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山村
宋杰在哪里站了一会儿,发现没人管自己,也找了一个新位置,重新玩起了泥巴。
老者安抚好几个小女孩的情绪后,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看见他们都各自玩了起来后,索性又回到了老榆树下,谁都不管。
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昔年的孩童,全都到了约莫二十岁的年纪。
小山村太过偏僻,村里只有一位教书先生。这天,叶晨他们结束了自己的学堂生涯,拜别老师后几人约着去河边钓鱼去了。
他们一行五人,三男两女,慢悠悠的赶往河边。叶晨走在最前面,拿着一根鱼竿甩来甩去。
一个女孩与他并肩而行,手里提着一些吃的,行走时还用眼光时不时瞟叶晨,显然是对他有些意思。
这个女孩名唤凌千雪,她面容姣好,身材修长,肌肤如雪,尤其是一双大眼,只要盯着人看总会让人家不好意思。
她家在这个村子里算是比较富裕的了,不然也不会让她跟那些男孩子一样去上学堂。
到了河边,叶晨他们三个沿着河岸来回走着,想寻找一个绝佳的钓位。两个女孩则坐在了他们后边,有说有笑的剥着瓜子。
“叶晨,你把你那个位置让给我好吧?我不太会找钓位。”
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拿着鱼竿朝叶晨走去,叶晨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将位置让给了他。
“谢谢啊!”
男子嬉笑着道谢,而后坐在位置上钓了起来。叶晨则重新去找合适的钓位。”
“傲雪哥真丢脸,连个位置都找不到,还要抢人家叶晨的。”与凌千雪一起的女孩碎碎道。
凌千雪闻言笑道,“呵呵,这也不怪他,他家里看得严,平日里本来就很少出来,自然不懂这个。”
女孩撇了撇嘴,看了凌千雪一眼,发现她正盯着叶晨,坏笑着道:“千雪姐,你跟叶晨发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私定终身啊?”
“杨玲儿,你不要胡说,我跟叶晨是纯粹的朋友关系,不是你说的那样。”
凌千雪脸一下子就红了,目光躲躲闪闪,不再盯着叶晨。杨玲儿见凌千雪不好意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得了吧!你看叶晨那样子,两眼迷离的,一看就知道喜欢上他了,你看傲雪哥他们眼神怎么不那样?你不要狡辩了。”
杨玲儿继续打趣着,凌千雪本来就害羞,被她这么一说,更是深深的埋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玲儿,这个…………,你是不会跟人说的,对吧?”凌千雪红着脸小声道。
“我们是好姐妹,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啊!可是你看他的眼神,只要稍微用点心的人都能看出来你对他有意思,说不定已经有人知道了你喜欢他,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杨玲儿撑着下巴,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两只眼睛眨巴眨巴不停的盯着凌千雪看个不停,看的她浑身不自在。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羞死人了。”
凌千雪娇呻着,一下子抱住了头。她这样文静的女孩子,被人看出心思对她来说是很丢脸的。
“男欢女爱很正常的啊!大胆点,勇敢的去告诉他不就行了?”
杨玲儿用胳膊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示意她去跟叶晨表明心意。可凌千雪一看见叶晨,心里就打起了退堂鼓,久久不能鼓足勇气。
“鱼来啦!”
正当凌千雪犹豫不决的时候,公孙傲雪这个半吊子竟然第一个钓上了鱼,他兴奋的提起鱼跑来凌千雪们这边。
“哇,傲雪哥哥好厉害。”
杨玲儿大笑着不停的拍手,凌千雪微微一抬头,正如刚才杨玲儿说她这般,她看公孙傲雪也是眼冒星光。
“好你个玲儿,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
凌千雪也学着杨玲儿的样子打趣着她,搞得公孙傲雪一头雾水。
“你们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公孙傲雪挠了挠头道。
“别管她,傲雪哥你把鱼钓上来了,我们一起来烤了它吧?”
