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等，李参谋长那边不能等。
    何况，有暮瑾言这样能力的人，不是没有，但有的，都不是他能请得到的，比如说秦戬，秦宁等……
    暮瑾言丢给他的是一个死局。
    暮昌手紧攥成了拳，强压着把暮瑾言撕成碎片的冲动。
    暮瑾言见暮昌没有立刻回答，道：“看来暮先生，是不打算答应，阿坤，我们走，别让孔副官等久了。”
    ‘孔副官’三个字，像一根针狠狠地扎了暮昌一下，明知道暮瑾言故意用孔副官来提醒他处境，却不能把暮瑾言怎么样。
    以前，暮昌还不是‘暮良’的时候，也不是弄不到钱运转基地，但是那时赚的钱，都是靠贩卖人体器官。
    贩卖人体器官的钱虽然也不少，但比暮瑾言给他的就差太多了。
    问题是，以前没成为‘暮良’以前，他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买卖，他就像是藏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成了‘暮良’以后，就成了成人敬仰的豪门家主，各种荣光集于一身。
    如果没有了暮瑾言的钱，他只能回到又脏又臭的下水道做老鼠。
    他早已经习惯了身处豪门的优越生活，哪里还在下水道呆得下去。
    关键是，当年就是因为贩卖人体器官，才会被警方和军方盯上。
    这十几年，他的基地不再贩卖一个器官，才让他们成功的在军方和警方的眼皮底下消失。
    这些年他不再干贩卖器官的事，但警方和军方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反而把网铺得更开。
    如果他再靠贩卖器官赚钱，等于是自己往军方和警方张开的网上跳。
    无论他答不答应暮瑾言，给李某人的经费都是由暮家来出。
    以暮瑾言的能力，足以应付这笔开销，但是如果换了人来做，就未必能应付得了这笔开销了。
    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
    他手上拿捏着那么多人的把柄，这些人支持他，是因为怕他，并不是真的和他一条心。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手上的把柄，那些人表面上应付他，暗里却会联手除掉他，因为只有除掉他，才能永绝后患。
    但是，他有李某人这尊大佛做靠山，那些人哪敢动他，只能乖乖听他使唤。
    一旦他没了李某人这座靠山，那些人也就会选择永绝后患的办法。
    李某人这座大山，绝不能失去。
    无论暮昌现在有多恨暮瑾言，有多想杀了暮瑾言，却只能妥协。
    暮昌深吸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暮瑾言面无表情，“既然这样，那么，我说下第三条。”
    “还有？”暮昌忍耐力快到了极限。
    “暮先生不想继续，我们可以当之前的都没说过。”
    事情到了这步，暮昌当然得知道暮瑾言还想要玩什么花样，重哼了一声，“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暮先生得记住，无论什么情况，你不能再对我喝来唤去，别说不能再动我和我的人一下，就算有那念头都不行。否则，我们的协议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