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误解
“到底怎么回事你同我说清楚!”杜沁心拉着沈怜月坐在身旁。
“我母亲前几日被皇后娘娘宣进宫问了许多我的事,还要去了我的生辰八字。母亲说怕是皇后娘娘想将我许给太子。”说起此事杜沁心眉眼低垂,没有一丝欣喜。
杜沁心知晓沈怜月的心思,只愿求得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不出什么变故,太子将来继承皇位,后宫必定佳丽云集,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杜沁心眉头一皱,问道:“可说是正妃还是侧妃?”
沈怜月抬起朦胧的双眼,摇了摇头,声音略带颤抖:“我根本不在乎什么正妃还是侧妃!”
自己就是这般无可奈何地嫁给了赵祁睿,难道沈姐姐也要如此吗?不过太子比赵祁睿要好上许多,起码待人不似赵祁睿那般冷漠寡淡。
“沈姐姐,你想开一些,许是沈夫人想多了。即便是你想的那样,太子许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也未可知。”杜沁心也知道自己劝解没有多大用处,女儿家的婚事向来都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你也不用替我担心,杜大人杜夫人那般宠爱你都没办法回了睿王府这门婚事。至于我,若真是那般我也就认命了。”沈怜月睫毛轻颤,抖掉了挂在上面的泪珠。
杜沁心明白她在说什么,沈大人对沈怜月一直严格要求,自幼饱读诗书,礼仪仪态样样都是京中贵女中拔尖的,这用意不言而喻。
“沈姐姐···”杜沁心见她这般心里很不好受。
其实在杜沁心看来,沈怜月比自己好上很多。虽沈怜月容貌不及杜沁心,那在京中也是数的上得,尤其一身婉约高贵的气质,像极了高高在上的皇后。
二人各有心事,简单用了一些饭菜就起身离开。杜沁心有些放心不下,让她有事与自己知会一声。
而一旁提前一步回来复命的长风已经到了赵祁睿院子。
“回禀王爷,王妃确实去了试院!”长风暗自钦佩。
“可以什么异常?”赵祁睿一副预料之中的模样,头也不抬地翻着手中的书籍。
“没有什么异常,除了同沈氏兄妹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二人随后又去了福华楼,说了太子妃一事!您是知道的!”长风絮絮叨叨说了一番话,并没有觉得王妃有什么异样举动。
而赵祁睿自听到‘沈氏兄妹’,眼神就定格在一处。
“说了什么?”
长风被问的一懵,想了想又细细同赵祁睿说了一番。“王妃没有同沈二公子多说,那沈二公子也只是看了王妃一下就走开了。”
“你出去吧!”听长风说完,赵祁睿有些烦躁。自己是不是最近太空,竟去打听有关她的事?
长风觉得主子今日有些不正常,可哪里不正常又说不上来,刚想走。“你留意一下沈府,若有传信来,拦了给本王!”赵祁睿将手里的书扔至一旁,嘱咐道。
长风回过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赵祁睿。半晌:“属下遵命”
赵祁睿想起之前让宿离查的事情,再加上今日长风所说,心里莫名恼火。
晚膳时,杜沁心因着沈怜月的事,有些食不下咽。
“娘娘,可是饭菜不合胃口?”一旁的秦嬷嬷见状问道。
“娘娘?”杜沁心想的太入神没有听到秦嬷嬷的话,刚好这一幕被走进门的赵祁睿看了个正着。
“王妃娘娘,王爷来了!”素青连忙提醒。
回过神的杜沁心抬头就见赵祁睿目光清冷的盯着自己,一时紧张打翻了瓷碗。“妾身给王爷请安,不知王爷驾到,妾身失礼了!”
赵祁睿眼眸一眯,看不出喜怒。没有让杜沁心起身,走过去坐在椅子上。“不知王妃思虑何事竟如此着入神,连本王都瞧不见!”
“王爷恕罪,妾身不过想起今日遇见许久未见的故友,一时分了神。”杜沁心说道。
赵祁睿觉得这杜沁心还真是半点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竟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同自己说起今日之事。
自己刚进来看到杜沁心一脸担忧,今日她见的所谓故友除了沈怜月就是沈之文,沈怜月那是要做太子妃的人,替她高兴还差不多,能让她担心的故友除了沈之文怕是没有旁人了。
“哼!王妃还真是重情重义!”赵祁睿不明不暗的说了一句。
杜沁心一直弯腰屈膝,这半天赵祁睿还不让她起身,咬牙坚持。“王爷谬赞。”
赵祁睿一双桃花眼直盯着杜沁心,怒火中烧“哼!”
秦嬷嬷满心欢喜的以为赵祁睿是过来留宿,也顾不得杜沁心有没有吃饱,连忙招呼人将饭菜撤下去。丝毫没有察觉到赵祁睿一身的怒气。
见赵祁睿还不让自己起身,想来怕是自己没有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看到他,惹他不快,故意整治自己。杜沁心暗自腹诽,腹黑小气的冷面王爷。
赵祁睿此时觉得杜沁心就是一不知羞耻之人,真想一掌将她挥掷一旁或者一剑刺死。转念一想秦嬷嬷与父皇,双手紧握,暂且放你几日。
“王妃,好自为之!”说完衣袖一甩,起身离开。
秦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赵祁睿就出了碎心院,心里的小算盘又落了空。一头雾水道:“王妃,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啊?”
杜沁心更是不知所以,这王爷也太难伺候了!就因为没有及时行礼,竟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也不知那些下人是如何忍受这样阴晴不定的王爷。
自打这日以后二人许久没有见面,春试结束杜沁心想去看看哥哥如何了,可想起那日赵祁睿的态度,就算去了怕也是被冷落一番。思来想去还是争取一下,领着秦嬷嬷去了赵祁睿的院子,盼着赵祁睿看在嬷嬷面子上允了自己出府。
秦嬷嬷还是第一次来赵祁睿的院子,之前都是路过,干净整洁就同他小时候的宫殿一般。
“王爷可在?”杜沁心问道门外的下人。
“回娘娘王爷出府了。”杜沁心一听满脸失落,任不甘心的问,“何时回来?去了何处?”
“小的不知!”那下人说完就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