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难题
时近黄昏,漫天的晚霞染红了天际,也将冰旋的脸庞涂抹的红扑扑的,娇丽无限。[燃文书库][].
“凌风,死亡神殿内,接近五万宗门弟子因你而死,你想到应对的办法了么?”
依偎在凌风的胸膛,冰旋转过螓首,打量着凌风脸庞棱角分明的线条,转而惬意的眯起眼眸子。
这种倚靠在心爱之人怀里的踏实,甜蜜感觉,她很享受。
凌风没有回话,而是细细的思考起来。
这次他为了拯救冰璇,为了岩皇的承诺,间接害死五万弟子,加神缘神战天,碧水天阙,黄龙界等等势力……
他这次面临的压力前所未见的沉重,稍有不慎,会弄得死无全尸。
凌风将一件件摆在他面前的难题,
细细梳理开来。
首先,最急迫的是道宗的真传弟子试,此刻的他无疑已经成了缥缈峰和凝露峰的大敌。
以他如今的实力,在真传弟子的试保住性命,没有一点把握。
所以,至少在接下来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要突破到生死境四重,这样才能有保命的资格。
而间接被他害死的五万弟子的宗门肯定会来道宗讨个公道。
如果道宗能凝成一条绳,那强大的底蕴足以和金品家族拟,想袒护凌风,简直轻而易举。
可惜眼下道宗内四分五裂,门下弟子勾心斗角,加他这次间接也杀了不少缥缈峰和凝露峰的弟子。
这两峰的高层绝对不会出手相助,能不落井下石非常不错了。
当然,认真的计较起来,他是为了冰旋,才间接害死五万余人,而且云霞峰的女弟子几乎个个都安然无恙。
身为云霞峰的峰主,显善尊者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算看在冰旋的颜面,也会出手扶凌风一把。
而随着凌风不断的展露出天赋,凝露峰的峰主显道尊者,肯定会力挺凌风到底。
如此一来,有两峰的峰主出面干涉,只要缥缈峰和临渊峰不落井下石,那些前来找麻烦的宗门,肯定会灰头土脸的回去。
不过以的都是凌风最乐观的想法,其的变数还非常的多。
而且最让凌风顾忌的是,神缘神战天这个强如神邸的男人。
他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娶冰旋的,定然暗破坏,甚至光明正大的辗压凌风。
毕竟对于神缘神战天来说,冰旋是他问道永生路最大的助力,又怎么会容许别人染指呢?
如此一来的话,留给凌风唯一的路是借力了。
借动一股足以和金品家族横坑的势力,才能确保他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劫。
但是,他面对的敌人太过强大,已经涉及到天玄大陆最巅峰的势力,他到底要找谁借力?
去魂兽族的话,以他和青冥天妖凤族的交情,肯定会出手相助,甚至连幽冥狮虎兽族也会暗支持凌风。
但是青冥天妖凤的九长老的死仿佛还在眼前,他又怎么忍心将青冥天妖凤族拉下水?
抛开魂兽族不谈,那剩下的是丹盟总盟,不过武殿和凌风有生死大仇,他若说动岳不群,甚至金龙尊者出面,武殿闻风而动,肯定也会暗破坏,这个办法行不通。
那剩下是凌风母亲叶长歌的本族,但是叶长歌之所以被羁押在寒冰炼狱,是因为一个金品家族迫害。
他若在去天阑之城,说不定会引起那个金品家族的注意,最终得不偿失。
如此算来,天阑之城和魂兽都无法借力,凌风登时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
难道这一次,他真的没有一点办法逆转自己的命运?
凌风按下内心的急迫之情。
既然想不通的话,凌风也暂时不去想了,反正时间还有,他总会想到办法的。
于是他一边运转乳白色的液体修复严重的伤势,一边拥着冰旋柔弱无骨的娇躯,鼻尖深深的埋在她琉璃长发里,贪婪的汲取着那少女独有的芬芳。
“凌风,人家在问你话呢?你装作听不到也罢了,还敢对我动手动脚的?”
感受到身后传达过来炽热的体温和男子熟悉的气息,冰旋面色一片绯红,挣脱他的手腕,站起了娇躯。
“媳妇,这事真的很棘手,我一时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应对。”
凌风按下内心悸动的炽热,凝视着她双颊酡红,犹似晓露的鲜花的无双容颜,说道。
“反正夫唱妇随,无论什么腥风血雨,我们一同面对便是。”
冰旋撩拨下琉璃长发,露出一抹妩媚,一抹决然。
眼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几次舍生忘死,那在他遇到难题的时候,她定然要和他一同进退。
“媳妇,你真好。”
凌风笑了,笑容很灿烂。
因为天明城离蛮荒古迹地理实在太过遥远,接下来的几天内,凌风和冰璇独处在流沙船。
两人谈天说地,有时候柔情蜜意,有时候交流修炼心得,浑然不觉几天时间已经悄然从指间流过。
七日之后,流沙船已经地处于兰国首都,玉京城的方。
凌风凝视着地面如蝼蚁渺小的建筑物,忽然想起了被封印在通天塔内的雷魄。
通天塔内的雷魄经历无数载,凶威滔天,以凌风眼下的能力自然无法降服。
按照凌风当日的推算,雷魄突破封印应该在三五年内,眼下还早,所以,他还有时间准备。
凌风估摸着,等他修为达到天人境的时候,雷魄差不多会突破封印,正好降服成为他第四个魂环。
一想起地心紫火,傲世冰灵,加成年雷魄,三种可怕的能量融合在一起,那爆发的威力,足以撼动天地,凌风心驰神摇起来。
“凌风,这是天明城?”
在凌风满脑子美妙幻想的时候,冰旋若钟响磬鸣的清脆声音响了起来。
凌风立马收回心神,抬眼看去,一座古老的城池在他的视线内若隐若现,正是凌风出生的天明城。
“父亲,姐姐,我回来了。”
凌风攥紧拳头,面露复杂和感慨之色。
虽然离开的日子仅仅不到半年,但是他这点时间里经历过的太多,仿佛几十年一般,脸也多了一抹沧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