的罪行,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吗...”
“我知道,”余舒从善如流,毫无惧色,“我做的,我从来不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因为你——”
江谣泪光闪现,余舒又笑了:“——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甘心放手的滋味。”
江谣扑过去抱住她,靠到她怀里:“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再不会离开你。”
她语气里的决绝让余舒意味到了什么,心一惊,想挣开她却怎么也挣不开:“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谣谣,回到你原本的世界中去。”
“回不去了。”她直起身,认真地看着余舒,“我告白时就跟你说过的不会离开你,不是空话。”
余舒泪如雨下,把她拥进怀里,胡乱地抚着她的发:“我也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来不及了。”
她们心里都无比的清楚,余舒回头,就再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但她甘愿为她放下罪恶,她又何尝不能为她舍弃自由呢。
“来得及,”江谣贴在她耳畔,像是在教一个刚起步的小孩子,“爱是什么都可以一起承担的,包括刑罚。”
也甘之如饴。
余舒有点茫然,但她也同样明白了点什么,无声地流泪。
这些对于她还太陌生,江谣只恨没有早点地和她开始,她们才刚刚真的体验和享受到一点爱的时光,就无以为续。
“坦诚是第一步,”江谣的手放到她的肩上,无比耐心,“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余舒稍稍动了动,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恍惚:“我小的时候,爸妈就总是吵架,在我面前打架,我很害怕,也很委屈。我哭啊哭啊,怎么拉,怎么求都没用,他们还是离婚了。我不过就是想拥有个完整的家庭。”
“后来我就觉出我想要的什么,都不管怎么努力,都达不到,都得不到。我成绩很好,拿到家里头想让家长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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