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戬看着晋鹏吃得狼吞虎咽，心里一阵酸涩，安音最疼晋鹏，如果看见晋鹏被饿成这样，一定会很心痛。
    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可好，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否安好。
    九灵睡了两个小时，就饿醒了，见秦戬和晋鹏都睡了，火上高高的温着半边山烤山鸡，鸡皮焦黄，散发着阵阵浓香。
    ‘咕咕’
    九灵肚子一天没吃过东西了，顿时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十只鸡。
    啃完半只鸡，只觉不够，恨不得把手指也啃进去。
    不过他今天使用秘术回魔界，强破封印，气血不稳，又在虚空里受了飓风撞击，五腑受损，不能多吃。
    半只鸡是恰好的量。
    正依依不舍的吮着鸡骨头，见秦戬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九灵咳了一声，把鸡骨头收拾来，身往外走。
    “去哪儿？”
    “丢垃圾。”
    “歇着吧，我去。”秦戬身，拿过九灵收在一鸡骨头，走向门口。
    九灵：“你能出这道门了？”
    秦戬：“嗯。”
    九灵长嘘了口气，总算好了。
    秦戬处理掉鸡骨头，洗了手回来，看着九灵：“为什么要回来？”
    九灵怔了一下，知道秦戬已经知道他离开过404，“你和晋鹏还在这儿，我当然得回来。”
    秦戬拿出手机，打开，调出一张照片，递到九灵面前：“是你吧？”
    九灵看向秦戬的手机屏幕。
    拍的是一张旧书页，书页一角画着一个正在舞剑的古装黑衣少年，旁边石凳上坐着另一个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屁股后面拖着九条狐狸尾巴。
    那张书页已经泛黄。
    九灵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是哪来的？”
    秦戬：“我今天去了一趟影族，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了一下影族的书库。”
    上次和安音一进入书库，他就无意看见过这张图，只不过，那时没有在意，后来也就忘了。
    最近九灵的种种古怪，让他不由地想了那张图。
    不过，他确认这画的是孤鸾和九灵是在今天。
    如果九灵只是一只灵狐，他不可能进得了虚空，但如果是图上的那位，就不同了。
    那图画在书页一角，很小，但非常精细，就连人物表情都一清二楚，只不过时间太长，纸张有些风化，但仍然能看见白衣少年食指上戴着的指环。
    那个指环是魔族的标志。
    魔族是迷一样的存在，即便是当年的狼人一族，知道的也不多，但他身为族人一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要熟知各种异族，又岂能不知。
    传说，魔族的魔君的妻子是九尾白狐一族。
    所以，如果秦戬没有猜错的话，九灵就是魔君和魔后的儿子——魔族的小魔君。
    “是你画的，对吧？”
    秦戬和九灵相处了二十几年，看见过九灵画画，九灵擅长水墨画，也擅长工笔画。
    九灵慢慢抬头来，“不错，是我的画的。”
    “所以，你故意被我‘捡’到？”
    “不是。那时，我确实是受了伤，确实是无意被你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