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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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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44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 作者:iao

    当腹黑养了一只傻白甜/许白_分节阅读_44

    吩咐他留下照顾许白的时候,也特意叮嘱,要等许白伤完全好了之后再慢慢入蜀,切不可再出意外。

    这个时候,吕益基本已经算是公开了和许白的关系了。

    孟桂山自诩自己是个重情义的人,却也没为老婆做到这个地步。看到二人之间的感情,他既是感怀,也是敬佩。

    ☆、59. 算计(一修)

    “既然你已知晓我和他的关系,便要清楚……第一,我不会害他,”许白看孟桂山的神情便知道他已了然于心,于是道:“第二,即使他知道了我在查他,也不会杀我,所以也不会杀你。顶多责罚两句罢了。”

    孟桂山想了想,最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你让我干什么?”

    许白稍微放松了些,朝后坐了一些,“就是当我不在的时候,请你替我隐瞒一下。我要去走访些人,以调查少爷到底在做什么。”

    “不过我也奇怪。”孟桂山道:“少爷为何要瞒你呢?”

    许白叹了口气,如果他知道原因的话,他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地去查了,“那少爷为何又要瞒你呢?”他反问道。

    孟桂山一时语塞,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以我对他的了解,原因无非两个。”许白猜测,“一个是你对他无用,他若告诉了你,反而会节外生枝。再一个便是你对他不利,他有意瞒着你,或将计就计,或瓮中捉鳖。你若觉得你算计好了,其实他早在前面算了一千步只等你跳下去了。”

    “……”孟桂山不知如何应答。他原以为许白只是徒有其表,但没想到他竟然也是心思缜密,算计颇多之人。

    许白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他如此了解?”

    孟桂山点头,他以为吕少爷的心思是没有人能猜得透的。

    许白叹了口气,眼中似乎有无限感怀,但这些感怀转瞬化为了眼底的忧伤和凄凉,“谁叫我是他教出来的呢……”

    正因为他是被吕益教出来的,所以他有把握揣测吕益的心思。

    之前吕益商量计策的时候都不瞒他,他见识了吕益的雷霆手段和缜密算计,也渐渐明白了吕益做事的一套方法和思想。

    后来当他独立打理绸庄的时候,当罗叔还有大大小小的绸庄主不服气他的时候,他首先想效仿、想学习的人,还是吕益。他会揣测,如果碰到这种局面,吕益会怎么做。或者将自己带入吕益的立场,去模拟吕益会怎么想。

    久而久之,他为人处世的一套方法越来越像吕益,甚至连罗叔也说过“可能吕少爷在你这个年纪,也会像你一般做事吧”。

    在余杭的那段时间,他仿佛越来越能洞察吕益的心思。

    当被李执软禁在府上,李执和他约定看吕益会不会来救他的时候,其实他心里是没底的。如果吕益不教他那么多,他可能会相信吕益一定会出现。但也正是由于他能渐渐懂了吕益做事的手段,所以他不敢确定,忐忑万分。

    他依然没有办法说绝对能参透吕益的打算。就像当他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几近绝望的时候,吕益竟然早就给他传递了消息。吕益到底还是棋高一着。

    但如果说在这尘世之中,最能揣测吕益的想法的,可能吕衡都不尽然,只能是他了。

    所以他知道,即使吕益知道了他在暗中调查之事,顶多也只是责骂他两句。

    不是以感情去赌,而是出于利益的考虑,留着他和孟桂山,比杀了他和孟桂山有用。他可以管账,孟桂山可以管私铁的运输,吕益现在在蜀中屯兵只为背水一战,所以不会轻易把能用的人灭掉。

    好讽刺,竟然要这样揣测着去行动……许白觉得自己真是变了……之前是尽量不以恶意去揣测人,现在却变成了满是防人之心。

    这么算计来算计去,其实算计者本人才是最痛苦的罢。

    许白又突然觉得吕益很辛苦了。

    孟桂山没想到许白和吕益还有这一层关系,愣了一下,只是感慨,“老朽本以为像吕少爷那样的人是不愿信任旁人,也不愿和人亲近的。”

    许白点头,“吕少爷确实是这样的性格。”任何人于吕益来说只分好用和不要用,能用与不能用而已,但……“我是他教出来的。”他重复了一遍,又觉得这句话不恰当,于是补充了一句,“更准确地说,我是他养大的。”

    “……”孟桂山觉得自己好像知晓了太多事情。

    三天后,许白随董宁去见了侯义。

    至于为什么要去见侯义,是因为许白无法确认到底是哪一种可能性,也就是王琛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毕竟人死无对症。如果是第一种,王琛便是知情的;如果是第二种,王琛便是不知情的,而背后真正的操作者,是侯义。

    当然他也不相信董宁所说的,侯义所提供的粮食是从其他地方购买过来的。蜀中驻军十万,频繁地需要大批调粮,这个规模根本是无法在市面上进行交易的。况且,吕家之前在江南经营米铺户的时候,几乎形成了垄断的局面,其余的米铺户基本都是小打小闹,根本做不了大买卖。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吕家,没有任何其他的渠道可以提供那么多的粮食。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王琛也被蒙骗过去,不知情的话……侯义可能是直接接受了吕益的命令,吕益让他同时架空王琛和李执。

    接下来便完全是许白的猜测了。

    如果吕益三年前就知道李执是在暗中查访的话,他透露给李执的假账里面记载的数字,很可能只是吕家实际经营规模的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许白之前一直在管理账目,知道作假帐的方法。如果账目上动手脚,确实很容易看出,但如果在王琛的三本账,表帐、里帐和私帐全部动手脚的话,还能看出来吗?

