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山刀
不!
杨晨最早表现出来的不是武力,而是智慧。
这样的人才……天才……成为了杨家阵营的三代领军人物,这是杨家的幸运,也是杨家阵营的幸运,也是他唐子文的幸运。
以杨晨现在表现出来的潜力,未来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大武士?武师?大武师?
他才十七岁啊!
也许他在五十岁之前,就能够冲击宗师之境吧!
五十岁的宗师!
对了!
他还是兵器师协会的会长,是能够打造出名器的兵器师。如果在未来,兵器师协会再能够在他手中发展起来,即便是宗门和隐世家族,也不敢在小看杨家了。
如此,他唐子文跟着杨家,也算是跟对了。
未来可期啊!
“说说吧!”唐子文望着杨晨道:“可是有什么事儿找我?”
“是有件事儿!我想这件事如果处理好了,对唐叔叔也有好处。”
“哦?”
唐子文感兴趣了,以杨晨的智慧,他说对自己有好处,就绝对不会信口开河。他来到上沪不久,而且上沪并不是杨家的势力范围内。他来上沪,就是来破冰的。只是一直还没有找到好的契机,这段日子,他的心也有些焦躁。
杨晨便将寇存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然后道:“我是这样打算的……”
当杨晨和唐子文研究完,已经到了中午,唐子文带着杨晨在市委小食堂吃饭。刚刚吃了一半,杨晨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个电话,是周度的!”
杨晨和唐子文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接通了电话。不到两分钟,杨晨挂了电话,歉意地对唐子文道:
“唐叔叔,周度请了七个朋友吃饭,都是武馆馆长,这七个人基本上被周度说动了,但是想要见我一面。”
“我让小李和你一起去。”
“谢谢唐叔叔。”
“晚上来我家。”
“好!”
唐子文没有说让杨晨去他家干什么,杨晨也没有问,直接答应了下来。
密云小筑。
这是一家私房菜馆。
杨晨和李存刚来到了一个包厢前,杨晨敲了敲门。很快,房门就被从里面拉开,周度的脸出现在门内,在包厢内,还有七个人也都站了起来,向着这边走来。
“杨少……这是……”周度脸上现出了突然的惊喜,让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
“进去说!”
杨晨走进了包厢,李存刚随着走了进来,随手将房门关上。那七个馆长猛然顿住了脚步,望向李存刚的目光变得惊喜。作为唐子文的秘书,这些馆长还是认识的。只不过没有打过交道。此时见到杨晨将唐子文都请来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杨晨不是忽悠他们,是真的能够动用官方的力量。
“杨少,李处,请,请!”周度激动地说道。
“请,请!”那七个人也都激动地说道。
众人重新落座,李存刚淡淡地说道:“我在临来之前,唐书记告诉我,一切以杨老弟为主,我配合。”
周度八个馆长精神就是一振,望向杨晨的目光变得坚定,再也没有一丝犹豫。周度给杨晨和李存刚倒满酒,端起酒杯道:
“杨少,你怎么说,我们就这么做。”
一场酒席吃得宾主尽欢,酒席上,杨晨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了八个馆长听,八个馆长都激动了。最后,杨晨认真地说道:
“这件事你们好好做,可以说抢夺了上沪武馆这个行业的先机。以后,你们八个武馆,就会发展成上沪最成功的武馆。”
“多谢杨少!多谢李处!”
沪大。
留学生宿舍。
彭德生已经离去,汤姆一个人坐在客厅内。另一间卧室房门打开,吉利从房间内走出来,坐在了汤姆的对面道:
“汤姆,你真的要挑战杨晨?”
汤姆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对面的吉利道:“不错!”
“杨晨那小子可不弱啊!我看过他和非礼宾那场比赛,我怀疑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武士十层。虽然我觉得这不可思议,但是他投掷短矛的力量,又让我觉得我们没有看错。”
“你说得不错!”汤姆淡淡地说道:“武士和武士是不同的,比方说,大家都是武士十层,但是也分强弱的。”
“应该……相差不大吧?”吉利心中有些不以为然。
“相差不大?”汤姆骄傲地抬起了下巴:“不是相差不大,而是相差很大。我就有这种能力,我就是这种强大的人。这种强大的力量已经被我掌握。杨晨?他会被我打成死狗。”
“那祝你成功。”吉利的语气有些敷衍。
“呵呵……”汤姆听说来吉利语气中的敷衍,便给了他两个呵呵:“别说杨晨不是武士十层,就算是,一个普通武士,也不会放在我的眼里。”
吉利望着对面的汤姆,他和汤姆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居住在一个街区。回想起小时候的汤姆,是一个怯懦的孩子。
但是现在……
这家伙整个人都变了,原来留的长发,也都剃成砰平寸头。一根根头发直立着,给人一种危险至极的妖兽的感觉。
这一刻,他被汤姆淡淡地看着,心脏都紧缩了起来,仿佛被一只妖兽盯上。
花苑小区。
杨晨吃完午饭,便回到了这里的别墅。想着晚上还要去唐子文家,便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来到了这里。没有了云月和小倾城,房间里变得冷清。
杨晨将窗帘拉上,房门反锁,便进入到灵台方寸山,按部就班地修炼。
周度八个馆长回到了各自的武馆之后,便立刻开始给档案上的沪大学生打电话,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步。
周度最先给寇存打了电话。很快,寇存就来到了英才武馆办公室。周度先是对周度表达了歉意,补发了工资,然后对周度道:
“周度,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小学生和初中生,不应该沉迷于格斗,他们更应该重视基础。所以,我准备以后对武馆内的小学和初中补习生,重点传授基础。格斗只是简单地教一下。而传授小学和初中补习生基础这一块,我会交给你们沪大的学生,怎么样?继续留在英才武馆?”
