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南诏求亲团(五)
李晔的看法?对于和亲,李晔一直不赞成,认为这是一种屈辱。不过和亲这个陋习却是汉朝带头做的,虽然春秋战国也有和亲,但跟汉朝的和亲又不同:春秋战国时期那是诸侯国相互之间的和亲,汉朝却是对外和亲,特别是北方的游牧民族。
虽然汉朝强大,但是把公主也嫁出去不少,同样唐朝也是,恐怕不和亲的也就数百年后的明朝。
对于和亲,李晔不好去平叛其对错与否,这可是被当做灵活外交的体现,只是牺牲了一些宗室女子。不过对于把自己皇姐嫁到南诏,李晔说什么也不会同意,南诏没多久就要亡国了,而且这个隆舜也不是个什么好鸟,荒淫无度,二皇姐嫁给对方岂不是受罪?
不过这事并不是他反对就可以决定的,现在南诏使节都还没来,起码得先看看对方什么情况再说吧。虽然这次见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李晔此行也算是有所收获,起码李儇对于和亲一事不是很上心,若是对方坚持,那才叫真的不好办。现在对方对这事不伤心,破坏和亲还是有可能的。
实在不耐烦的李儇,看着依然争吵不休的众人,忍不住发怒了,“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们就知道争过来争过去,就不能形成一个统一的意见?”
李儇的发飙,终于让大殿安静了下来,众人才发现其他人都是面红耳赤,想到刚才的场面也有些暗暗惊讶,或许都怀疑刚才那是不是自己。
“陛下,南诏使团已经要到了,可负责迎接使团的人选还没有确定好。南诏那边可是派了一个宰相过来,朝廷这边。。。。”一旁的杨复恭迟疑道。
“那也派个宰相去迎接不就行了?萧卿?”李儇看着刚才吵得最凶的萧遘,这种差事让对方去算了。
“陛下,萧大人不合适,他反对和亲,若是他负责接待,岂不是有损朝廷的脸面?”田令孜淡淡道。
“什么叫有损脸面?那晋国公是不是想去?难道你去就有脸面了吗?”萧遘毫不客气地反驳道,并看了看对方下身,其意不言而喻。
田令孜哪里不知道萧遘这话什么意思,顿时大怒,“萧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若是晋国公愿意去,萧某定然不会跟国公大人争。”萧遘淡淡道。
“好了,都叫你们别吵了,还吵?这都多久了,你们还吵个不停?”听到这些人的争吵,李儇就头大,因为这事,他今天都没空去忙其他的,心里一肚子火。
“陛下,何不让寿王去?”一旁的郑畋站出来开口道。
“寿王?”李儇看了看一旁没怎么说话的李晔,有些疑惑。
“回禀陛下,寿王是亲王,地位比南诏的宰相高,不仅可以彰显朝廷的威严,还能在谈判中保持优势。”郑畋也是反对和亲之人,看到李晔也反对和亲,在萧遘受到针对的情况下,还不如让寿王去算了。
“可寿王还未满16,是不是不太合适?”让李晔去,李儇倒不反对,不过李晔的年龄是软肋。
“可以从宗正寺选一合适之人协助寿王即可。”郑畋当即回答道。
“陛下。。。。”见李儇有些意动,田令孜正准备反对就被李儇打断,“既然这样,就让宗正寺少卿李约去协助寿王。寿王,接待南诏使团一事,就交给你了,先把你炼丹的事放下,把朕交给你的这件事办好,到时候朕一定重赏。”
李晔没想到自己都没主动去要这个职位,结果在郑畋的建议下,李儇就给自己了。虽然说他只是负责接待南诏师团而已,不代表他就能决定和亲与否。
虽然如此,李晔还是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命,“臣弟领命!”
见木已成舟,一旁的田令孜脸色很难看,不过并不是针对李晔,而是针对郑畋。面对田令孜的恨意,郑畋也不以为意,要是因为对方的恨意就妥协,这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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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肱一行人从阳苴(ju)咩(mie)城出发的时候大约有三百余人,其中士兵两百余人,作为使团的护卫,因为是来迎亲,自然要携带大量的聘礼。在南诏境内,这点护卫力量自然够了,不过要进入唐境,而且得知唐朝境内还有叛乱发生,所以会川都督府便增派了兵力,使整个队伍达到了五百余人。
不知道南诏使团来之前算过日子,当他们抵达成都府的时候,正好是小年,腊月二十四这一天。
临近过年,朝中自然没空应付南诏使团,和亲一事,也只有在年后才会提上日程。虽然不满南诏选了这么一个日子抵达成都,但作为接待南诏使团的李晔,还是得去迎接。
虽然此时唐朝已经衰弱,但也是天朝上国,起码得威仪不容有失,所以李晔直接从天策军调来骑兵都去双流护送南诏使团一行抵达成都。
李晔对于军容很看重,一支军队若是连军容都不整齐,那也不配作为强军。虽然天策军距离精锐之师尚远,但必须做到令行禁止,这才是作为精锐之师最基本的必备条件。
骑兵都作为李晔手下的突击力量,战马精良,装备豪华,加上那整齐的军容,给南诏使团一行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支唐人军队倒是不错,人数虽然不多,但战斗力看似不差。这就是我们两国的差距,南诏太小了,人口也少,不足唐人的十分之一,之前的战争,我们是倾国之力,而唐人只是靠东西二川的兵力便击败了我们。”马车中的杨奇肱掀开窗帘,看着在使团最外围骑马而行的天策军,不禁感叹道。
“杨布燮是不是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唐人国土虽大,但现在陷入内乱中,仅仅是这西川之地,时有叛乱发生。可见唐人治国无方,浪费这肥沃的土地,这正是我南诏的机会,杨布燮若是不杀郭琪等人,有他们在,或许这蜀地就是南诏的。”马车旁边,一个年轻的盔甲男子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