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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戏(H) 作者:冬日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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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仿佛她鸵鸟了许多了日子,老天终究看不惯她的闲适,再一次把现实摆在她眼前。

    四少大约是喜欢女学生的,比如她上次运动衫的那次,柴静琴全身上下无一不散发着文静气质,兴许正和四少的胃口。

    靳筱是傻气的,是不是四少更喜欢睿智有学生气的新女性?

    她无从得知,却只是淡淡笑道,“厨房已经备好菜了,不如一同去西厢用晚餐吧?”

    雷暴

    靳筱堪堪定了定神,努力平息心绪。

    她往日并不会想许多,如今失了看客的心态,着实让她慌乱。杂志中千万种失意女子,无非都是丢了心所致,是以靳筱往往规劝自己不要用心,更加不用动心。

    他的确是个很好的男子,受人爱慕似乎是他的天分一般,然而这种天分是同靳筱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世间能让这般男子收了心的,大抵的结局也是家世相对的俊男靓女,而非一个躲在家里看书的少奶奶。

    你总是看的这样清,她在心里嘲弄自己。

    连自己的心情都看的悲观又清楚,靳筱伸手舀了一碗冬瓜汤,她的手腕十分细腻,连带舀汤的姿态也十分婉约,四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多了一丝温柔。

    四少又抬头,笑着问道,“二嫂在韶关城住的可还好?”

    柴氏放了碗筷,轻叹了口气,”劳烦四少关心,原些是小了些,四少奶奶带我们换了旅馆,宽敞了许多,”她又皱着眉,露出哀怨的神情,“宽敞归宽敞,昨夜竟有老鼠,我们姐妹俩,可吓得不轻。”柴氏望向自家妹妹怜爱道,“静琴都没有睡好。”

    她说这些无非是想说明靳筱的苛待,指望四少干脆留他们在颜公馆住宿,这样大的房子,自然不缺几间客房。靳筱顺带接了话茬,“是我疏忽了,我总以为韶关城最大的旅馆该条件好些,竟也有老鼠吗?”

    四少拍拍她的手背,“韶关毕竟不比省城,这边的旅馆都年代久了,有老鼠也是正常的,”他沉吟了一会,又道,“原本应当留二嫂在家中住,只是我们刚搬过来,还没来得及打扫干净客房,只勉强把东厢打扫了我们二人住了,还请二嫂不要见怪。”

    靳筱并不知道他为何要编这样的瞎话,兴许是心中有自己的计较,又听他道,“二嫂不嫌弃,韶关军部里有一家新盖的旅馆,受我直接管辖,也更安全,不如搬过去?”

    柴氏自然不想搬到军部去住,又忙笑道,“四少不必费心,我早上已与前台交涉,已答应同我们换房了,想来今夜就会好的。”

    靳筱幼时上学时,柴氏长她几岁,其实要喊一声学姐,那时她是学校交际花般的人物,之后嫁到靳家,似乎还大哭大闹了几场,再后来便听说兄长已被她收的服服帖帖的了。

    如今看来,与人交往的言辞手段,实在是个技术活,靳筱含笑听他们又闲扯了几句,只觉得十分无聊,想早些结束回到房里。

    柴氏却也是突然想到她了般,温柔道,“少奶奶每天呆在家里,又没有娘家人在身边,想来寂寞的很吧,”她拉过柴静琴的手,“不如把静琴留在身边作伴?平时也能说说体己话。”

    靳筱看她俩亲热的样子,心底升起一层冷意,对方兴许真当她好拿捏,刚想开口,四少已回了她,“韶关不比省城,静琴这个年纪,还是学业要紧。”

    他又看向柴静琴,一副长辈语重心长的样子,“要同靳筱姐姐学习,她可是代数和英语满分毕业的。”

    靳筱微怔,她并不知道颜徵北如何得知这些的,她的学业成绩,实在也没入过谁的眼,好些的功课,也无非是自己喜欢才用心去学,柴静琴已低头称是,柴氏又开口道,“那可不是要多和四少奶奶多学习……”’

    四少已微笑着开口,“怎么听着雨声了,吴妈,去看看外面。”

    吴妈笑着答应,又笑道,“四少爷,今日怕是有雷暴呢。”

    “呀!”柴氏惊呼,侧过身要向窗外张望,“这可怎么办,下雨打雷的,也不好坐车的呀?”

    她回过神也忘了让静琴留下的事,张惶道,“昨日才见了报,有一家人打雷时开车出门,竟让雷活活劈中了呀。”

    四少的微笑并没有变,靳筱却从他轻轻敲击的手指,看得出他已然不耐烦了,四少笑了笑,却还是体面地回她,“是么,那我喊人去把客房收拾出来,二嫂不要嫌弃。”

    靳筱偏头看他的神情,被他回过头安抚地微笑,也没有动过自己的目光,她突然想明白什么,又有点不确定,她听见柴氏欢天喜地娇笑,“我同靳筱妹妹可是自幼一同上学的,今夜真想一起说几句体己话,四少,你借不借人呀?”

    “ 哦?”四少已强忍了怒火,看向靳筱,“夫人想同二嫂说些体己话?”

    有些东西似乎是呼之欲出的,兴许四个人都心知肚明,靳筱轻轻笑了,笑意慢慢散开在她的嘴角,似乎真是同二嫂关系极佳,她的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二嫂说的是,的确有许多话要讲。”

    颜徵北看着她,眼神里却是突如而来的神伤,仿佛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一般,他又调整了自己的神色,却也难掩内心的黯然,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借人了。”

    这世家里可多得是丈夫和小姨子乱搞的事情,靳筱只觉得兴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她的心病会稍稍好转,她又劝自己颜徵北无非是皮相好些,家世好些,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挂念的,总是和寻常女子喜欢一样东西,实在没趣。

    可她躺在床上却十分难受,柴氏同她并没有这么多话可将,若听也无非是听柴氏絮叨一些家中琐事,哪家被哪家欺负,哪家觊觎了哪家的家产,靳筱却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半句听不进去。

    事情发展到这里,柴氏为何一定要留宿,柴静琴今晚会去哪,柴氏心知肚明,靳筱也心知肚明,兴许四少更是心知肚明。可她能挡吗?兴许是能挡一时的,可她能挡得过多时呢?

    她干脆同自己打赌,若真是发生什么,所有的悸动和情愫都埋起来,这样她才能安安稳稳过好这一生,便是这一点点悸动,便已让她饱受嫉妒的煎熬,若是再多,她保不齐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爱上不该爱的人,同吸食鸦片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凡所有走的下去的,都是有底气的。每个大着胆子把自己亮堂着活着的人,都是有自己的底气的,而她没有。

    她是自幼靠做戏过活的人,是在阴影里才敢剖出自己样子的人,这世间做人的底气,是靠家底,靠父母的疼爱,靠命的,她怨不得。

    她一边这样强撑着解剖自己,又一边轻轻呼出气,那是她小时候痛急了,却又不能哭出来吵着了父母兄长,缓和自己痛苦的法子,如今她觉得自己心里某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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