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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孤胆仗剑救乐奴 狂骨作赋凌相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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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声音,众人纷纷好奇起来,月娃也好,李白也罢,都很好奇;就连乐奴自己亦不例外。相继抬头朝院门外看去,顿,见是一个胡子拉碴,满面虬髯之客。

    众琴师望着此人万般诧异,觉得不像。照这虬髯客穿着打扮来看,完全就是蛮野粗夫,不似什么琴师,更不似会抚什么琴。

    但,这虬髯客却不顾他们异样眼光。带着些许怒意,当即撩衣快步打前而走,‘噔!噔!噔!’穿过人群,踏上幕台,来到乐奴身旁。

    遂,朝着台下那些琴师,霸道:“我就是她师傅!怎么滴?有种冲我来,欺负她一个弱女子做甚?”

    乐奴懵了,不知这虬髯客是谁。

    “你是她师傅?弥天笑话。”就这时,台下一琴师忽然开口,讥讽说:“老夫看你就是个打柴的。”

    “打柴的又怎么滴?”虬髯客怒意更深,道:“打柴的惹你了还是怎么滴?有本事你打个柴来看看?”

    “哼!”这琴师气得怒:“打柴的就是打柴的,简直蛮不讲理,似是无赖。”

    “无赖又怎么滴?”虬髯客:“无赖惹你了还是怎么滴?有本事你无个赖来看看?”

    “你!”

    “你甚样你?”虬髯客不等他开口,就抢先一步说:“瞧你那一副为老不尊的傻样,再不给我坐下,信不信今儿我用柴劈你?”

    “我!”

    “我个甚子我?”虬髯客:“叫你坐下!坐下!坐下!”

    “唉!”

    这琴师无奈,猛地垂头坐下。

    “兄台!”又一琴师站起来说:“你既然自称是这位姑娘的师傅,想必琴技造诣定然厉害。在下不才,想请兄台指点一二,切磋切磋可敢?”

    “有甚不敢?”虬髯客:“但等你们先赢了我徒弟再说吧!”

    “小样儿!”

    虬髯客话罢,不再去搭理这些琴师,将身一转,对着乐奴说:“徒弟,抚上!谁要是再敢欺负你,师傅就用柴抡他!”

    “是!”乐奴意会一笑:“师傅!”

    虬髯客点点头,瞪视台下众琴师一眼,接着便走到台边就地躺下,摆出一副‘有种过来打我啊’的模样,让众琴师万般无奈。

    见此这幕,院厢处的月娃和李白笑了,识得这虬髯客不是别人,正是李府一家之主,李客。

    分说,经商数月,盼盼有期,李客和侯贵今日刚好回到突厥。因这一路上响马匪徒众多,所以他们穿着打扮都是这虬髯模样,甚至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若非这般,要穿成绫罗绸缎,华锦衣裳的话,那此一路上定被打劫,或死或伤或残,落不得甚样好下场。

    李客想着给月娃和家里一个惊喜,便没有提前知会,等得入进城中时,听闻月娃和李白在琴坊。便吩咐侯贵先去卸货搬仓,自己孤身一人来到琴坊。

    刚到院门口,还没等来得及和月娃李白相认,就看到这些个琴师在欺负刁难乐奴。心中登时大怒,便冲上前来,酿出方才这幕。

    月娃和李白聪明,早在李客进院门口时,就已经将他认了出来。但看破却没说破,直到李客躺在幕台上耍赖时,月娃和李白都只是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小女娃!”白发琴师:“你快些抚来听听,若是抚的不错,那老夫就收你为徒,何需跟着这样一个虬髯莽夫受罪?”

    “说的不错!”白须琴师帮衬道:“小女娃你快些抚吧!这厮老叟琴技造诣非常厉害,你若能拜到他的门下,往后定有一番登天造化。”

    乐奴,笑而不语。

    接着,众琴师亦都安静下来,怕李客又在耍赖。乐奴将背后长琴摘来,平放到身前琴桌上,接着,便把那裹琴绳结,给不紧不慢解了开。

    随着那纤纤玉手将琴布一扯,登间,就见得一拂琳琅仙琴,如若惊鸿天秀那般,现于众人面前。引得幕台之下,登时一片哗然。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白发琴师:“天下之中,怎会有如此绝世好琴?难道是老夫在做梦么?”

    “天呐!”白须琴师揉揉眼:“是老夫眼花了么?这琴长三尺七寸四四,额宽四寸八九,肩宽五寸六四,尾宽三寸七五,厚一寸六二。梅花三弄流水,醉渔唱晚高山。”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

    “天下怎会有如此绝世好琴?”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小女娃!”白发琴师站起身来,问:“你手中怎会有如此好琴?从何处得来?可能赠于老夫?”

    “滚蛋!”白须琴师上来就是一脚,然后转身看向乐奴,说:“小女娃,可否告诉老夫,你这琴叫个甚名?”

    “凤鸣岐山!”

    “天呐!”白发琴师:“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凤鸣岐山?雷祖所造的凤鸣岐山?”

    百众琴师再次哗然,都知道这雷祖,乃是天底之下最厉害的造琴大师。本名雷威,出于敬意,故都称他为雷祖。

    “小女不知雷祖是何许人也。”乐奴如实告知,说:“只知道这拂长琴,乃是我师傅所赠。”

    “你师傅?”

    瞬间,百众琴师,皆带着诧异十足的眼光,看向幕台边上那个虬髯之人,李客。

    “难道他就是雷祖?”

    “不像啊!”

    “嘿!你们在说个甚?”李客不明白这些琴师为何突然看向他,因为他不懂琴道,亦不知什么雷祖。反以为是自己被人拆穿,故装模作样,道:“听琴便听琴,看我干甚?再看信不信我用柴抡你?”

    “难道姓雷的,”琴师嘀咕:“脾气都这么焦躁么?”

    “说甚呐你?”琴师:“人家可是大师,我们若能得上他造的一拂琴,那这辈子便不算白来了。”

    “所言极是!”琴师:“所言极是!”

    “待会儿咱们一定不能让雷祖跑啰!”琴师:“一定要让雷祖为我们造上一拂琴。”

    “所言极是!”琴师:“所言极是!”

    “嘿!”李客又开口:“你们吵个甚?还听不听琴?不听出去!”

    众琴师不敢再说话,遂,将所有目光投向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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