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郑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软妹说完,郑王却依旧不依不挠。
“想小皇帝马上就要大婚,到时哪还有功夫来经管苏姑娘您,您呆在宫里如此寂寞无聊,倒不如随本王出去散散心,苏姑娘您尽可放心,本王此行只谈诗文,不谈朝政,不谈风月,完全是以诗会友,所以还望苏姑娘一定要给本王这个薄面。”
苏软妹想甩开郑王的手,就发现他握得实在是太紧。
苏软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就答应了郑王的请求,她走上马车时,郑王还特意为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
马车缓缓的开出了皇城,苏软妹坐在马车靠窗的位置,而郑王则坐在主位上。
两人沉默了许久,郑王才主动说话打开了僵局。
“苏姑娘,本王见你的言谈举止完全就与常人有别,且不知苏姑娘你是哪里人士。”
郑王很是好奇的问道,而苏软妹则是随口一说。
“软妹乃是海通人士,因为海通是诸国商人登岸之地,软妹自幼便多见多闻,故而比常人要懂得多一些。”
苏软妹说完,郑王就微微的点了点头。
“对了苏姑娘,你上次在梅庄所唱的牡丹亭,到底是何方曲调,又是何人所作,本王听着十分欢喜,想本王也是喜爱音律之人,且不知能不能与该曲的作者见上一面。”
郑王说完,脸上又显露出愉悦的表情。
苏软妹见郑王如此高兴,也不想故意泼他凉水,只说此曲乃是从一外国商人那里学习而来,并不知该曲的作者。
郑王听了苏软妹的回话就点了点头,郑王本想再问,却被苏软妹给抢了话头。
“对了郑王殿下,在软妹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疑惑,且不知该不该向郑王殿下询问。”
苏软妹说完,郑王就笑着抬了下手,示意苏软妹有话但说无妨。
苏软妹看了下郑王的右腿,就吞了下口水道。
“殿下您的腿……”
不待苏软妹说完那,郑王就有些惆怅起来。
“此事也是一言难尽,想来你已知道杨太妃就是本王的生母,而本王在出生之时,本王的母亲还只是个美人,那时敬贤皇后一直没有生育,所以本王的父皇文宗皇帝就把本王交给敬贤皇后来抚养,敬贤皇后的确也如她的名字一样,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人,本王在她的悉心照料之下,已然渐渐的忘却了自己生母的存在,直到后来敬贤皇后有了当今的圣上,一切便就此改变,而本王的这条腿也是在一次骑马的时候,不慎落下马背而留下的残疾,当时宫里的人就在流传,说是敬贤皇后害怕本王夺了他儿子的皇位,故意让人在马背上动了手脚,就连本王的生母也是这样的认为,但本王到今天也不会相信,敬贤皇后会干出这么卑鄙的事情。”
郑王说完又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苏软妹就有些同情郑王。
“若是郑王殿下你不带这个残疾,说不定文宗皇帝就会把皇位传给您,而不是当今的圣上。”
苏软妹说到此处,郑王就笑着摆了摆手道。
“也不尽然,文宗皇帝一直深爱着敬贤皇后,小皇帝也是文宗皇帝与敬贤皇后的嫡子,所以文宗皇帝立南宫肆为太子,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其实本王对于皇位一直就不感兴趣……”
郑王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一下,苏软妹也不知道郑王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那郑王殿下你为什么还要在小皇帝的背后搞那么多事情。”
郑王也不曾想到苏软妹竟会如此的快人快语。
郑王在沉默片刻之后,就对苏软妹很是平静的说道。
“只能说奈何身在帝王家,其实本王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保,小皇帝一直认为,是本王的母亲害死了他的生母敬贤皇后,三年前若不是上官丞相把他流放到东岛,想必此刻本王已成为了他的刀下亡魂。”
郑王说到此处就仔细的盯着苏软妹看,这让苏软妹又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
“不要被小皇帝无知可爱的外表给欺骗了,本王可是他的亲哥哥,他的骨子里就流淌着一股凶狠残忍的血液。对于一匹饿狼,温柔与怜悯只会助长他贪婪的本性,唯有大棒与匕首,才能让他安分与屈服。”
郑王在说这段话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他的脸上也并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得意,反倒是多了几分忧虑与惶恐。
苏软妹也在暗自思忖,能够让上官丞相把小皇帝流放到东岛那么偏僻的地方,且不知小皇帝之前到底是做了何等错事,才会让上官丞相如此心寒。
“好了,别说他了,我们还是谈谈今天的诗友会吧。”
郑王话音刚落,马车就停了下来,等到郑王和苏软妹走出了马车,偌大的清水河上,就已站满了来自中州四面八方的文人雅士。
众人见郑王一瘸一拐的从车上下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姑娘,就不禁纷纷朝马车靠去。
“郑王殿下,多日不见,近来可还安好啊。”
一个头戴纱帽,身穿青丝的中年人,抱着扇子主动向郑王抱拳问候。
郑王见了这中年人也不敢怠慢,立即抱拳回礼道。
“承蒙岑夫子挂念,小王近来一切安好,且不知岑夫子最近可又有什么新作。”
郑王说完,岑夫子就捋了捋胡须微微笑道。
“刚刚把易经做了注解,正要呈与郑王殿下指教,童蒙,把老夫送给郑王殿下的礼物拿来。”
岑夫子说完,从他的身后就走出了一个身高约有一米八五的翩翩公子,那公子柳叶眉,高鼻梁,长长的发髻垂过胸口,苏软妹一见就喜欢得不得了,想这家伙若是生在现代,必然是偶像剧男主角的不二人选,甚至比那个什么基还要帅上一百倍。
童蒙拿着书籍双手呈给了郑王,郑王从他手中接过书籍,也是会心一笑,想来如此帅气的可人儿,就是男人也不免要多看两眼。
”岑夫子,你这徒弟可真是位谦谦君子啊。”
郑王拿着书籍指了指童蒙,岑夫子就捋着胡须笑而不答。
随后一众人等又去到了清水河上游的一个凉亭里,大家并列而坐,相互攀谈,岑夫子的弟子们则为众人煮茶倒酒,郑王则坐在亭中,主持集会。
“现今春日已到,百花争芳,不如我们就以花字来开个题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