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欺骗者
余师长因为做了坏事,放心不下田馨,所以下了课后,找了个由头,脱离小团体,开车直奔女孩住处。
为了避免出事,还特地让驻京办主任,换了台座驾。
今天是奥迪,将车停到楼下没一会儿,便瞧见一对男女从楼里出来。
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眨了眨,定睛细瞧,不由得怒火中烧:女孩昨天才被自己操了两次,今天活蹦乱跳,跟个没事人似的。
再看看她身旁的人,余师长的心情越发复杂。
本以为两人只是普通关系,可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还能跟这个人有说有笑,就表明关系不一般。
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男人不愿深思,总之颠覆了对女孩以前的印象。
余师长坐在车内,看着两人乘坐轿车离去。
心理打翻了醋坛子,自己为什么要担心女孩,她可不缺男人关心。
想到这里,连忙踩了油门,急忙追赶了过去,因为怕被发现,他很有分寸的坠在后面,两人开出没多远。
在一家铺面停了下来。
一前一后出来后,进入清真饭店。
余师长不想干坐,从车里钻出,慢慢踱步到了男人的轿车跟前。
端详了车牌号码,又对车的外观,品头论足。
诚然这是辆好车,那人也比自己年轻,田馨还真是好眼光,刚甩掉自己,又搭上了金龟婿。
不甘寂寞的烂货。
余师长气得双眼充血,表情狰狞。
从其身旁路过一个老太太被吓了一跳。
悄咪咪的投来异样的眼光,打量的他火气更盛。
“你看什么?”男人冷不丁的扭头。
老太太哎呦一声,拍了拍胸脯,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站在大街上唬人?”
余师长顿觉莫名其妙。
自己干嘛,挨着她什么事了?看不惯,大可以掉头就走。
强压着火气,男人的嘴角微微下垂:“您老走您的,我呢,也不认识您,不劳您费心。”
老太太也许是太过无聊,年轻那会儿,也不是个善茬,只不过变老了,并不代表,战斗力退化。
“你跟谁有仇啊?哭丧着脸?有碍观瞻。”
余师长听她说话难听,也不想多纠缠。
终归是个快要死掉的老家伙罢了,浪费唇舌。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那我走好了。”
说着转身大踏步向前,便听到,对方的唾骂传来:“长了一张杀人犯的脸,少出来丢人现眼。”
余师长被骂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暴起来,一双大手紧紧攥成拳。
心理暗自咒骂对方,真是吃饱了撑的,看自己好欺负吗?
老太太站在哪儿,瞄着对方僵硬的背影,心头一突,连忙歪着小脚,使劲往前捯饬,边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余师长听着动静,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了。
这才长纾一口气,暗叹,无论到哪里,哪怕是天子脚下的皇城,也有毫无素质的卑劣人士。
其实坏人不分国界和地域。
哪哪都有人渣,男人无缘无故,受了气。
再加上田馨的背叛,越发的气焰鼎盛,他坐回到车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饭店。
时不时的看眼手表,从火冒三丈,渐渐被时间,磨的心平气和,理智回炉?田馨昨天被自己操成那样,应该不会叫人过去陪伴。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今天呢?她没上班,男人究竟来干嘛?不得而知。
但总的来说,事情不容乐观,能随意出入女孩的处所,这个信号不妙。
余师长有点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来找她呢?小舅子的事,耽误了时间,可真操蛋,早一天来到,便少一点危机。
尽管看到了两人出双入对,也无法改变初衷。
那便是要将女孩据为己有,只不过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余师长心理无比憋屈,好比一块美玉有了瑕疵,再怎么样,心里也是别扭。
他从未谈过恋爱,在情感上,一直浑浑噩噩,如今当了个明白人,却宁愿是糊涂蛋,可他真的已经开窍。
知道相思,求而不得的痛苦。
男人在这边胡思乱想,田馨那边却是心情舒畅。
经理为人随和,礼貌周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在不知不觉发生变化。
进入饭店后,便点了饭食,对方吃过早饭,所以,要得东西简单,一小碗羊杂汤,另外便是小菜和馅饼。
女孩饥肠辘辘,能多吃,又怕对方笑话。
也点了小碗羊杂汤和两张馅饼,服务员下了菜单,转身离开。
经理扭头打量周遭,微笑着说道:“这里没怎么变,只不过门脸重新装修过了。”
田馨听闻此言,却是来了兴趣:“你以前来过?”
