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弟弟的出现
垂在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握住,纤眉蹙起,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心里冷笑着,为什么他不给自己一次机会,难道叶曼荷比她还要重要。
眼睛里面打转着的泪水,生生被她挤了回去,擦了擦小嘴上的血丝,转而看向眼前那对所谓的父母,她笑了。
笑的是那样凄美,愣在那好几面,似乎鼓起了很大勇气一般,轻声笑道:“爸,您把我当过女儿吗?”
她这一声质问,就如同泉水一般涌入眼前那个苍老的男人的心里,冯温远愣在原地。
这些年他是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女儿放在心里,因为他认为要不是因为生她的话,陶紫也不会就这么离开他。
“哼……”冯小夕淡淡的笑了一声,声音里透出的苦楚,没有人能够明白,她那么渴望得到他的认同,那么渴望得到他的关心,可到头来也不过是自己在饰演独角戏而已。
“爸,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愿认同我,为什么总在我需要你的时候,却总不在我的身边,你说,我现在还在这里待着,是不是很可笑。”
“小夕,你爸现在还在气头上,别说了,你爸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你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只要你肯跟你爸低头,认个错,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
担当着安抚他们两心情还有为他们解说的角色,叶曼荷一边扶着冯温远,一边说服着冯小夕。
虽然,她是巴不得现在冯小夕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家,这样,她就能得到更多的财产。
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儿子跟她靠的太近,最后变成冯小夕的傀儡,这样她就得不偿失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不好意思我并不吃这一套。”好笑的瞟了一眼叶曼荷,冯小夕似笑非笑的开口。
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侧的衣服,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艰难的开口道:“爸,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多余的?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贱货,冯温远这样的反应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还有脸问,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了。
叶曼荷巴不得冯小夕就这样和冯家断了联系,可奈何冯温远还没有松口。
被问到这种问题的冯温远眉头紧蹙,猛的咳嗽,正当他要回答她的问题时,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稚嫩的小男孩的声音。
刚想要和爸爸他们说今天在学校发生的事情时,却看到眼前这一幕,看到自己姐姐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时,他的脸都青紫了。
“谁打我姐的?”像是在护着自己宝贝一样,冲过来,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吼着。
冯新伟从小就喜欢和冯小夕在一起玩,本来以前被妈妈念叨说不要和冯小夕靠的太近,可是,他并不喜欢妈妈在他的耳边说他姐的坏话,还是跟她靠的很近。
小男孩的脸还是很英俊的,应该是继承了叶曼荷的美貌,虽然脸上的稚气还没有完全撤退,但还是遮掩不了他的帅气。
“小伟,快过来,别跟着掺和。”叶曼荷当着冯温远的面,厉声的警告着。
冯新伟非但没有听从妈妈的话,反倒是闹腾起来了,“我不要,谁要是敢打我姐,我第一个跟他拼命,谁也别想伤害我姐。”
淡淡的看着冯新伟,也就是自己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护着自己。
“小伟,我没事,听你妈的话,让开。”冯小夕将护在自己身前的小男孩轻轻的推到一边,轻声安慰道。
刚好碰到了他手臂上的伤痕,眉头微蹙,“阿斯……”
一听到这痛苦的声音,冯小夕将自己的小手收了回来,快速的将他手上的衣袖推了开来,当眼前呈现的是那一片青紫时,她双眼冒火,焦急的问道:“谁打的?”
看到自己心肝宝贝儿子手上的叶曼荷松开扶着冯温远的手,跑到冯新伟的面前,捧着他的脸,紧张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我姐是小三,说我姐在酒吧卖身,我气不过,把他们搬到在地,打了起来。”
冯新伟到时没有事的样子,倔强的开口将事情的原本说了出来。
听到这,冯小夕眼底集聚许久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没想到还是有人爱自己的,为自己出头的。
“你这傻孩子,要是伤到自己怎么办,李妈,快那消毒水来,记得,让医生过来看看。”一点小伤就让叶曼荷紧张的不得了,要是搁在冯小夕身上的话,她指不定又该冷嘲热讽了。
抬眸,看着冯小夕,叶曼荷的脸开始狰狞起来。
又是因为你,冯小夕你就不能安分点,竟然让我儿子为你做到这种地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咳咳咳……”那副不开提哪壶,正在气头上的冯温远,从自己儿子口中听到这种丑闻,怒火升天,对着站在一旁失了神的冯小夕喉道:“要是你还敢在外面惹祸的话就不再回这个家了。”
冯小夕淡淡的看了眼自己所谓的父亲,心里苦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我没有做过的,为什么要我承认。”
将这句话丢出,边往外面走去。
对,就是这样,只要你在和你爸怄气,那最终得利的就是我叶曼荷了。
一边假装在关心自己的儿子,实则是在擦亮眼睛在看他们父女两的好戏呢。
坐在车里面,冯小夕趴在膝盖上,蜷缩着身体,哭泣着,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变成现在着脆弱的样子的。
以前的她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也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展示出来,可现在呢,她怎么都无法控制住内心深处那股心酸,那股难受。
*
傅氏最高层办公室里面。
一声清脆的甩杯声,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面响起,许久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傅言的华渊有些头痛。
“查出是谁在背后搞鬼没有?”站在偌大的透明落地窗边,双手撑在玻璃窗上,冷冽开口问道。
那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冰那般,刺入骨髓。