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那边叶微澜拿着碗倒鸡汤，似乎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良久，秦钰伸手握了一下，眼神阴郁：“不用，她也是我的……妹妹。”

    没有办法以未婚夫自居，他们之间剩下的，也只有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的关系纽带。

    叶微澜心里一抽，眸子里有晶莹的泪光闪烁，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将一碗清汤端过来：“秦钰哥哥，你的手能抬起来吗？”

    “我伤的又不是手，怎么抬不起来？”秦钰温和的笑了一下：“闻着很香。”

    叶微澜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熬得。”

    秦钰笑起来，开始喝汤。

    祁夜立在床边，看到这一幕，倒是没黑脸。

    可见叶姑娘的预防针打的不错。

    过了一会儿，秦钰放下碗：“微澜，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祁夜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他们之间，终究要有一个了断。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叶微澜等了许久，秦钰都没有出声。

    “秦钰哥哥。”她唤了一句，轻软的声音一如从前。

    “你爱他吗?”

    叶微澜静静的说：“以前不爱。”现在爱。

    秦钰苍白的脸更白了。

    叶微澜突然抱住他：“就这样好不好？你永远都是我的亲人。”

    只是亲人……

    秦钰涩涩的开口：“微澜，我真的好不甘心……”

    “对不起。”事到如今，她能对他说的，只有这三个字。

    “别对我说对不起，”秦钰紧紧的搂住她：“我不配。”

    这不是她的错。

    叶微澜眼眶发酸，眼泪大颗大颗的涌出来。

    他抬手给她擦眼泪，这个动作他从前做过很多次，所以很熟练：“他对你好吗？”

    提到祁夜，她眸光柔软了一瞬，哽咽的说：“很好。”

    “如果将来，他对你不好了，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知不知道？”

    “我会的，”她泪光盈盈的看着他：“我不想让你受伤，所以一定要好好的。”

    “傻瓜。”不要用这么温柔包容的眼神看他，那样会让他心里的阴暗与不甘，无处藏身。

    “我要走了。”许久，叶微澜说。

    他轻轻的开口：“让我在看看你。”

    “好。”

    ……

    直到走出医院，叶微澜眼神都很黯淡。

    祁夜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酸味又上来了：“告别青梅竹马，你心情不好？”

    “我是心情不好，你在火上浇油，我就哭给你看。”

    祁夜：“……”

    这女人……

    他还没想下去，叶微澜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她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祁夜。”

    他握住她的肩：“嗯。”

    “你会爱我多久？”

    “不知道。”这个问题根本无解，等他呼吸停止的那一刻，或许才有答案。

    “你要记得，一直要对我很好很好，要不然……”

    “你就回来找秦钰？”

    “也许。”

    祁夜被气笑了，还没结婚就想着出轨，他一把将怀中的小女人抱起来：“这辈子你就别想了。”

    “那就下辈子……”

    “叶微澜！”

    “你凶我……”

    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