男人点头,端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悠悠道:“很多年过去了,我呢,一直很忙,也难得回味。”
实则女友就住这附近。
牛街在07年的时候,房价不怎么贵,地段也不繁华。
尽管如此,女友的家长提出要买房的要求,他还是无法满足。
想起那段辛酸过往,经理便有点惆怅,但他掩饰的很好。
“他们家的羊杂汤真的很好喝。”田馨赞叹。
“对,现在比以前贵多了,但愿味道没变。”经理应和着。
两人慢慢闲聊,茶水喝下了半杯,突然男人的目光,顿住了,女孩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内侧的淤青。
田馨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将茶盏放下。
慌乱将袖子拽了拽:这是昨天,被歹徒捆绑的痕迹。
“你……你的手腕?”经理不想装傻。
女孩心理惶然,可表面很是平静:“不小心磕到的。”
她轻描淡写的略过,男人不疑有他,欣然接受,她的解释。
“你也不小心点,多大的人,能磕到,还是太年轻了。”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田馨微微一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恰巧服务员端着托盘走了过来,蒜泥海带丝,腐竹干豆腐丝拌菜,还有拍黄瓜,牛肉小拼盘。
样样精致而简单,当然盘子也不大。
但终归要比家里边大上不少,她知道北方的菜,时兴大码。
北京是个多元化,包容性的城市,南北结合,欣欣向荣。
经理刚想动手拿筷子,就被女孩抢了过来,两只筷子交错,磨掉了毛刺,跟着递过去,讨好道:“还是我伺候你。”
她这话有点装模作样的嫌疑。
好像真的很会照顾人似的,实则她对家务一窍不通。
也是被家里人娇宠的公主,只不过,也惹得,母亲没少唠叨,毕竟女孩,真要碰到特殊情况,没人给她做饭,总不能一直吃外卖吧?
再者,将来嫁人,对方什么想法。
雇佣保姆吗?有钱人家不少,可生活的方式不尽然。
她旁敲侧击的,给田馨摆道理,女孩左耳听右耳冒。
被训急了,便怼回去:连个对象都没有,想那么远干嘛?
田馨对厨房没兴趣,早先为了学习,十指不沾阳春水,大人们也无话可说,毕竟学习要紧。
大学那会儿,总住在学校,没有机会锻炼厨艺。
工作后,住在父母这里,也不用操心吃喝。
所以做饭在她看来,是可有可无的技能。
母亲见其不听,也懒得多说,如今田馨却有点后悔,因为厨艺,的确会给一个女孩加分,尤其出身底层的男士,很看重这种品质。
“你,会做菜吗?”经理随意问道。
田馨的头微微垂下,将菜往嘴里塞的时候,脑子飞快转动。
忍不住扯谎道:“会,会一点。”
经理点头:“在家做饭比外面干净。”
这话母亲也说过,女孩的肠子都悔青了。
“是啊,就是太忙,都没时间多学点,以后有时间,一定恶补。”她着急忙慌的解释。
男人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不擅长做饭。
心理对她的好感,低了几分,原来的女友,可是会的。
尤其擅长做北方菜,作为南方人的自己,起初还吃不惯,后来倒是对东北菜情有独钟。
经理也就那么一想,这时候,服务员端来两碗羊杂汤,他连忙站起身来,帮着服务员小姑娘端下来。
田馨想帮忙,被其制止。
“你请客,我白吃白喝,总得出点力。”他调侃道。
女孩也不跟他争,馅饼很快摆上桌,男人尝了一口汤后,忍不住摇头晃脑,看起来吃的很开怀。
“还是原汁原味。”
“其实羊杂汤,真的不要那么复杂,只需要烧开水,加上胡椒粉,小葱,香菜,食盐调味就行。”他端起碗来,又喝了一大口。
田馨低头,小口得啜吸着。
边听边点头。
她啥也不懂,生怕说错了话出糗。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话多了,便对彼此有了更深得了解,但这里面,有几分做作和真切,不得而知。
田馨尽量展示自己闪亮的一面。
经理也尽量表现的绅士。
在不知不觉中,两颗心,愈加靠近。
男人很有分寸的把握着节奏,毕竟暗怀鬼胎,他很清楚,对方只是生活的调剂品,权作逗闷子。
事端不断<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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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端不断<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事端不断
用餐完毕,经理开车送田馨回家。
一路上,两人没怎么说话,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因子。
哪怕是女孩一个扭头,对方都会立刻感应到,可见,他在暗暗注意着,对方的动向。
目光碰到一起,起初还是不自然的躲开,后来却是相视一笑,情愫在滋生,一切不言中,而若有似无的尴尬也消失很多。
直到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前。
经理本想送到楼下,却被田馨叫停了。
她想要在这下车,买点东西,男人不禁有点失望,转念一想,又释然,就算送到了楼下,又能怎么样?
