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子
“砰~咣!”
破旧的房门被大力踹开,撞击在背墙上发出破败的闷响声。
昏暗的房间里,窗户全被用木板钉死,隐约可见的几道缝隙也不见光线透进来,似乎外面是无止境的阴暗。
一个踩着一双厚底军靴的人缓缓的走进来。看不清面容,行走之间,身后似乎还拖着一物,擦在地上,“锃~锃”作响。
那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一盏破落的老式煤油灯亮了起来。
火苗跳动间,终于是映出了那人的身姿:一条黑色长裤,上身黑色兜帽下隐约闪过的男性面庞似是年纪不大。
男子随意的挥手将手中之物扔向一旁的床上,这才能透过昏暗的亮光隐约看见,那物竟是一把闪着幽幽寒光的双刃方天戟:
杆身极长,算上戟刃和戟尾,竟足足有三米多长,难怪之前会被拖在地上走,想来这低矮的房间内也无处施展。
昏暗的房间里很简单,只不过一床,一桌,一椅,桌上一盏煤油灯,床边放着几个箱子,一个立板,再无其他。
男子也不关门,走到桌子后面,坐在椅子上,将腿搭在桌上,头枕双臂仰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不多时,竟便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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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响起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听声音似乎是个女人,接着便听的外面接连不断的跑动声,听着似乎离这里越来越近。
男子被吵醒,揉了揉额间,轻哼一声,似乎很是不满。
无奈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朝门外走去。
走出房门,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两侧遍布着房间,而男子所在的赫然是最里面的一间。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走廊另一头的楼梯处突然蹿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看那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女子身后紧追着几条显得不太正常的人影,其中有男有女,但是每个人都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面目赤红,口中流涎,身上,手上,嘴部还遍布着各种暗红色的痕迹。
其中更有甚者,一名男子的其中一侧手臂处居然是空荡荡的,还有一个人,从胸腔到腰间斜开了一条大口子,其内的内脏全部掉在外面,这人却仿佛没感觉一样,还在踩着落在地上的肠子,“啪叽~啪叽”的跑着。
男子叹了口气,右手手腕一抖,一柄黑色匕首从袖子里弹出,握在男子的手里。下一瞬,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也不见如何动作,便已经到了逃跑中的女子身侧。
也不与那女子搭话,男子右手闪电般刺出,狠狠地在追的最近的两人额间分别刺上一记。
两人的嘶吼戛然而止,眼中的赤红之色逐渐散去,扑倒在地上,竟已是立毙当场。
而男子杀了人之后似也不为所动,按着一人的脑袋一跃而起,人还尚在空中,手却像不受束缚似的朝身下划去,两道寒光闪过,又是两个脑袋咕噜噜的滚在了地上。
见那燎没了气息,男子甩出了一物,勾住匕首,还未待看清是何物,便带着匕首缩回了袖中。没了束缚的尸体也“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鲜血四溅。
男子却看不见一般,踩着满地的鲜血,往回走去,经过女子旁边时,也不停留。
“待好了就快走吧,那五具行尸已经处理掉了。”黑色兜帽下传出的嗓音,异常嘶哑。
那看面相才约二八的女子瘫坐在地,眼看着这一幕人间惨剧,竟不见得什么反应,没有意料中的害怕,流眼泪,瑟瑟发抖,反而是在发呆,仿佛面前未曾死过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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