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故南国里情依不醒
昔往日,昔当下,奈何梓潼相决绝。
悔当初,悔当意,最怜情在不能醒。
诗仙曾曰: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我悉数斟满十六杯: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
一杯敬脚下,一杯敬远方…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
一杯敬自己,一杯敬死亡…
一杯敬留恋,一杯敬惆怅…
一杯敬所想,一杯敬天堂…
一杯敬上苍,一杯敬流浪…
一杯敬你我,一杯永不忘…
我一身白衣坐于此处,醉在七夕,祭奠颓废的自己。
后海,我曾欲想在哪留下一段回忆,现在想起却是那么不真实,在这霓虹下,小白显的格外孤独。
多少个日日夜夜内心深处最冰痛的伤口难以愈合,我无法言表。
但是我想让你知道:
吾心之固,固不可彻,吾本布衣流浪之人,有幸得见伊人之貌于京都城内。由此情深而不可止,相思而不可见,痴念而不可说,遗忘而不可得,无可奈何,只得抒情于笔,寄情于此文。
吾自知貌平才庸不得与伊人相配,愿作水中落花,惟愿伊人此生安好、眉角轻展,当初一别,再度重逢恐无期只盼,天涯海角,吾只愿只身向前。从此,便再无相思之苦,平庸之恼。若他日寻得良人执手,必定决绝于伊人,必定相忘于伊人。誽之安好,乃吾之安好。纵吾平生孤寂,又如何。换得伊人与风雨同舟之人,吾甘心情愿。此言虽卑之微之,却勇之坚之。
后海旖旎风实属吾忆中之美,实难忘当日伊人音容笑貌,轻语如清风酿的陈酒甘甜。吾不敢忘,吾乃生性凉薄之人,此生唯誽,忧再无倾心之人,何至于谈此情深之。相濡之梦长不过天地,然当初一别,爱恨皆两清,此后只为伊人之甲乙丙丁,愿为吾穷极此之寻。天地苍茫,唯此情坚贞而不可改之,沉浮而不可救之,清风两袖,孑然一身,当日暮再降于京城,吾早已置身江南,与伊人相决绝。谁人花容月貌,谁人梨涡尚浅,都已是叶落枝头,永不再归。路远之,马速慢之,人之走之,此梦矣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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