他有什么理由上去呢?
本就是生活的调剂,弄的太真,太主动也不好。
到时候真的分开,也很麻烦。
所以微微一笑,帮她推开了车门,并叮嘱对方,真要不舒服,可以在家多呆两天,他不会扣钱的。
田馨的心田泛起暖意。
心情出奇的好,微微点头。
刚想下车,又被对方喊住。
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就算半夜也没关系。
话音落,女孩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经理也觉出这话有点不妥,连忙解释,自己没有其他意思,纯属是领导对下级的关心。
田馨不知道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道谢后,下了车,站在马路边,看着对方消失在车流中。
女孩发了会呆,心理美滋滋的,可很快又变得忧愁起来,她顺着一排排门市看过去,视线定格在了药店。
昨天被歹徒祸害,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其他毛病。
别得不说,下体的疼痛,隐隐作疼,她决定买点药。
田馨进入了一家药房没多久,拎了个黑色袋子出来,生怕别人看见似的,又塞进了皮包,跟着来到超市。
冰箱里的东西本就不多。
应该补充点方便食品。
她不准备立刻回去上班,尽管没当面跟经理提。
但对方发话了,什么时候说还不都一样,女孩从超市出来,这才返回公寓的家。
经过昨天的刺激,外加经理的暧昧不明,她整个人魂不守舍,就算余师长停在不远处,也没有发觉。
拎着方便袋,上楼,回到房间。
女孩将东西,随意扔进冰箱,钻进被窝,打开电视观看起来。
就这么宅在家里好几天,身体好了许多,心情却依然沉重,她大部分时间孤零零的,那个男人也没再登门。
本以为对方还会来看望自己。
终归是失望了,她简直怀疑,对方的好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又不甘心,明明感觉到了的。
两人之间很来电。
到底哪里出了差错?难道经理太忙了,亦或者不想进展的那么快?
田馨理不清头绪,越发的烦躁,末了,觉得应该去上班,这样每天都能见到他,好过在家揣测。
再者,她必须要换个住处。
在这里,就算白天出去,只要是独自一人,都会害怕。
翌日,女孩早早起来,打扮停当,坐上公交来到了公司。
小M看到她,进来签到,吓了一跳,定睛细瞧,发现对方似乎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稍微瘦了一点?
可田馨本来就很瘦,差别不大。
她风风火火的跑过去,两人一同回到女孩的座位。
田馨将电脑打开,头也不抬得输入密码,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小M凑近:“我担心你。”
女孩敲打键盘的手顿住,缓缓扭头看着她:“谢谢,我没事。”
小M在公司没什么朋友,还是很看重对方的,咋咋呼呼道:“你再不来,我都要报警了。”
田馨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了,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为了感谢你的关怀。”
小M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见其笑颜如花,终于放下心来,欣然答应。
女孩登陆公司的网站,查看最近得资料,嘴里询问着,这几天,公司有没有什么事?比如新的项目。
小M摇头,又点头。
“听L说,最近好像有新项目上马,但经理没发话,谁知道呢?”她无所谓的摊摊手。
“什么项目?”田馨双眼一眯问道。
投资公司,不止一位经理,还有其他管事的,不过他们这一组,某人管理罢了,实则他们和其他组存在竞争关系。
L得到的消息,还真不好说来源。
“好像环保项目,福利肯定要比咱们手头上的好。”她悠悠道。
田馨心口一跳,突然脸色变了,她跟张老板,谈好的合约还没签,倘若这时候有新的CASE,对方肯定要重新考虑。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办?
