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越说越过，颜秋白赶忙制止：“我没有不满意你，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还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林染闻言，低头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小？十七岁还小吗？我爸跟我妈十六岁就开始谈恋爱了，十八岁就生了我呢！

    再说，古时候，十三四岁就已经当爹当妈了呢，所以十七岁不小，正好是恋爱的年纪！”

    她说罢，伸手就抓去了颜秋白的手，而后迅猛无比的将他的手掌捂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义正言辞的说：“你摸摸看，我一点儿都不小！”

    颜秋白只觉得手掌下是一大团温暖软绵，他整个人如遭雷击，赶忙将手拿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染：“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太过震惊，以至于他直接成了结巴，一张脸憋得犹如熟透的红尾虾，在幽暗的教室里，瞪着林染，像是在看一个惊世骇俗的怪物。

    林染歪着头看他惊愕不已的模样，轻声说：“我就是想让你自己感受一下，我已经不小了。”

    颜秋白脸颊滚烫，身体僵硬：“林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林染又往他面前走了几步，颜秋白连忙后退，直到被门挡住退路。

    她仰头看他，一本正经：“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这不是正在正正经经的向你求爱吗？怎么样？颜秋白同学，你愿不愿意跟我早恋啊？”

    颜秋白面红耳赤，心跳如雷，就连呼吸都开始灼热。

    他侧身，躲开她炽烈的目光，伸手拽过自己的书包，夺门而逃，逃开之前还扔下一句：“我没想过早恋。”

    林染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哧一笑，似乎自己这一回逗他逗得太过了？

    可颜秋白这种脑子里只有学习的人，不下一技猛药逼一逼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就范的。

    他迅速跑下楼，林染已经走到了走廊上，正靠着栏杆盯着楼下他的背影大声喊：“你以前没想过，那现在可以想一想啦！”

    刚跑下楼的颜秋白，听到她的喊话声，抬头一眼就对上她戏谑的目光，他脚下一歪，差点摔倒，顿觉丢脸，落跑得更快了。

    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颜秋白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为了一个女孩儿而兵荒马乱。

    当天晚上，颜秋白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她凑在自己面前，开口要跟他早恋的画面，还有……手掌触摸过的那软绵温热……

    颜秋白咬紧牙关，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最终反而将自己越念越燥热。

    整个脑子里都是她的如花笑颜，还有她曾经靠在自己后背上低吟浅唱的娇娇歌声……

    一柱擎天，久久无法消散的燥热，最后害的他不得不半夜起来泡冷水澡。

    冰冷的水包裹着燥热的身体，他咬牙切齿却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她的名字。

    林染，林染，林染，林染，林染……

    彷如一个魔咒将他多年清心寡欲学习的心击得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