    李执核对的时候,只是将三本帐来回比对,从中计算出被吕家中饱私囊的粮食数量与金额。但如果三本帐都被动了手脚的话,李执算出的中饱私囊的部分,可能比实际数量和金额要少很多。

    所以李执以为他查抄的吕家的全部家产,但实际上可能只是一小部分。

    否则的话,吕益断不可能有底气养十万的兵马。

    但如果在王琛的三本账里面动了手脚的话,王琛是知道吕家生意的实际规模的,所以应该能看出来才对。为什么王琛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呢?

    许白猜测,给王琛看的帐与让李执查的帐恐怕不是同一套账本。也就是说,三本账实际上是有两套的。

    听李执的说法,他都是深夜去账房将账本偷来进行誊抄。所以王琛府里,账本的流通顺序,应该是王琛先看完,看完之后由下人送到账房里保管,然后李执再深夜把账本偷出来。

    这期间唯一有机会将账本掉包,便是将王琛的账本送去账房的下人了。

    这个下人必须是在王琛府中做事已久,并且担任管家或者账房先生一类的,才有可能接触账本。所以这个人必然有一定年纪了。

    许白问过董宁侯义是怎样的人,董宁说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看起来很精明的老头。非常熟悉粮食采购的一套程序。

    所以侯义极有可能是那个一直以来将账本掉包的人。也极有可能参与了将王琛架空,欺骗李执的全套阴谋。

    直接问侯义的话,便可以确认到底是第一种可能性,还是第二种可能性。如果真的是侯义架空了王琛和李执的话,他所掌握的消息肯定更多,这样便可能进一步了解吕益的部署了。

    至于用怎样的方法去套侯义的话,许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许白在董宁的介绍下,在一间仓库里见到了侯义。

    侯义的年龄虽比王琛小,但由于干瘦得很,加之头发花白,看起来有些垂垂老矣的模样。

    “这位是……”侯义见着许白的神情闪过一丝警惕。也难怪,调粮是军中要务,都是几个熟人暗中偷偷摸摸地把事情办了,现在来了一个生人,难免不令人怀疑。

    “是新任的管采购事宜的师爷。”董宁介绍了一下许白的身份,“吕少爷最近派到了我那里,让跟着我学些押送事宜。”

    侯义瞅着他的目光还是警觉的,丝毫没有放松,指了指墙角堆放的麻袋,“喏,都在那儿。”转身便想离去。

    许白却拦在他面前,问了一个假问题,“管粮的不是王琛么,为什么是你?”他知道王琛已经被处死,但那些负责运输的兵士,包括董宁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知道王琛是谁。所以“王琛”二字一出,就如同一句暗语一般。这是许白在亮明身份,意思是在说“抄家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你不要瞒我。”

    侯义愣了一下,显然不是不知情的人。若他不知情的话,他大可以立即便说“一直都是我”,“王琛是谁?我不知道”,但他愣了一下,就证明他知道,并且在试图编一个谎言来掩饰什么。

    果然,侯义想把这个话题回避开,“我只是负责运粮给董宁,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王琛被杀了你知道吗?”许白又问。

    侯义推开了他阻拦的手,“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若不知道王琛,那你该知道李执吧。如果你当初在米铺户那边做事,便应该知道这两人……”许白正准备将话全部抛出,但侯义显然不想让这些内部的事情公之于众,特别是董宁和一竿运粮的伙计都在场的时候,于是急忙捂住了许白的嘴,低声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60. 余粮

    侯义在董宁面前的身份只是个调粮的活计,看似只是运输环节的一个喽啰,顶多沾手些购粮的业务。实际上却参与了吕益将王琛架空的全部过程。这一点天知地知,他和吕益知道便好,没理由让第三个人知道。

    眼前这个小公子是如何知道的?这一点令人生疑……

    如果不是从吕益那里得知的,那便是李执的人了?侯义下意识地握了一下手里的刀,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将这个小公子做掉。

    但如果是李执的人的话,为何要把李执大声嚷嚷出来?他握刀的手又松开。

    难道是吕少爷那边派过来的人……来试探自己?想到此,他赶紧将手离刀远远的,万一杀错了人,可就不好交差了。

    一番揣测之后,侯义愈发拿不定主意,于是单独要了间客房,四周看了看,锁上门窗。

    “你怎么知道李执?”侯义低声问。

    “我不止知道李执,我还知道账本。”许白知道他带着刀,所以便举高了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携带兵器,“我是吕少爷的人。”

    “你是吕少爷派来的人,我怎么不知道?”侯义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手又伸到右侧去摸刀。

    “我是吕少爷派过来调查陆成蹊的,难道要大张旗鼓地查吗?”许白反问道。

    侯义摸刀的手又放下,似乎想听他进一步解释。

    许白知道他在揣测什么,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我开门见山地说,少爷派我查陆成蹊的底。但只从绸庄那边着手的调查的话,陆成蹊有一部分的财产来源不明。而李执之前又与陆成蹊私通过,所以我想知道陆成蹊到底有没有染指米铺户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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