关键在于,消息可不可靠,到底什么时候能上马?
倘若只是噱头,拖几个月,而自己又跟张老板提了,就很不好,或者明知道好项目,没给对方调换,被发现也是不妙。
女孩正在权衡利弊,突然小M又开腔。
她鬼鬼祟祟打量着周遭,回头跟她嘀咕:“你最近小心点,咱们公司有人对你的客户,可是虎视眈眈。”
田馨的面色又阴了几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很是紧张的询问,到底是谁?
小M怕惹麻烦,只是摇头,说是自己也不清楚,完全听别人乱说的。
女孩立刻就住了嘴,就算再问也不会有答案,她不强求,只是忧患意识,再次加深,她拿出手机,立刻给张老板拨去了电话。
考虑那么多干嘛,单子签了,钱到手才是关键。
田馨下午出去,到了张老板的公司,发现他的办公室,装修的很豪华,鱼缸里养着名贵的鱼类。
花卉也不少,总之很有情调。
将单子递过去后,女孩详细的解释条款。
张老板根本没注意听,末了,来了句,我相信你,就这么着吧,就签了合约,打了款,女孩甚是高兴。
这是她的第一笔业绩,嘴里直念叨着,要好好感谢。
张老板好色的毛病又犯了,突然拉住她的手:“小田,你看,我够诚意吗?”
女孩心理恶心的不得了,面不改色的,将手抽回来,娇嗔道:“你拿我当什么?一次好处就想我以身相许?”
男人越得不到,越来劲,就喜欢她这种腔调。
随即笑的,嘴都合不拢,田馨将合同收好,笑眯眯的看着他:“总之,你是我大恩人,这两天,哪天有空,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张老板身宽体肥,好似坐下,就起不来似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你还别说,这几天,我都有应酬,你等我电话就行。”
随即看到对方要走,又不死心,提出了一个要求,周末想要她陪着自己打高尔夫。
田馨上次去,那是第一次上场,手生的,出了不少洋相,这次吗?她思虑片刻,决定答应下来。
这是公关应酬,高尔夫多练习,水平自然提高。
谁叫这些个财主,就喜欢这项运动呢?
田馨从张老板的单位出来后,驱车回到了公司,中午饭,早已经约出去了。
小M也刚从外面跑回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便一同下楼,到周围的家常菜馆去吃东西,进去后,点了盖饭。
平素业务员的工作餐很简单。
盖浇饭,还有面条,是他们的主流。
落座后,田馨盯着小M脖子上的项链发呆。
她上午出门的时候,对方还没有,怎么中午,就发财了?
“你这项链怎么回事?”女孩止不住好奇。
小M听闻此言,有点洋洋得意,手摸着吊坠,使劲的炫耀。
带钻的心形装饰物,在眼前闪闪发光,很是夺人眼球。
“卡地亚的,怎么样,漂亮吧?新品,请了流量明星代言。”小M比比划划,很是高兴。
田馨微微一笑,她也买的起:“很好看。”
“你自己买的吗?”她试探着问道。
小M的面色登时有点精彩,显然是别人送的,而且送的人,有点难以启齿。
女孩立刻就明白了,就像张老板,若是给自己买东西,那也是,有点不可告人的目的。
田馨暗骂自己愚蠢,为什么要问呢,搞的同事有点尴尬,恰在此时,要的饭食到了,两个女生,忘掉了先前的插曲,聊的不亦乐乎。
饭吃的差不多时,女孩不经意的抬头,突然浑身犹如过电似的,一阵发麻。
她瞪着眼睛,看到有个人影,在饭店的玻璃窗前一闪而过,田馨的心,砰砰乱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想要追出去。
小M吓了一跳。
“你干嘛?”
女孩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怎么解释。
再想追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怎么可能是余师长?他应该在老家才对,肯定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神经错乱,眼花了。
田馨萎靡不振的重新坐下。
“你到底怎么了?”小M追问。
女孩摇摇头:“我,好像看到了个老乡,但不可能,我十有八九看错了。”
小M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发现了杀人犯,还是欠你钱的无赖。”
田馨微微撇了撇嘴角,觉得同事还真会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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