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我之后呢？”凤霄霄拉着李氏的手，试图给她一点温暖，“娘，你不用伤心，我跟弟弟都大了，但你这些经历，对我们都很重要，我有意见重要的事情可能跟这个有关系。”

    李氏深深看她一眼，最近女儿的变化她也看在眼里。

    以前那个凤霄霄，真的是被她养坏了，性格脾气都完全想她一样的懦弱。

    现如今女儿认识了睿王爷，性格也发生了转变，这样的转变，她这个当娘的也是很欢喜的。

    也许在骨子里，她年轻的时候也想过这样恣意自由地生活。

    但阮氏告诉她，她本是阮家包衣奴才，又十分不祥，出生之时父母就双亡，多亏了遇到心善的主子，也就是阮氏，才得以在阮家生存下来。

    当然了，她对这段记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最多的记忆，便是十五岁就跟着阮氏在定远侯府，阮氏也一直没有关心过她的婚事，当然了，她自己也并没有留意这些。

    等到了二十岁，年纪拖大了，阮氏又忽然要将她许给凤宁。

    她心中是万分抗拒的，奈何这个时代的女人就是如此，一旦失去了贞洁，要想活下去，就只能嫁给这个男人度过一生。

    “我怀了你之后，夫人很高兴，立刻让人去告诉了侯爷知道，侯爷却觉得是我算计了他，十分生气，只放下话，若是生下儿子，才能给我名分，若是生的是女儿，我顶多就算是个通房丫头。”

    提起那段黑暗的过往，李氏还是叹息了一声：“不过我怀着你的时候，夫人待我是真的很不错，一直给我吃各种补品，时常会找大夫来帮我看诊，生怕我有个什么闪失，而且当时那位经验老道的大夫曾经还跟夫人说过，我这一台是个女孩儿，但夫人待我的关心却从未少过一分。”

    凤霄霄皱一下眉头，阮氏……实在不像是这么心善的人。

    “那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不好的？”凤霄霄忽然想到一个时间点，阮氏既然是在李氏怀孕的时候还待她很好，那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大概你出生一周岁之后吧。”若不是女儿问起，李氏倒是还真的还没有将这个时间线捋一捋。

    “自从你出生开始，其实夫人自己也是刚生产不久，可我坐月子的事情，她都是亲自安排的，还时常来探望我，给我送很多下奶的汤水，还跟我说，就算侯爷不要我，她也会留我们母女在她身边一辈子的，我当时还十分感激她呢。”

    凤霄霄一脸不屑：“就算她是真心待你好的，当初她在你饭菜里下药，让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就算之后做多少事都弥补不回来的。”

    李氏叹口气：“我不过是个奴婢，哪里敢反抗，主子待我好一些，便感恩戴德了。”

    “再后来呢？”

    “你满周岁的时候，夫人做主，还在云芜院给你办了个抓周宴，侯爷虽然并没有参加，但也算热闹，该有的都有了，还请了个道长为你做法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