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心里有鬼
老狼赶紧将她打断:“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不要乱说。”
希芙愣了一愣,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言辞不太恰当,面色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越发肯定老狼和希芙的祖先有一腿了,他刚才训斥希芙的口吻,完全就是一个长辈在训斥自己的后辈,言辞之中,还有点隔代亲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中间究竟隔了多少代了。
眼下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与希芙合作,但问题是怎么合作,我该怎么利用希芙曾为梭泼磨工作过这个有利条件,反将梭泼磨一军?
想到这儿,我便问希芙:“梭泼磨让你多长时间报一次信?”
“半个小时?”
“从你上次报信到现在,间隔多长时间了?”
“大概有……一刻钟吧。”
我抱起双手,用交叉起来的十指顶着下巴,细细思索片刻,而后便站起身来对在场的人说:“收拾收拾东西,咱们上房顶。”
卢胜材和云裳已经习惯了我有时只说计划,不说原委的做事方式,老狼和莉莉丝都是人精,自然也知道,我让大家上房顶,自然有我的道理。
起初蒙梭也没多问什么,直到大家都收拾好的东西,打算通过阁楼登上楼顶的时候,我关上了楼门,将一楼的沙发和柜子掀翻,又用两具死尸的血在墙壁上涂画出各种符号的时候,蒙梭再也忍不好奇,问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冲他一笑,简短地回应一句:“烘托一下氛围。”
蒙梭不明所以,脸上露出了极其疑惑的表情,他正要再次发问,便被莉莉丝强行拉走了。
我将屋子里的所有家什全都搬离原位,用它们在地上摆成一个形状怪异的图腾,又在墙壁上涂满了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巫咒符号。
先前我不是看过莉莉丝布置的阵法么,当时我记住了其中一些符号,但由于画工很成问题,无法将那些符号完整地复刻出来,只能画一堆四不像的东西来凑数。
操持完一楼,我又跑到二楼,对两具尸体说一声抱歉,而后将女尸摆在楼廊上,又在尸体周围画一圈乱七八糟的符文。
最后,我将男尸拖到阁楼上。
蒙梭看到我的种种行为,着实大惑不解,眼下他也没其他人能问了,就问卢胜材:“盖老板到底在干什么?”
卢胜材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想干嘛,不过每次他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就说明他又要祸祸别人了。”
蒙梭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显然因为看不穿我的举动而十分懊恼。
其实我现在做的这些事,也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要给这座镇,再增添一点诡异色彩而已。
莉莉丝搬来了梯子,将它竖立在通向楼顶的开口上,我摸出一把匿身符,在每个人身上都贴了一张,并嘱咐大家,登上楼顶之后,一别闹出动静,二别亮火点光,直到所有人都点头表示记住了,我才放他们上去,只留下了莉莉丝。
我随着其他人一起登上楼顶,莉莉丝则按照我的嘱咐,将男尸挂在梯子上,并负责将我们留在小楼中的所有痕迹全部清理掉,一定要做出一副从未有人来过的样子。
对于莉莉丝的办事能力,我是相当防线的,想必她绝对不会让我失望。
等到莉莉丝来到楼顶,我便给所有人划出不同的活动范围,嘱咐他们在我决定离开楼顶之前,都不要离开自己的活动范围。
我之所以这么干,只不过是想借助每个人不同的气场、体型,摆出一个小型的风水阵。
因为布置灯阵必须借助风水,无风水,不成阵,可楼顶上平平荡荡,根本不成格局,既然原本不存在风水局,那我就只能自己造个简易的。
当然,用这种风水局布置出来的灯阵也没有多大威力,充其量,别人在很远的地方朝楼顶上看,肯定看不见我们,可一旦他们登上楼顶,可就不好说了。
等一切布置妥当,我便嘱咐卢胜材和云裳,仔细留意周遭情况。
云裳负责感应小楼内外的气场变化。
卢胜材则负责观察楼顶周围没有蛊虫出没。
一旦发现问题,立即向我发信号。
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为了做局,我没办法和云裳、卢胜材待在一起,此时离我最近的人是老狼,在所有人中,我和老狼的身高体型都属于“中不溜”那一档,能发挥的作用差不多,所在的位置也差不多。
从登上楼顶伊始,老狼心里就像一直憋着话,几次朝我这边观望,但因为我忙着别的,他都没找到机会开口。
眼下我正好闲着,他便压着脚步凑了过来,轻声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冲他一笑:“我要反客为主,逆转形势。”
有些事解释起来忒麻烦,你只能用最简练的方式去回应。
老狼那张死人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有时候我真心觉得,你这个人特别不可思议。”
我摆摆手:“打住,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恭维我,老是被人恭维,我容易骄傲。”
老狼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依旧说道:“如果换成别人,身边出了内鬼,肯定会疑心大作,看谁都像鬼,甚至有可能因此导致整个团队分崩离析,你是真厉害,三下五除二就把内鬼的事情给解决了,而且还将内鬼收为己用。哎,不过不得不说,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希芙绝对会成为咱们的得力助手。”
他都把话说成这德行了,我还能看不透他什么意思。
当时我也是一时间心血来潮,就用胳膊肘顶了老狼一下,坏笑道:“哎,我说老狼,你和希芙到底什么关系啊,用得着这么拼命地为她说好话么,平时只见你爱怼人,没发现你喜欢赞扬别人啊。你实话告诉我,你和希芙的祖先,是不是有一腿?”
老狼一下子变得特别心虚:“你……你别乱讲啊,我和那个谁,就是……就是难友而已。”
我拍拍他的肩膀:“难友难友,受难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懂你的苦,你知我的痛,都是可心的人儿,就算互相之间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啊,没什么好害臊。”
老狼真的害臊了,他一把将我推开:“说得什么跟什么,鹿唇不对马嘴的。我们那就是……就是纯粹的友谊。算了不跟你说了,跟你这种人没法说。”
他一边嘟囔,一边和我拉开距离,生怕我继续刚才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