精明的杨玲儿一下子就岔开了话题,找来一根木棍串上了鱼。
公孙傲雪也没再回去钓鱼,他本来就不怎么会,这么快就钓上来全凭他的运气,再去钓也不一定能再钓上来。
他生起了火,与两个女生一起烤起了鱼。还没等鱼烤好,叶晨与另一个人也相继将鱼钓了上来。他们俩很快将鱼收拾干净,与公孙傲雪他们一起烤了起来。
本来这次出来就不是为了钓鱼,如今三个都钓上了鱼,他们自然不愿再继续钓了。
几人一边烤一边聊着天,相互吐露出关于未来的憧憬。
公孙傲雪家境殷实,他自然不甘心一辈子待在这小山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希望闯荡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下。
当他表露出自己的想法后,凌千雪注意到了杨玲儿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她是女儿家,自然不能和公孙傲雪一样,去外面抛头露面。
即使家里还算殷实,凌千雪和杨玲儿也没机会像公孙傲雪那样说出去就出去,除非取得家人的同意,或者跟随父亲一起外出,而这两种可能,都是几乎没有的。
男主外女主内这个思想自古就根深蒂固,尤其是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女子上完学堂到成婚前是不准随意出门的,否则会让人背后说闲话。
叶晨和另一个男子则没有公孙傲雪那样的‘宏图大志’,那个男子家境没公孙傲雪那样好,自然不可能像他一样说出去就出去。
而叶晨家虽说不上有钱,但这么多年江映月靠卖豆腐也有点积蓄,叶晨虽然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他始终放不下日夜操劳的母亲,也只好作罢。
五人在河边待了没多久,最终还是回去了。带着凌千雪和杨玲儿这两个女孩,叶晨他们实在是不敢像平时一样耽搁到傍晚,这样会坏了她们的名声,那些老者会说她们不懂礼节。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叶晨始终没见过凌千雪,自然不懂她的心思。期间公孙傲雪也出去闯荡了,在他出去前一天他还特意跑来找叶晨,陪他高高兴兴的玩儿了一天。
自从不再上学堂后,他们这一拨差不多大的都很少在见面了。家境还可以的都被送出了小山村,家境差的则整天都在帮父母干活儿,很少有机会再聚在一起。
这天,闲来无事的叶晨在村子里胡乱的转悠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老榆树下。
树下依旧有一群孩童在玩耍,昔年他玩泥巴的那块青石板上依旧有一个孩童在捏着泥巴。只是如今一晃眼他们都长大了,并且再难以相聚,想到这里,叶晨不禁留下了一滴泪。
“嗨,臭小子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孩子们玩的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身后突然穿出一阵熟悉的声音,叶晨闻言后擦掉泪水,笑着转了过来。
“叶晨?是你这个臭小子?”
老者见状一惊,没想到叶晨会来此处。昔年叶晨十岁多一点便去上了学堂,从此便没来过这老榆树下。
“是我啊花爷爷,没想到十年不见,你还是当初的模样。当年年少无知,鲁莽冲撞你,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
叶晨说罢对着老者鞠了一躬。而老者也是很大度的一笑而过,招呼着他坐了下来。
“你这小子,小时候你是最难缠的了,我讲的故事你不听也就算了,你还非说我是骗人的,叫其他的小孩儿别听我吹牛。”
“呵呵。”
叶晨闻言一笑,道:“那还不是你成天都讲一样的故事,也不换个新鲜的。什么大侠啊神仙啊之类的,听都听烦了,再说了,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吗?”
“没有吗?那是你没遇到而已,还是那句话,你没见过的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老者一如既往,又给叶晨讲了起来,没一会儿又把叶晨给绕了进去。
“打住。”
叶晨见他越聊越起劲,立马又止住了他。
“以前我小,不懂事,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可现在我长大了,大侠什么的我信,但你说这世上有神仙就有些不切实际了。”
“呵呵,长大了又怎么样?你还是在这小山村,眼光始终局限于此。没出去见过世面,更不是江湖中人,自然不知道何为神仙了。”
老者说罢捋了捋花白胡子,一脸的自信,就像他见过神仙一样。
“神仙?真的有吗?”
叶晨挠了挠头,还是有些不信这老者的鬼话。神仙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要人相信确实有些难度。
老者看出了叶晨有一丝质疑,又道:“这世上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万年以前有一种神物,名唤七彩龙鳞,此物关系着成仙的奥秘,为此千百年来引得很多人明争暗斗,都想着抢夺它来一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