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珞珈22
姜蝉思来想去,珞珈最宝贵的无非就是她的心头血了。这也是神女与别的神仙的最大不同,如今云淼盯上珞珈,除了心头血,还能够有什么别的筹谋?
这倒是不能给云淼算计去了,心头血可是清源和珞珈做的交易,珞珈原本是有三滴心头血的,可救治蔺锋用了一滴,一滴给了清源,如果珞珈再给出心头血的话,那么珞珈这个人就活不成了。
姜蝉可没有那么大方,大方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想到白泽说的,云淼就是对方推在台面上的人,能够将云淼送到仙界来,并且隐藏地这么好,这个人在仙魔两族都是屈指可数的。
脑海里闪过这些,姜蝉冲着白泽微微一笑。
一见到姜蝉这个笑容,白泽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但凡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
姜蝉:“你肯定帮得上忙,你不是通过去晓未来吗?对于仙魔两族肯定很了解了。我需要知道这两族最顶尖的高手都有哪些?”
白泽松了口气:“就这个?没问题……”
被白泽一番科普,姜蝉也对仙魔两族的强者有了大致的印象。像这样的强者,要么就是身居高位,要么就是像闲云野鹤一般避世隐居。
姜蝉思来想去,最后将目光集中在了仙界的一位墨月仙尊和魔族的一位极夜魔尊身上。姜蝉可不觉得仙界就人人都是大好人,要是这么想,她早就死八百回了。
先说这位墨月仙尊,年龄已经不可考,据说他是天庭最早期的神仙,在仙界也有着赫赫声名。只是最近几万载都没有见到墨月仙尊,传言墨月仙尊已经羽化。
再说这位极夜魔尊,也是魔族赫赫有名的大魔神。他和墨月仙尊一样,也是数万载都没有出现过,神秘地很。
白泽说地是口干舌燥:“你觉得这两个比较可疑?”
他不正面提这两个神仙的名字,因为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谁若是平日里提到他们的名字,对方会知晓的。
“不错,仙界别的神仙我这些年来也都见过,没发现什么异样,唯独一号和二号我觉得非常可疑,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就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
“那就暗中查探,有需要尽管找我。”
锁定了目标,接下来就是顺藤摸瓜,只可惜姜蝉在仙界的力量太薄弱了,又没有自己的班底,想要查探个什么消息,那叫一个困难。
偏偏还不能够大张旗鼓,万一打草惊蛇?
千年的太华书院执教时间已过,姜蝉在天庭也没有查探出什么名堂来。她也不乐意多在天庭多待,这不时间一到,她立马就撂挑子走人。
摩珂和白泽自然是和她同进退,一刻都不想多在天庭多待。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三人无事一身轻地离开了天庭。
徒留下看着她的背影满眼不舍地云淼。
“淼淼,你还没有放弃呢?”一绿衣女子拍了拍云淼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心疼。
“谈何容易?冬夏,我这么多年都以神女为榜样,拼了命地想要拜入神女的门下,可神女从来都没有答应过我。”
云淼摇了摇头,她早已经不再是当初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也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这些年,她在仙界也交了不少朋友。
“我懂你的意思,神女这次一走,下次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也别太难过了。”冬夏挽着云淼的手臂,“其实你很努力,你看许多人资质不如你,修炼速度还落在你后面。”
云淼自嘲一笑:“就算我再努力,我还是入不了神女殿下的眼。”
这些年来,她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想方设法地接近珞珈,可成效甚微。如今的她一朝离开天庭,她想要再接近珞珈更是千难万难。
仙界某大山。
这座大山初始看着平平无奇,但是在大山腹部,却藏着一座宫殿。宫殿一直往下延伸了上千米,最底下是一口长宽约在十米左右的池子。
池子中漂浮着一具修长的身躯,他面容俊秀,谁看一眼都会称赞他是一名翩翩美男子。可他脸上的魔纹破坏了这一切,让他无端显得有点阴鸷。
在男人的身边,飘着一颗金色的心脏,心脏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在心脏的最里面,有一棵像是小树苗一样的黑影,此刻这棵黑色的小树苗正在蓬勃生长,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池子里的能量。
任谁都看地出来,这棵小树苗的生长速度很快,这颗金色的心脏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很快整颗心脏都会被这棵小树苗占领。
池子里也不是常见的泉水或者别的,而是整体殷红,这赫然是一口血池。这里面都是鲜血,至于这是神仙还是凡人的鲜血,这可说不准。
偌大的宫殿底部寂静无声,良久男人才张开薄唇轻轻说了一句:“墨月,云淼那丫头派不上用场了,珞珈已经离开天庭。”
金色的心脏动了动,上面忽然出现一只竖着的眼睛:“我早知道那丫头派不上什么用场,也就是你有心思,花那么多时间算计蔺锋,让他把这丫头带回仙界。”
“当初你分出一缕魔魂投胎转世,最后寄托在云淼身上,我本意是不赞成的,极夜,这太冒险了,稍有不慎很容易被别人看出端倪。”
男人邪魅地勾起唇角:“我做事向来小心,蔺锋不是号称仙界最强吗?还不是乖乖地将云淼带回了仙界?我看他帮别人养孩子倒是挺开心的。”
墨月:“现在应该怎么办?如今这些修士的鲜血对我已经不起作用了,最好是能够有神仙的仙血,维持地时间会更长一些。”
极夜:“你放心,我会找给你物色新鲜血源的,珞珈这一走,我们想要再找到她,也不容易。”
“神仙素来谨慎,云淼这么贸然地接近她,她心里有疑惑也是正常。说来也奇怪,按照我的推算,珞珈和蔺锋应该有一段缘分,为什么这和我推算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