寇存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这个时候,又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来两个沪大的学生,他们的目光看到了寇存。
“寇存?”
“进来,都进来!”
周度热情地招呼着,待两个人进来之后,周度有把话重新说了一遍,那两个后来的沪大学生高兴地点头。寇存神色犹豫道:
“馆长,我当然愿意,这样的工作,就好干很多。但是,现在的风气能够这样做吗?一旦别的武馆带着小学和初中补习生来挑战,我们怎么办?”
“当然不会应战。这就是一种错误的行为,他们在诱导孩子们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会影响孩子们的未来。我周度就是要扭转这股错误的风气。”
“可是……”寇存有些纠结:“这样的话,恐怕很多学生会被别的武馆拉走。”
“那也不能违背了良心!”周度正气凛然道:“今天你们学生会主席杨晨来到了这里,我和他交流了一番,最后我和杨主席都觉得,必须要扭转这种不良风气,怎么扭转?就从我们自己做起。寇存,愿意和我一起扭转这种不良风气吗?”
寇存觉得自己的热血沸腾了,认真地点头道:“我来!”
这样的事情,几乎同时发生在其它七个武馆内。和沪大的学生签订了合同之后,周度八个馆长,开始安排人出去传播,他们武馆以后对于小学和初中补习生重点传授基础,格斗只是一个补充性的传授。在刻意的传播下,到了晚上,几乎上沪所有的武馆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喜来酒店。
四个馆长聚在一个包厢内,这四个人都是上沪武馆的馆长,此时四个人喝得满脸通红。其中一个人呲溜喝了一杯道:
“那周度是不是傻子?”
“他可不傻!”
“他不傻,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谁知道?不过,管他为什么,这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好机会啊!”
另外三个人研究也都亮了起来,一个脸上横丝肉的馆长一拍桌子大笑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明天我们就挑选出来一些武馆的小学和初中补习生,去和英才武馆切磋一下,哈哈哈……”
此时在上沪很多酒馆,或者武馆内,很多馆长都在议论此事。不是他们想议论,而是周度八个武馆太高调了,高调得虽然不至于成为上沪的新闻,让上沪人人尽知,但是却是在一个下午的时间,让上沪武馆这个行业都知道了。
实际上,这个行业也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哪个武馆一旦有什么行动,很快就会让其它武馆知道。正所谓同行是冤家,每个武馆都对其它武馆关注。更何况,这是周度八个武馆故意将消息传出去的?
所以,很多武馆都准备明天带着学员去八个武馆挑战,只要击败了那八个武馆,就可以吹嘘自己的武馆教学水平高,将周度八个武馆的学员拉到自己的武馆。
往常哪里有这样的机会?
没有想到周度那八家武馆会送上门来!
夜。
杨晨拜访了唐子文的家,在唐子文家吃完了晚饭之后,唐子文带着杨晨来到了后院,唐子文望着杨晨道:
“你都修炼了什么刀法?”
“我最早修炼的是霸刀,现在练到了第四式。后来也因为修炼了云拳和水拳,便又修炼了一百零八式云刀和七十二式水刀。”
唐子文点点头道:“实际上,云刀和水刀,并不适合刀,无法发挥出刀的真正威势。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杨晨思索了片刻,并不确定地问道:“可是因为厚重和霸道才是刀的奥义?”
“不错!”唐子文赞赏地点头道:“每一种兵器都有着最适合它的武技,云的飘逸,水的连绵,也能够体现出刀的一方面,但是却不能够发掘出刀的真正威能。厚重之刀,才应该是真正的刀。”
唐子文从兵器架上抽出了一柄刀:“我一生都在修炼山刀,我认为山刀才能够挖掘出刀的真正威能,也更加适合你。”
唐子文引长刀,起手式:“山刀的奥义就是厚重,如山之厚重,总共三十六式。”
“嗡……”
唐子文手中的战刀震颤嗡鸣,与此同时,温文尔雅的唐子文变了,厚重的气势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和战刀完全融合在一起,如山如岳。
杨晨浑身十万八千个汗毛瞬间悚立了起来,他感觉到一股不可匹敌的压力铺面而来,就如同一座大山,向着自己压迫而来。
这就是刀势,要比自己海潮式还强大的山势。
不!
不是山势比海潮式强大,而是山势更适合战刀。
院落里流动着厚重的气息,长刀在空中每次划过,都给人有一种大山压顶之势,杨晨只是在一旁观看,都有一种被压迫得窒息感觉。
刀光在月色下闪耀,唐子文收势,然后将战刀交给了杨晨,自己坐在了院子角落里的椅子上,一壶茶早就泡好放在那里,唐子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慢慢地饮着,一边望着站在院子中央的杨晨。
杨晨握着战刀,站在院子中央,一动不动,脑海中回放着唐子文方才挥刀了动作和释放的山势气息,心间流淌着唐子文方才一边挥刀,一边的讲解内容,渐渐地,他开始观想一座座大山,整个人的气息渐渐地发生了变化,没有了飘逸,没有了起伏,没有了霸道,整个人如同一座山,亘古永存。
黑暗的街道上,一个黑影在快速地移动,那人躲避了路灯的光芒,在建筑物的阴影中穿行,悄无声息,不见踪迹。
那个黑影出现在唐子文独立别墅的墙外,竖耳倾听,这是后院的围墙,里面悄无声息。他的嘴角泛起一丝杀意,轻轻一纵,一只手便搭在了墙头,微微一用力,便探出了半个脑袋,向着院内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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